第4章 4 帶母離家

大夫人身邊的一個丫鬟站了出來,指着白素珠的鼻尖,“老爺不在家,一切憑大夫人做主。”

白素珠臉上流露出一絲笑意,原來是這麼回事。

大夫人揮手給了那丫頭一個巴掌,“裡若,閉嘴!”

叫裡若的丫鬟捂着臉委屈的退了回去。

白素珠兩手掐腰,神氣不行,“大夫人,我爹不在家,你纔來算賬,這麼巧?大夫人是另有打算吧?”

大夫人哼了哼聲,“我需要跟你一個小丫頭廢什麼話?家法伺候!”

“不要!”素娘衝上前來,把素珠緊緊的抱在懷裡,撲通一聲給大夫人跪下了,“大夫人,素娘求求您,放過素珠吧,她年紀小,不懂事,您懲罰素娘吧,素娘願意接受家法,素珠太小了,家法下來,哪還有命?”

家法這麼厲害?白素珠轉了轉眼睛,真能丟了性命?“大夫人,我之前掉落水裡,還沒查清楚,現在就又要致我於死地,豈不是讓人多疑?知道的,以爲我促怒了大夫人,不知道的,還以爲大夫人要殺人滅口呢。”

大夫人表情變了變,“我哪有?你掉水裡是你的過失,難道還想怪到本夫人的頭上?”

“既然不是,咱們就好好談談。”素珠把素娘抱緊她的手扳開,給她一個自信的笑容,“放心吧娘,我一定讓你以後過安穩日子。”

素珠走到大夫人的面前,朝着大夫人勾了勾手指,“大夫人,我有話跟你說,借一步說話。”

不知道這個小鬼葫蘆裡面賣的什麼藥,大夫人竟然鬼使神差的跟素珠走到角落裡,“你要說什麼?”

素珠笑臉盈盈,古靈精怪,“大夫人,你爲難我們母女,不過就是想把我們趕出白家,對不對?”

大夫人不說話,只是四處看。

“大夫人,別看了,這周圍沒有別人,只有我們兩個。”素珠繼續說道:“大夫人討厭我們娘倆,我們也識趣,只要大夫人承諾給我一百兩銀子,我立刻跟我娘走的遠遠的。”

“一百兩銀子?”大夫人瞪大了眼睛,這丫頭獅子大開口吧?“一兩銀子足夠你和你娘活半年,你娘還能活幾年?要那麼多銀子幹嘛?就給你十兩!你嫁人了找夫家養你娘。”

白素珠恍然大悟,原來銀子這麼禁得住花,十兩銀子也行,這個大夫人不可能多

給。“好吧,十兩銀子行,不過大夫人再多給我們一些日用品,也好讓我們今夜能在外面露宿,房子不好找。”

日用品白家有的是,大夫人也不差這些東西,“好吧,你列一個單子,我看可以了,就給你拿。不過,老爺回來,再想找你們怎麼辦?”

哦?看來這個爹還是會時不時關心她們娘倆,難怪大夫人要趁爹不在家才動手。“沒關係,就說我落水之後需要靜養,去郊外養病,才能好。”

老爺一向在乎孩子,所以這麼多年都沒辦法把素娘趕出去,說孩子養病,是個好辦法。大夫人這麼一想,也覺得不錯。“好吧,那你們娘倆收拾收拾,趕緊動身吧。”

大夫人帶着自己的人,浩浩蕩蕩的離開了。

女兒完整的回來了,素娘鬆了口氣,小聲在素珠耳邊說道:“素珠,沒事吧?”

“沒事,放心吧,娘,我們現在就收拾東西,離開白家。”

素娘楞在了原地,不知做何反應,忽然大喊了,“誰讓你答應的?這麼多年,娘受了多少委屈才讓你繼續留在白家的?你怎麼隨便就答應她了?”

素珠一下火了,他這麼做還不是爲了素娘,她一個穿越來的,管她這麼多夠意思了。“留白家好啊?吃不到好的,用不到好的,甚至只能住後院,留在這裡有什麼意思?”

“不在白家,娘怎麼能給你找一個好人家?”素娘走到女兒面前,把素珠鬢角掉落的頭髮,別到耳後。“娘不好,不能給你好生活,但是隻要在白家,娘一定能讓你嫁個好夫君。”

素珠心情平靜了,素娘無論做什麼,都是以她的女兒爲第一重要,“娘,你放心,就算在白家,你覺得大夫人能把好夫君留給我麼?那她女兒怎麼辦?我們出去住,有個清淨的環境,自給自足,過自由的日子,不好麼?如果繼續在白家,女兒遲早被大夫人害死。我死了,她就能把娘攆出去了,想想以前的小妾都怎麼走的?我前幾天落水,絕對沒有那麼簡單。”

一提到落水,素娘渾身打了個寒顫,女兒落水,的確不簡單,素珠玩耍有度,不會隨便亂跑。想到這裡,素娘全都想通了。“素珠,我們快收拾東西,走吧。”

可算勸動了她,素珠兩根手指交叉形成一個十字,“還有十兩銀子呦。”

大夫人看見素娘和白素珠

的背影,才肯放心。這麼多年來,素娘使出那麼多的苦肉計,就是不願意走,如今她女兒竟然把她勸走了,難得……

小丫鬟裡若看起來替自家夫人着急,“大夫人,老爺回來發現二小姐不見了,怎麼辦?”

大夫人嘴角微微上揚,白素珠都替她想好了不是麼?“白素珠落水之後身體不好,需要靜養,養好了病,就回來了。”

小丫鬟明白了,“哦……原來如此,那大夫人一定跟二小姐商量好了,永遠也好不了了吧?”

大夫人越看丫鬟越順眼,不枉跟了她這麼多年,“裡若,你說你怎麼能這麼懂我?”大夫人說完,大笑着進屋去了。

裡若慢慢回身,看着大夫人的身影消失在視線內,輕輕哼了一聲,“蠢貨!”

城內的房子果然不好找,白素珠和素娘轉悠了一圈,不但沒找到,反而是兩條腿走的生疼,幸好跟大夫人要了不少日用品。兩人在城門口附近的小樹林了找了個地方歇歇腳。

白素珠把水袋遞給素娘,“喝口水吧。”

素娘把白素珠抱了過來,心疼的給她揉揉腿,“娘不渴,素珠自己喝吧。”

白素珠實在受不了這個只認識了兩天的女人對她這麼好,還有點兒肉麻兮兮的,從素孃的懷抱裡掙脫了出來。“既然我們娘倆出來了,我也要撐起一片天,以後就把我當男孩兒養吧。”

素娘立即變了臉色,做了個“噓”的手勢,“素珠,怎麼說話呢?”

白素珠可沒覺得怎樣,女孩當男孩兒養怎麼了?

“好奇特的女孩兒……”

白素珠聞聲看去,一個一身錦衣的少年,騎在高大的馬背上,正朝她和素孃的位置走來,後面還跟着一個跟班。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白馬王子?

少年在距離白素珠不遠的位置下了馬,走的更近了。

哇塞,這個長相真心不忍直視了……好俊俏的少年,過來讓姐姐瞧瞧……白素珠潛臺詞馬上就壓下去了,好奇心居上,“你是誰啊?”

“哦……我就是一個路人,剛剛聽了小妹妹的話,覺得很奇怪,還是第一次有姑娘希望被當成男孩兒養。”

白素珠翻了個白眼,“那是你這樣的錦衣玉食的少爺沒吃過苦頭,你要是像我一樣沒有住的地方,流落街頭,看你怎麼辦?”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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