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楊虎正在帶領着精兵圍困了整個熊府,可惜熊府也不甘示弱,熊輝等人雖然並沒有承襲爵位,可是依舊勇猛無比,與楊虎幾個來回都能堅持下來,熊傲因爲歐陽家的事受了牽連,正巧一身怒火無處發泄,當他看到熊輝敗下陣來的時候立即撇下他,大聲吼叫道,“無名小卒,敢來我熊府撒野!”
楊虎不爲所動,輕佻地笑着,“無名小卒,我乃皇上御前第一帶刀侍衛!當今皇帝嫡系!”
“黃口小兒,不知所謂!還不快快受死!”熊傲飛將過來,與楊虎打得昏天暗地,其他的侍衛並不在觀戰,而是眼觀六路,當他們看到熊家人無所畏懼的時候,便提醒楊虎道,“總管侍衛,想必有詐!”
“知道了!受死吧!”楊虎提起腳就對準了熊傲的胸口,一把利箭劈將下來,只見人倒下卻不見一滴血。
“讓你死的其所,兄弟們……這裡交給你們了!來人,往西邊那條道追!”楊虎不顧熊家兄弟的呼喊,帶着幾個精練的侍衛扭頭就跑。
“總管侍衛,您怎麼知道他們往這個方向呢?”其中一個侍衛詫異道,他實在不明白,憑什麼就要往這個方向。
楊虎微微一笑,“你只管跟着我就是了!”當他說出往西邊的時候,熊輝的眼神有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動靜,那就說明這些家眷肯定往西邊跑了,“哼……歪打正着,很好!”
不過暗自一想,熊家的男人倒是個重情義的,知道把女眷和老人們都先送走,幾個兄弟留守府上,楊虎一邊感嘆着一邊快馬加鞭,很快他就看到了兩個朝着不同方向的馬車。
“總管侍衛,這可如何十號?”侍衛們有些爲難了,按照熊家慣有的作風,這兩對人馬定然會有高手護駕,若只有其中一輛是真的,那就更加犯難了!
楊虎思忖着,熊家不僅有着太后的庇佑,更有着百年來的關係網,其勢力不容小覷,裡面高手定然十分厲害。
想着楊虎就有了一條計謀,他讓侍衛們兵分兩路,圍剿馬車,自己則暗中躲在別處觀察,當他看到右邊的侍衛與人搏鬥開來就知道左邊的馬車纔是真正的熊家親眷。
他立即吹哨讓左邊馬車的侍衛支援右邊的馬車,自己用輕功輕而易舉地就登上了左邊的馬車。
“很久不見啊,熊老夫人……”楊虎掀起馬車的簾子對着那一車老弱婦孺道。
他掃射着所有人,卻是微微一笑,“喲,還有熊大將軍的美妻呢,說,熊大將軍和熊大人都去哪裡了?”
裡面的人不說話,只有那小孩在哭哭啼啼,眼看着那些高手正要趕過來,楊虎立即抓住那個啼哭的小孩道,“你們誰敢過來,本侍衛就把他腸子掏出來!”
熊遠的妻子再也忍不住了,她哭喊着,“不要啊,你說什麼都答應你,不要害死我兒子!求您了!都住手!不要過來!”
那些高手都是熊家最優秀的家
丁,眼看着主人的孩子都保不住,紛紛跪下痛哭流涕。
熊家家眷眼看着如此,紛紛掩面涕淚交流,“哼……真有你們的!都給本侍衛押回去!”
楊虎知道,有了這些人在手,就不怕熊虎、熊遠不自投羅網。
當容云溪在上官七律的懷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了,“這是哪裡?”
上官七律看着遠處道,“云溪,你快看……”
容云溪不解地上前,只見那一對人馬氣宇軒昂別有一番滋味,“那,不是舒劍和楊虎他們嗎?”
“正是……收拾一下,我們要回宮了!”上官七律有些緊張地道。
正大光明頂之下,上官七律正襟危坐,等待他的是一幫叛逆的臣子,說不緊張是不可能的,可是他又很欣慰,這次的活動還要多虧容云溪,否則那些叛賊也沒那麼容易剷除。
他牽着容云溪的手,容云溪只覺得他手中滿是汗水,她輕輕拍拍他的手道,“放心吧!”
不一會,只見楊虎舒劍等人押着熊傲、熊輝還有熊家的嫡系上來了,“回稟皇上,皇后娘娘,叛賊已經捉拿,還請皇上示下!”
上官七律示意他們退下,“怎麼說你們都是皇親國戚,來人啊,鬆綁……”
熊傲眼裡放着兇光怒吼道,“哼,說的好聽,若真把我們當成皇親國戚,就不要用這種把戲來對付我們!”
容云溪聽了立即站起來,“放肆!虧你們還說得出口?熊遠圖謀篡位已經是不爭的事實,想要在皇上前去祭祀大典之時行刺皇上,衆所周知!你們這些人深受皇恩卻不圖回報,只想着幹些下三濫的勾當,怎麼配得上皇親國戚四個字!真是便宜了你們!”
熊輝冷笑了道,“哈哈,誰跟你說是熊家圖謀篡位了?你有什麼證據?”
上官七律聽了這話自然是知道熊虎那個老狐狸自然有的是法子毀滅證據了,他坐下悠然自得地道,“你覺得朕沒有證據嗎?”
熊輝此時也有些心虛,眼珠子亂轉道,“總之,你不給我們一個滿意的答覆,我熊家上上下下百餘條人命死也不瞑目!”
“好,那我們就讓你心服口服!”容云溪故作鎮靜地道,“出了這樣的大事,請問熊虎和熊遠都去哪裡了?”
衆人一聽,紛紛交頭接耳,“是啊,熊大人和熊將軍都在哪裡?”
熊傲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任憑這些臣工們如何議論就是不說話。
“怎麼?你們也不知道?那就對了,因爲他們早就逃之夭夭了!你,對,本宮說的就是你,想必是熊遠的嫡妻吧?熊遠年輕氣盛走到哪裡不能再找個女人生孩子?會在乎你們的生死?可笑之至!爲了別人做嫁衣裳,還提人數錢,愚蠢!”容云溪故作張狂地道,目的就是讓熊家人心思渙散。
熊傲怒不可遏,“你住口,嫂子不要聽信她的話,我大哥定然不是這樣的
人!”
“不錯,誰都知道,所謂的皇后不過是南樑庶女,有什麼資格在這嚼舌根子?哼……”熊輝附和道。
上官七律一聽到這樣的話就氣不打一處來,“掌嘴!”說着幾個彪悍的侍衛就過來給兩人結結實實來了幾十個嘴巴,打得他們滿嘴鮮血,好不可怕。
“不要,皇上……求您開恩啊!臣婦敢保證,我家將軍是絕對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啊!還請皇上明察!”熊遠嫡妻哭喊着,那個孩子因爲被楊虎嚇到了,現在都不敢出一聲。
容云溪知道,就算現在放了這些人,等到他日熊遠逼宮的時候就不是這樣磕頭哭喊能解決的了,縱容他人就是在毀滅自己,這點,容云溪早就熟捻於胸了。
上官七律走上前,“既然如此,就把他們打入天牢……等着熊虎那個老不死的回來了,一起定奪!”
楊虎等人得令便把熊家人都押回了天牢,“云溪啊,你說,朕要不要先殺了他們?”
“不可!萬萬不可!”容云溪不假思索地道。
“爲何?說來聽聽!”上官七律微笑着看着他的云溪道,“這點,朕倒是不明白了……”
容云溪詭異地笑着,“皇上明明知道,還要臣妾說出來,真是的……如果皇上現在殺了他們,等於在告訴熊虎熊遠,我滅了你們親族,你快過來投降啊,可是實際上呢,他們會更加同仇敵愾想盡辦法來刺殺皇上你,與其激怒他們不如暫時穩住,等找到他們二人的下落一網打盡!”
上官七律聽了連連鼓掌,“好,很好!不愧爲朕的女中諸葛!那你說,熊太后那個老妖婦該如何處置呢?”
“皇上既然早就恨她入骨就更應該等待時機了,雖然她現在已經被囚禁起來,可是名義上仍然是尊貴的皇太后,先帝的皇后,就憑這這點,皇上也不能下旨處死她!”容云溪一字一句說的上官七律眉頭緊皺。
容云溪知道他恨極了,也等極了……仇敵就在眼前盡在掌握之中,卻不能殺了她!他的痛苦和掙扎可想而知!
可是他也覺得容云溪說的對,做人不能做絕,更何況是做皇帝呢?既要當個明君又不能委屈自己,只能等待時機了。
他緊緊握住容云溪的手,不住地嘆氣,“太后這件事就交給你了!朕只需知道結果即可!”
“皇上,好了……不要再嘆氣了,天天嘆氣可是會變老哦!”容云溪走到他背後環抱着他的腰道,“放心吧,臣妾不會讓你失望!”
沒過幾天,熊虎等人就收到消息,一家老小還是沒能躲掉上官七律的追殺,他一刀砍在了書上道,“女人誤事!”熊遠當然知道他所指的是熊太后,可是若不這樣,怎麼能知道成與不成?就算肝腦塗地,總還有一絲希望啊!
“父親,我想去救下如意和孩子!”熊遠現在最放心不下就是妻子兒女,若是這個都沒有了,他怎麼能安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