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明鑑,臣妾怎麼敢害你呢,臣妾只是在你和夏瑾汐那個賤丫頭的酒裡放了點兒雲雨散,臣妾還不是怕夏瑾汐那個丫頭萬一從,鬧出什麼事嘛,所以爲了成全你們的好事,我纔出此下策啊。”柳氏諂媚的解釋道。
“你……”皇甫景華怒其不爭,指着柳氏說:“你讓我說你什麼好呢?那你讓她喝那酒就好了,幹嘛也讓我着道啊?”
柳氏這裡可千萬不敢說,就是爲了讓你着道,爲了讓你們成其好事,不但給你們喝酒,還早已給夏瑾汐的衣服上動了手腳。於是她裝作十分誠心的樣子。“我這不是爲了不讓那丫頭生疑嘛!”
對於今日發生的這一切皇甫景華着實咽不下這口氣,說:“那我就把她帶走回去審審?”
柳氏一直在思考夏瑾汐的事情,忽然一個念頭冒進腦海,她突然想到老夫人一向不滿她大權在握,會不會是夏瑾汐不是她的棋子反倒是老夫人的棋子?如此讓三皇子幫忙除去這顆棋子也是甚好的。
爲了討好皇甫景華,柳氏笑着說:“王爺悉聽尊便。”
霜色院,夏瑾汐脫光了衣服,蓮荷和翠竹正用冷水給她擦拭身子,服了孫嬤嬤開的藥夏瑾汐還是覺得身上有些燥熱,冷水澡是萬不能泡的,勉強先讓丫鬟用冷水給她擦洗擦洗身子。
“小姐,大冬天的,你還用冷水,翠竹替你心疼。”
“就是,二小姐要不再找孫嬤嬤開點藥吧,咱還是別用冷水了。”蓮荷跟着附和。
經過冷水的清洗,身上的溫度退下去了不少,而夏瑾汐口中發出“咯咯”的牙齒碰撞聲,聽得兩個丫鬟心裡頭也跟着打顫。
隨後她咬緊牙關穿上衣服,哆哆嗦嗦的說道:“我這病啊,還得靠這盆水,吃什麼藥都沒用。”
整理好衣物,她站在鏡子前照了照,除了臉色蒼白,其它的看着也還算順眼。
不想此刻,院子裡闖進來一羣人,爲首的竟是皇甫景華這個衣冠禽獸。
“砰!”的一聲,門被人踹開了。
“把她抓起來。”隨着
皇甫景華的一聲令下,兩個魁梧大漢架起了她的雙臂。
夏瑾汐豈能坐以待斃,她厲聲問道:“不知瑾汐何處得罪了三皇子,三皇子抓我作甚?”
皇甫景華臉上掠過一絲狠戾,忽然他居然勾了勾嘴角,脣邊陰森的笑令夏瑾汐心裡發顫。
“二小姐做了什麼,你心裡清楚,至於我爲何抓你,自然是要帶你去個好地方了。”
他並不說破,就是要讓夏瑾汐害怕,讓這個女人也嚐嚐救助無門的滋味,敢得罪他,就要做好承擔後果的準備。
兩個丫鬟站在一旁乾着急,她們只是兩個柔弱女子,什麼都做不了,只能跪在地上求着皇甫景華饒過夏瑾汐。
夏瑾汐看着地上苦苦哀求的兩個丫鬟,心裡一嘆,皇甫景華是個什麼人,她清楚,怎可能因爲兩個丫鬟的跪求而放過她。
她不願在皇甫景華面前服軟,她的丫鬟也不能,“翠竹、蓮荷你們起來,說不定三皇子只是想請我去喝杯茶水,你們緊張個什麼勁。”
夏瑾汐說得輕鬆,臉上也沒有絲毫恐懼,坦坦蕩蕩的模樣反倒讓皇甫景華刮目相看,可這並沒有讓那個男人存了一點放過她的心思。
夕舞樓,男男女女淫亂不堪的景象撞進夏瑾汐的眼中,她一眼就認出了,這地方是青樓,皇甫景華帶她過來必無好事。
“進去。”隨着身後押解大喊的一聲大吼,夏瑾汐被推進了屋。
皇甫景華也跟着進來了,他慢慢走近夏瑾汐,一手挑起她的下巴,一張臉湊近她的威脅道:“夏瑾汐,不是本王不懂得憐香惜玉。是你若活着,我就危險,如果你現在乖乖和我合作,說不定我還會放你一條生路。”
夏瑾汐冷冷看他,忽然張口往他臉上吐唾沫,“呸,我纔不會和你這狼心狗肺的東西合作。”
夏瑾汐不動聲色的躲開了他的觸碰,對眼前這人的厭惡又多了幾分。
皇甫景華身爲皇子,若說這世上能對他這般嗤之以鼻的,也是少數。可一個夏府的二小姐,不甚得寵,便這般看輕他的重視,還
真是不知死活!
他的眸光漸漸變冷,語氣變得甚是輕佻,“你也怪可憐的,一個姑娘被你母親賣如入青樓,我看你還能嘴硬到幾時,等本王替你開苞,看你還有這番嘴硬不,來人把她衣服給我剝了。”
一個女子,處身立世,最重的就是名節。皇甫景華這是根本不給她留一絲活路!
她絕望老天難道是跟她開了一個玩笑,讓她重生,卻又讓她再次死在這個人手上?難道命運終究如此,她仍然無法改變?她不甘……她到底是輕視了此人的陰毒,到底是自己不夠狠辣才落得這般下場。
她放肆大笑,目光陰冷,朝着左右的壯漢一聲厲喝,“你們敢!”氣勢逼人,甚至帶着一種上位者纔能有的威嚴。
皇甫景華一愣,說不清爲何,心中對這樣的夏瑾汐有了忌憚之意。這個認知更加令他惱羞成怒,尤其是看到手下同樣怔怔的模樣,一股邪火從胸腹間竄了上來。
“一羣廢物!”他恨恨得罵了一句,說着就要上前施暴。
夏瑾汐那對如蛇般陰冷的眸子定定的望着他,“三皇子,來之時我早已算好。若皇子不給瑾汐活命,那我夏瑾汐便是死也要拉着三皇子聲名一敗塗地!國公府是我母家,今日我若是有一絲損傷,得罪了國公府,敢問三皇子,還想榮登大寶嗎!”
皇甫景華猛地住手,喝道:“你敢!”
“我有什麼不敢!”夏瑾汐神情凜冽,“人在做天在看,莫要以爲今日你動了我可全身而退!皇子之身又如何?成不了帝王,又有何用,往後國公府始終會成爲你心頭的一根刺。三皇子可要想好了,是小女子性命重要,還是稱帝之路重要?”
一番話,說的皇甫景華後脊背發涼。此刻的他,看着夏瑾汐此人,像是從未認識過一般。什麼夏家順從乖巧的二小姐,傳言誤我!
再看她的眼神,居然對他滿是恨意,彷彿要把他置之死地,皇甫景華心裡一種莫名的恐懼油然而生,除了今日這一出,他也未對她做什麼過分的事情啊。
她爲何這般恨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