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元懿聽見鶯歌的話,並不氣惱,淡淡的說道:“也不知道是哪裡的狗在吠,看來是該好好的打狗了!”
這下把鶯歌氣得夠嗆,卻只能怒瞪,不能吭聲。
“哦,五妹妹的病算是好了?前陣子,你這兒可晦氣得很。”武炫懿輕蔑地笑了笑,斜着眼看像武元懿。”今日可是四妹妹特意舉辦賞花會,你怎麼還着副打扮?啊!我倒是忘了,四妹妹可是特意說過,讓你不要去的,我怎麼給忘了,你就當我沒說過這話。”她拿着蘇繡的絲帕,輕覆鼻尖,細長的眼睛裡盡是得意,嘴裡發出刺耳的笑聲。
武元懿低着頭沒有說話,只是拳頭緊緊的拽住,她不知道武炫懿特意來這的目的什麼,不敢做出太大的反應。
只是武炫懿接下來做的事情,着實讓整個暢香園雞飛狗跳。
“桃紅這個丫頭梳頭還馬馬虎虎,人我就帶走了。”武炫懿毫不客氣,臉上掛着輕蔑的笑容,篤定武元懿不敢不答應。
四月的風還是夾雜着些許寒意,一行人就這麼站在暢香園的院子裡。人聲鼎沸之時,一陣疾風吹過,武元懿幾乎以爲自己的耳朵聽茬了。
她擡起頭,直視着武炫懿,淡淡的問道:”二姐剛纔說什麼?”她的眼神堅定,神情冷然,一改之前給人膽怯懦弱的感覺。
武炫懿從沒見過肯把自己臉露出來的武元懿,竟然有片刻的失神。不過,她很快就反應過來,一陣惱怒,自己居然被這個從來就被欺負的角色給鎮住了!她的語氣與剛纔的傲慢截然不同,厲聲說道:“桃紅不就是個丫頭,本小姐要她來伺候,是給她的賞賜。”
桃紅一聽到二小姐指名要自己,一張小臉已是嚇得慘敗。她可是知道進了二小姐院裡的,沒幾個是好的。
武元懿直接擋在桃紅的面前,嚴厲地說道:“二姐姐可知道桃紅是我的貼身丫頭,如果二姐姐要去了,那我的生活起居誰來照顧?”
“你?”武炫懿上下打量了下武元懿,輕蔑地笑了聲,說道:“哼,不是還有柳綠嗎?還有個粗掃的丫頭,叫什麼了……”
“蟬蓮。”鶯歌在旁邊補充道。
“哼,不過是個粗掃的丫頭,還起名叫什麼蟬蓮,你真的以爲你起這樣的名字就能證明你很有才嗎?別傻了!全家誰不把你當傻子呢?”武炫懿最恨別人說自己腦袋裝草,平時最討厭的便是讀書,更討厭那些自以爲有才的女子。
武元懿沒有被武炫懿的語言激怒,只是堅定地說道:“二姐姐,不管怎樣,桃紅都是母親賜下來伺候我的,我是不會讓她跟你走的!”如果今日,武元懿讓桃紅跟武炫懿走了,今後伺候她的人,誰還會盡心呢?
聞言,武炫懿微眯着眼睛,死死盯着武元懿,在這個府裡,誰不讓她!就連母親,對她也得是客客氣氣的,就這個武元懿,今日是吃錯藥了?她氣憤的說道:“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怎麼?二姐姐是打算明搶嗎?”武元懿特意上前一步,身子站得直直的,絲毫沒有退讓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