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是誰這麼狠毒啊?如雪才十歲啊,就這般惡毒的詛咒她,老爺你可要爲雪兒作主啊!”柳氏看到那個娃娃突然放聲大哭。
老夫人嫌棄的瞥了她一眼,“得了,東西都找出來了,想必如雪也能好了,這是喜事,你哭什麼!”
她早對着對母女心生了厭惡,也不知道他們是得罪了誰,糟了這個難,可千萬別把這禍事連累到她和她兒子的身上。
柳氏被宋老夫人一說,臉色瞬間難看。
這次要對付的是夏瑾汐,也就不再和這老傢伙多做爭吵。
她擦了擦眼中的淚,急切的對着清虛說道:“清虛道長,你可得開壇作法找出害如雪的兇手啊。”眼尾不時的往夏瑾汐的方向瞥過去。
清虛道長拿起娃娃看了看,頓時眼中驚愕,“這不是夜光緞嗎,京都裡嫌少有人擁有,何須貧道作法算命,只需找出此物的主人即可。”
清虛是什麼人,能認識夜光緞也不是什麼新奇的事情。
忽然柳氏的目光落到了夏瑾汐和夏瑾媛的身上,目光怨毒,“老夫人曾送你們兩匹夜光緞,如雪這的巫蠱娃娃是不是你放的?”
“夜光緞雖少,可除了我們姐妹兩個,也不是沒人有的,母親沒有證據可別胡亂污衊人。”夏瑾汐一看娃娃的料子就知道是自己屋裡的,她也不急於反駁,只是道出事實。
清虛道長板着臉說道:“既然二小姐這麼說了,不妨帶着這個人偶去二小姐和三小姐住的院子查上一查,真相立辨。”
爲了不引人懷疑,他也不一口咬定是夏瑾汐的布料,只說查看。
夏瑾汐卻明白得很,只要從她的房裡拿出夜光緞,然後這一對比,必然會發現這巫蠱娃娃的料子就是自己衣服上的一塊。
“身正不怕影子斜,道長請。”夏瑾汐落落大方的把這羣人帶去觀瀾苑。
她要的就是讓她們查出來,找到她房裡的衣服有什麼稀奇,找不到那件殘破的衣服,就始終無法證明是她們做的。
夏瑾媛卻緊張的握住夏瑾汐的衣袖,“姐姐……”她心裡清楚宋老夫人曾經給她們姐妹一人做了兩身這樣的衣服,如今就算丟了一件,屋裡也還有三件啊!!!
拍了拍夏瑾媛的手,算是安慰。
等所有人去了觀瀾苑,果然事情就如她所預料的那樣,丫鬟從她屋裡找到了其餘的三件夜光緞衣服,卻怎麼也沒有找到那件被偷走的殘破夜光緞衣服,最後只好把那三件衣服一起拿出來,這麼一對比,巫蠱娃娃的緞面和夏瑾汐這裡的一模一樣。
珍月不聞不問上前一步,就狠狠
的往夏瑾汐臉上扇了一巴掌,“賤人,連自己的親妹妹都害,你還有沒有良心。”
她的動作太快,夏瑾汐根本來不及躲避,生生的捱了這一下。
“姐姐。”夏瑾媛心疼的看着夏瑾汐臉上五個手指印,大膽的指責珍月,“就算你是公主怎麼可以隨意的打我姐姐。”
珍月一聲冷哼,不屑的撇了夏瑾媛一眼,“我這哪算是沒緣由,你姐姐害瞭如雪,我還不能打她了,還是說害如雪你也有份!”
雙眸變得凌厲,珍月作勢要去打夏瑾媛,夏瑾汐攔在前面阻止,“公主,事情沒查清楚之前,您就要私設刑法,擅自定小女和媛兒罪嗎?”
“人髒俱貨,你還有什麼好說的。”柳氏上前一步,與珍月並排爲難夏瑾汐。
夏瑾汐不卑不亢的說道:“日前我這有一件夜光緞的衣服被偷了,想必就是被人利用來做了這個巫蠱娃娃,還有哪有害人用自己獨有的材料去害人,再說了,要是汐兒沒記錯的話,當初母親爲我和媛兒製作衣裳,這緞子可是經過母親的手的,當中有誰想動手腳也是輕而易舉。”
“你是說是我動的手腳,是我要害如雪!”柳氏氣得目眥盡裂。
夏瑾汐無辜的撇撇嘴,“母親說的這是什麼話,汐兒當然相信母親是不會害如雪的,可難保中間不會有什麼下人對如雪心存怨恨下個毒手。”
忽然她語調一轉繼續說道:“難不成母親情願相信汐兒要害如雪,也不願意相信是有其他的人有害如雪嗎?”
她心痛的都開始流淚了,彷彿真的因爲柳氏的不相信而傷心。
沒想到夏瑾汐竟然巧舌如簧,眼看着又要被她逃脫,柳氏趕緊給假道士使了眼色。
“本道看這巫蠱娃娃正是出自這個院子,這個娃娃和這個院子有強烈的感應。”眼看本來安排好的戲碼,快演不下去了,這個假的清虛道長眼睛一眯,假意掐着手指,算什麼天意。
清虛道長是什麼人,他說的話哪裡能有假?衆人紛紛開始相信了,連着宋老夫人對夏瑾汐姐妹的態度也有所轉變。
厭勝之術,是她一直都很懼怕的一門邪術,要是夏瑾汐姐妹真的會這個還用了這個,必然得把她們趕出府她才放心。
“道長都說了是你們做的,定然就是你們做的。汐兒媛兒,祖母沒想到,你們居然會去加害你們四妹!”
昔日還裝作祖孫和睦的宋老夫人爲了保全自己和夏家,寧可錯殺,不能放過。
“來人,把她們兩個給我抓起來,打上三十板子!”而夏仕元更狠,根本不問青紅皁白,直接就要仗責夏瑾汐
姐妹倆。
“不妙,不妙,緣由居然是這裡……”
就在幾個凶神惡煞的丫鬟衝上來作勢要將夏瑾汐姐妹拖下去的時候,突然聽到一陣縹緲靈動的聲音傳來,衆人不禁回頭。
院裡不知何時,又多了一個青袍白鬚的老人,跟院子裡這個口口聲聲自稱清虛道長的人長得似乎有那麼幾分相似?
只是,衆人首先都不約而同被他身上那一股不食人間煙火的世外高人氣質驚住了!
包括這一世的夏瑾汐,被他縹緲的眼神似乎定住了魂,詫異不止。那眼神好似在看她,卻又不似在看她的感覺,讓她渾身不自在,也就忘了追究爲何又來了一個清虛道長的事。
“道長沒想到你年齡比我大,卻行走如風,晚輩都快跟不上了,剛剛您和晚輩在品茗軒喝茶論道,你說突然感到有邪風入體,怎麼這一溜煙就來到了夏府?”
直到一個令所有人都熟悉,切懼怕的聲音響起時,衆人才一愣,攝政王怎麼來了?
包括夏瑾汐,他怎麼又來了?隨即想到他的那句“喝茶論道,突然邪風入體。”不由勾脣一笑,這還真是個來夏府的好藉口啊……
面對兩個突然闖入的陌生人,宋老夫人顯然不是很高興,剛想開口提醒攝政王請不要摻和她們的家事時,忽然聞跟攝政王一起來的清虛道長開口道:“府裡何止有在行厭勝之術,還有人敢大膽冒充老夫名諱,牛鼻子老道你可敢跟老夫比試一二?”
看着跟着老道人一前一後近來的攝政王,再加上老道人的這番話宋老夫人心頭似乎豁然明瞭,猛地看向珍月公主請來的清虛道長?
“你這老雜毛究竟從哪裡來,敢侮辱公主請來的高人?還不快速速離開,免得公主賜你欺君之罪。”能跟夜未央一起來的,不用辯解,自然真假明瞭。可柳氏偏要一口咬定現在這位是假的,還對珍月使了眼色。
當然她的目的在顯而易見不過了,只要公主認定跟夜未央來的那個道長時假的,那麼嫁禍夏瑾汐這件事情就算板上釘釘了。
可公主未必也有那個敢跟攝政王唱反調的魄力……
“老道……”
“誰說清虛道長是假的?”珍月得了柳氏暗示,立刻明白過來,只要她不承認,就算夏瑾汐把父皇找來也無濟於事。
忙想掩過去,誰知被突然開口的夜未央嚇得趕緊閉嘴。
被夜未央識破她哪裡還敢狡辯?見他臉上雖掛着笑意,慵懶邪魅的雙瞳裡卻似乎透着能把人心思照透的光一般。嚇得做賊心虛的珍月呆站原地,不敢言語,哪裡還有公主高傲的樣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