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昨天回到家裡已經十一點多了,所以來不及碼字了,寄思又存不下稿,對不住童鞋們,稍後二更。
沅珊和海東珠上場之前,經過一道白玉的臺階,原本沅珊並沒有注意,這樣的玉石在世俗界或許是寶物,但是對修仙者來說卻不過是裝飾品而已。
但是在這些白玉臺階中間卻還嵌着一塊塊瑩白的顏色各異的石頭,每個石頭形狀也各異,但是鑲嵌其中卻令人覺得格外合適。而且在沅珊一隻腳踏上去的時候剛好踩到一塊石頭,結果石頭瞬間發出一道明顯的光芒。
沅珊下意識地往前一步快走,差點撞到了走在前面的海東珠,那海東珠見沅珊對那石頭露出驚奇的表情,忍不住嗤笑道:“那是測靈石,連這個都不知道。”
真不知道是從哪個犄角旮旯來的……後面一句,海東珠嘀咕得很輕,估摸是對沅珊很不屑,但是沅珊還是聽見了,假裝沒有聽見,繼續往前走,這時那位帶路的低階修士等海東珠上去之後才笑着對沅珊說道:
“這個比鬥場不管是修仙者還是凡人都可以用,不過都是要經過這個測靈石的,若是修仙者與修仙者之間的比鬥往右邊走,凡人與凡人之間的則往左邊。”
沅珊這才注意到左邊的那些人身體雖然看似強壯,但是身上卻沒有一絲靈氣波動,他們看向右邊的人,臉上都帶着深深的敬畏。
原來如此。不過沅珊心裡想道,恐怕這測靈石還有預防有修士冒充凡人,跟凡人比鬥吧。一般凡人與修仙者的恩怨不會鬧到比鬥場,這樣是遭人笑話的。
畢竟修士不會無聊到跟一個凡人過不去。而凡人也不會愚蠢到去挑戰修士。只是在東沙之地,凡人皆能夠做修仙者的生意,就爲了防止凡人僱傭修仙者,大材小用才殺世俗界的所謂的武林高手。
畢竟不管是修仙界還是世俗界都是需要一定的平衡的,若是這個平衡被打破了,事情就嚴重了。一個體系之中有最強者就有最弱者。在哪裡都避免不了。
只不過若是凡人真的惹到了修仙者,沒有哪個修仙者會愚蠢到在比鬥場與凡人解決糾葛。而凡人十有八。九也是逃不過被滅殺的厄運的。畢竟修仙者的手段千奇古怪。
銀翠島上乃至東沙之地的其他島嶼之上爲了穩定人心,命令規定,修仙者不得屠殺凡人。但是若是真的有凡人惹怒了修仙者,那麼被殺的絕對是有的。
“你不是怕了本姑娘了吧,磨磨蹭蹭的不肯上來,若是怕了。你就答應本姑娘一個條件,免得本姑娘到時候失手錯傷了你。”
已經走上臺的海東珠微微翹起了下巴。從沅珊這個角度,剛好可以看到她的鼻孔,沅珊慢騰騰地走上臺階,拐到右邊的比鬥臺上。但是剛剛靠近比鬥場就感覺到了一股彈力將自己往後推。
沅珊微微一愣,身前帶路的修士恭敬地帶着沅珊走到一處圓臺之上,只感覺到一股眩暈。沅珊就出現在了比鬥臺之上。
對於沅珊很快就能從眩暈中清醒過來,海東珠有些意外。不過很快她臉上又充滿着不屑和鄙視。
“怎麼樣,若是你現在選擇認輸,咱們就不比了。”說着一臉爲沅珊着想的表情,沅珊看着眼前這個躍躍欲試的小姑娘,明明就是好戰的很,卻偏偏要擺出一副“比不比無所謂的樣子。”
沅珊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有什麼好笑的,本姑娘只是爲你着想,罷了罷了,你不領情可不要怪本姑娘。”說着輕輕甩了甩手上的一截骨鞭,不知道是什麼動物的骨架打製的,柔韌地就像是一條靈活的蟒蛇。
見沅珊一臉好奇地盯着她手裡的寶貝九節靈鞭,好心解釋道:“這可是海電鰻的骨架煉製的寶鞭,等一下本姑娘就用這寶貝讓你求饒。”
怪道自己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骨架,想到此處已經不再是東大陸,沅珊突然之間有些感慨,只不過現在不是該感慨的時候。
那條柔韌的骨鞭上閃着淡淡的靈光,竟然是無限接近於靈器的存在,若是找到合適的妖獸精魂就可以直接煉製成靈器。
果然是一件好寶貝,那道骨鞭在海東珠的手上慢慢散發出刺眼的光芒,只不過還沒等她完全祭出手上之物時,沅珊的整個人影似乎就在她眼前變成了好幾個,只感覺到眼前一花,海東珠驚奇地發現,她手上還沒完全祭出得九節靈鞭竟然不見了。
待到往自己對手看去時,海東珠嘴巴都張大形成了一個不可思議地“o”型,明明大家都是練氣六層,爲何她能夠在自己毫無知覺的情況下取走自己的寶貝。
海東珠糾結了,不過她很快就惱羞成怒了,一下子滿臉變得通紅,一擡手,又從儲物袋中抓出一件寶物,是一塊亮晶晶的東西,看起來像是一塊玲瓏玉璧,那塊玉璧散發出柔和的光芒。
只不過那股柔和的光芒照射出來卻沒有想象中的舒適的感覺,反而有一股徹骨的寒冷,沅珊意識到這塊玉璧可能是一件冰屬性的寶物,在這光芒的照射之下,沅珊感覺自己的行動都遲緩了許多。
而明顯感覺到沅珊,海東珠臉上不由一喜,但是很快,她的臉色就變得極其難看,因爲沅珊只是一時的遲緩,很快又變得行動自如起來。彷彿不怕是萬年冰玉。
海東珠氣急敗壞地將玉璧收了起來,生怕又被沅珊順走,一臉恨恨地看着沅珊,繼而虛手一抓,一頭半個人高的妖獸赫然出現,沅珊忍不住嚇了一跳。
這是一頭沅珊從來沒有見過的怪獸,頭部微扁,馬嘴,牛耳,嘴上鼻子下面長着兩隻長角。一雙眼睛原本是漆黑的顏色,一看到沅珊,赫然變成了詭異的紅色。四條粗壯的大腿不停得蹬着地面,血紅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沅珊。
沅珊想到這裡是東沙之地。想必是當地的一些妖獸,自己沒有見過也很正常,不過聯想到海東珠的修爲,這妖獸即便是她的契約獸多半也是未成年的妖獸。
一般即使是大家族子弟也不會被配備成年的厲害妖獸。因爲一旦妖獸修爲太高。高過主人就很容易出現反噬的現象。
而一般能夠有資格擁有妖獸的家族子弟無一不是家族中資質好的年輕修士,而這樣的修士,不管是什麼家族都犧牲不起。所以沅珊料定。這頭怪獸即使氣勢洶洶,其實也不過是頭未成年獸。
而妖獸的實力,除非是高貴的仙獸,乃至神獸血脈。要不然只要是未成年,通通都在築基後期以下。不可能超過結丹期。
海東珠只有練氣六層的修爲。這頭看似氣勢洶洶的怪物能有個築基期的修爲就已經很不錯了,因此有了這樣的分析之後,沅珊在面對此獸的時候也並不驚慌。
在此獸向她衝過來的時候,沅珊也輕而易舉得躲了過去。那怪獸鼻孔“噗噗”噴出熱氣。在沒有擊中沅珊之後,彷彿有些惱羞成怒了,一雙眼睛越發血紅。
“小角!快給我上。噴水!”
那妖獸聽了海東珠的指令,頓時張開血盆大口。只聞到一股腥鹹的氣味兒,沅珊一時閃躲不及,那道腥鹹的水就噴到了沅珊的衣服上,那一塊被噴溼的地方正好在手臂上,而手臂上的那塊衣服瞬間變成了枯葉的顏色,感覺到衣服下面的皮膚傳來微微的刺痛,沅珊忍不住眉頭微皺。
海東珠見了,不由得意道:“怎麼樣,本姑娘的水犀厲害吧,要是你認輸,本姑娘就大人有大量放過你。”海東珠說罷擠了擠眼睛,只不過沅珊接連破解她的招數,她不得不對沅珊有所忌憚。
原來那隻巨大的傢伙叫做水犀啊,
然而對海東珠來說,剛剛一得意,就將自己的九節靈鞭都被人家拿去這件事情都給忘記了,等她看到沅珊手裡捏着靈鞭甩動的時候,臉色頓時又變了。
“你,你把我的靈鞭還給我,奪人所好非君子所爲!”
見沅珊不爲所動,頓時氣沖沖地對水犀命令道:“水犀,快噴死她!”那水犀得到了自己主人的命令頓時變得更加瘋狂,很快沅珊就發現這頭被稱作水犀的怪物似乎技能極其單一,只會噴射那種腥鹹的液體,而且動作也並不敏捷。
在一次被它得逞之後,沅珊自然不會再被它得逞,看準時機之後,沅珊立馬雙手掐訣,從地上升起一株褐色的藤蔓,那藤蔓長着漆黑的倒刺,圍成一個巨大的牢籠,將水犀團團圍住,而且越掙扎困得越緊。
倒刺扎進水犀堅硬的皮肉立馬,卻僅僅只是滲出一點點血絲,也足以見這水犀的皮糙肉厚,只不過行動上卻大大受限制了,再也不能主動找沅珊麻煩了。
海東珠臉色終於大變,而沅珊也不耐煩再跟她玩下去了,因此海東珠只感覺到一股旋風颳過,她就頓時失去了意識,腦海裡竟然連一個念頭都還沒來得及產生就不省人事了。
而在比鬥場外面,已然是圍滿了人,人人都知道海家大小姐的刁蠻任性,也不知道這些人是出於什麼心理,就想來看海東珠虐人,亦或是有人虐海東珠。
只不過心理雖然都那麼想,但是沒有一個人敢真正想有人能夠虐到海大小姐。當然這個前提還是修爲與海東珠差不多。若是海東珠挑戰的人修爲太高,海家的人自然也不會願意海東珠出來丟人現眼的。
因此大家還是對於海東珠比斗的人感興趣。但是當大家真正看到沅珊走出來,而海東珠則被她提在手裡,都驚呆了,似乎不敢相信會是這樣的結果。
沅珊出來之後,那比鬥場上的防護罩也自動解除,露出一大片褐色的荊棘,而荊棘深處赫然是一頭水犀獸,大家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沒有想到還有人用這種方法對付水犀。
水犀作爲東沙之地極其常見的一種妖獸,大家自然都知道它的攻擊手段以及特點。
水犀以力大無窮,皮糙肉厚著稱,但是動作欠缺敏捷。只不過這裡的“不敏捷”只是相對而言,若是對於一個練氣期的修士來說,這頭足有相當於築基中期的水犀的速度怎麼能叫做“不敏捷”。
哪怕是叫“神速”都沒有人反對,但是事實上,水犀卻被人用荊棘困住了,而它的皮肉隨着掙扎,已經被鋒利尖銳的荊棘插地千瘡百孔。
沅珊輕輕吹了一口氣,那原本將水犀困得嚴嚴實實的荊棘瞬間鬆開,那頭水犀從桎梏中衝了出來,再加上受了傷,已然是勃然大怒,完全沒有了一絲理智,完全淪爲了憤怒的野獸,向沅珊猛烈地衝了過來。
沅珊手裡提着海東珠,一個漂亮得迴旋,她自己安全無恙,但是手上的海東珠差點就要撞到水犀的尖角,這時突然聽見水犀的一聲悶哼,而龐大笨重的身體瞬間倒飛出去幾裡。兩道身影不知何時出現在了比鬥場上。
赫然兩個中年修士,一個臉頰瘦小,但是身材高大,另一個則是中等身材,留着山羊鬍子,那個留着山羊鬍子的中年修士正是海東珠的父親,他的臉色極其難看,畢竟不管是誰看到自己女兒被人提在手裡都不會好看了。
而那個臉頰瘦小的男子則是出手將水犀一手擊飛之人,只見他望向沅珊的目光中似乎大有深意,但是在場的修士卻個個面面相覷。
其實比鬥場上設有的觀衆席不過是虛設,若是裡面的人不願意外面的人看到比斗的過程,防護罩對外還是透明,但是從外面往裡面看卻是一片模糊,什麼都看不見。
正是因爲什麼都看不見,所以大家對於沅珊到底怎麼打敗多寶的海東珠而感到好奇不已,也有一些心懷不軌之人已然將沅珊的模樣暗暗記在心裡,以便在適合的時候能夠“撈一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