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第158章 大結局--柳暗花明

靜太后大笑:“是嗎?我恩將仇報,那你呢?你強姦了雲心,讓她被迫生下一個女兒,若是沒有那場生產,或許雲心不會死。”

那可的心彷彿被猛烈的一擊,當年雲心那清純的臉龐彷彿還在腦海。

那可的心彷彿被猛烈的一擊,當年雲心那清純的臉龐彷彿還在腦海。

那年他聽信袁靜兒的挑撥,說皇上對雲心並不好,所以自己偷偷打通了一條密道進到儲秀宮,要帶雲心走,可是已經是欣貴人的雲心,對皇上並無二心,拒絕跟他一起離開。

當年的那可,年輕氣盛,在儲秀宮強要了雲心。後來他看到雲心絕望的眼淚,他一邊懊惱着打了自己一巴掌然後發誓永遠不會出現在愛雲心面前。

後來,他竟然不知道欣貴人的孩子就是他的。當年雲心沒有說出這個孩子不是皇上的事實,也是在掩護他吧!沒想到最終的罪魁禍首是自己。

但是,造成這一切的就是袁靜兒,那可盛怒之下揮舞長劍朝着袁靜兒刺去。

袁靜兒自然全力反擊,高手過招拼的是速度和內力,兩人過了幾招,明顯的那可佔了上風。袁靜兒在皇宮的這些年,畢竟不是每天修煉,功夫自然不如一直在藥谷的那可好!

這時候,燕嬤嬤揮劍而上,想要助袁靜兒一臂之力,可是小九上前兩人打鬥在一起,袁靜兒沒有援手,她心知道自己敗局已定,所以退後幾步說:“大師兄,你我同門一場,真的要鬧到這般田地嗎?”

那可臉色一凜道:“害死雲心的罪魁禍首是你,我要爲雲心報仇。”

袁靜兒面露狠色道:“哼,你們從小都維護雲心,我哪裡不比她強?

“我還以爲師傅是真心待我的,他口口聲聲說視我如親生,可是當他擔心自己的女兒的時候,就想犧牲我的前程,讓我進宮爲奴婢,那一刻我才明白,我要靠自己,我要變得強大,我要讓全世界的人高看我一等。”

那可憎恨的說道:“你哪裡都比她強,唯一比不上的就是一顆善良的心。即使你的臉變了,但是新是一樣的,我一樣能夠一眼就認出來。”

袁靜兒眉目一擡,彷彿一道厲光射向那可,當年她爲了能夠專心的報復雲心,報復師傅,在被送去皇宮的路上,她不惜用惡毒的換臉術取了南疆美人的臉皮,後來給南疆美人換了一張普通的臉面,讓她賴以生存下來。

當年的換臉之痛苦不堪言,南疆美人卻還可憐她,願意和她相依爲命,那個南疆美人便是後來的燕嬤嬤,當年她雖然恨袁靜兒,但是因爲燕嬤嬤當年也是被人利用進宮,本來跟她有個相好的表哥,卻也爲了幾百兩銀子將她賣掉。

她的人生失去了意義,早就有了尋思的心,後來她換了一張臉,決定用着張普通的臉重新開始。

也就有了後來,跟隨袁靜兒去了皇宮,做了宮女。

這些年,她對袁靜兒的而行爲非常的同情,每每相勸無用,都會苦苦搖頭,但是,這種畸形的友情也讓兩人相互支撐,到了最後也會統一戰線。

或者,對於她們二人來說,早就不知道爲什麼而活?我什麼而拼?爲什麼而苦苦掙扎。

想起自己的額悲慘遭遇,袁靜兒紅脣顫抖起來:“哼,反正她也早就死了,我還和一個死人比有何意義?”

那可不想再和她糾纏,使用畢生絕學,--火雲穿心,之間從他的掌心噴出的火焰直擊袁靜兒的心臟之處,袁靜兒被迸飛到很遠的地方,口吐鮮血。

燕嬤嬤心急如焚,趕緊拜託了小九,奔至袁靜兒的身側,扶着她問:“靜太后,你怎麼樣?”

袁靜兒自知已經活不下去了,有氣無力道:“燕嬤嬤,這些年你真的不恨我嗎?“

燕嬤嬤眼淚縱橫道:“何來恨?我們都是苦命之人。”

袁靜兒笑了,雖然那麼慘痛。“到現在我都不知道我爲什麼而活?你說我是不是很悲哀?”

燕嬤嬤道:“沒關係,來生好好活,活的有滋有味。”

“好!那我們約定好了來生再遇到你。”袁靜兒說完又續了續力量跟遠處的那可說:“這一切都是我的錯,放過我這個苦命的嬤嬤吧!”

可是,袁靜兒話音未落的時候,燕嬤嬤手起刀落,已經將劍插進自己的胸膛。

“燕嬤嬤---”袁靜兒一聲慘叫。

燕嬤嬤卻笑着安慰道:“我也是,不知道爲什麼而活,就這樣解脫吧!”

袁靜兒淚如雨下,點着頭跟燕嬤嬤拉着手同時倒下去。

或許子夜如歌,或許星月無情……

人生短暫又脆弱,剛剛目睹兩場感動又憤慨的生死離別,在場的所有人都靜默了。

生者爲何生?死者爲何死?

活着的人又該怎麼活才能不是去活着的意義。

後來,藍月跟皇上辭行的時候,皇上拍着她的肩膀說:“幸福就是隨意,隨你過想過的生活。”

藍月,重重的點頭。

當天,龍錦和靜太后已死,第二日大臣們上朝赫然看見老皇上坐在龍椅上,這可是大事啊!還以爲是做夢,但是弄清楚事實之後,衆大臣幡然醒悟,原來近期他們都認賊爲君,現在終於踏實了!

皇上扶正了世子爺莫凌天的身份,正式任命爲太子,但是莫凌天拒絕了,他說要去南疆藥谷找師叔,求治療皇上疾病的藥草。

莫凌天孝敬的美德讓衆大臣稱讚,藍月也願意一同前往。

臨別的那天,蓮香阿孃前去送行。

“蓮香阿孃,以後你和蘇先生好好的,我回來京城就會來看您!”藍月擁着蓮香好生不捨的樣子。

蓮香差點淚*面,但是當她看見走過來的那可的時候,眼睛睜大,看着他半天卻說不出話來。

“你……是你……”蓮香不可思議的樣子。

那可也是一怔,看着蓮香若有所思,他的記憶裡,並沒有蓮香。

可是蓮香卻不同,眼前這個人即便化成灰她也認識。

“是你,當年強姦欣貴人的逆賊。”蓮香終於呼喊出來,卻驚煞現場所有人。

最驚訝的莫過於藍月,眼前這個那可,藥谷的大弟子,竟然是……

那可反應過來,走到藍月的身邊,他雖然已到中年,但是渾身散發的依然是陽剛男子的氣息,但是站在藍月的面前,看着她的目光卻是滿滿的父愛。

藍月靜靜的看着那可,那可卻無言以對。

藍月轉身跑進遠處的樹林裡。那可要追上去,卻被莫凌天攔住,朝他搖搖頭,然後莫凌天追了上去。

藍月站在一條小溪的旁邊,靜靜的看着水中魚兒歡脫的遊着。她身上淡綠的羅莎跟旁邊的草兒相互輝映,襯映的臉色青春靚麗,只是那眉宇間的憂鬱讓人忍不住想去幫她撫平。

莫凌天走近,同她一起看着水中。“藍月,你已經很堅強了,如果想哭就哭出來,哭過之後一切都會變好了。”

藍月沒有說話,但是一滴淚掉進小溪當中,瞬間融進水裡,消失不見了。魚兒還是那麼歡快,水兒還是那麼的清澈,眼淚丟了一切都沒有變。

再次擡起頭藍月是笑着的,她微笑着看着莫凌天說:“我明白了,母親當年執意留下我是因爲她愛我,那麼我應該感激,上蒼給了生命。”

莫凌天將她擁進懷裡說:“你我的命運竟然有些相似,都是坎坷朵劫,但是今後我們兩個人會相互依靠,幸福的生活。”

那天,天氣特別的晴朗,陽光透過樹葉將斑駁灑在兩人的身上,樹上的鳥兒吱吱喳喳的鳴叫,相互依靠的兩人一個郎才一個女貌真是羨煞鬼斧神工。

就這樣帶着平靜的心情,藍月莫凌天、小九和那可等人一路南行,不久就來到了藥谷。本來方永勝也想一同前來,但是皇上不放人,他對方永勝這個孩子非常看好,並寄予厚望,正在重點培養。

南疆的風情就是不一樣,山是綠的,空氣是溼潤的,太陽卻更加的熱烈。

走出一身汗的衆人,在路邊休息,那可取了水來遞到藍月的臉前:“藍月,渴了吧,來喝口水。”

藍月看了看很不自然的接過來,喝了一口又遞給那可。那可滿足的笑笑,這也算是一個好的開端,慢慢的藍月一定會接受他。

藍月眼神不自然的擡頭,正巧看進莫凌天的眼眸,兩人深情對望相視微笑。情到深處的時候是不是就算一個眼神都是性感的,都會讓你陷進去無法自拔?

直到小九站在兩人跟中間,不懷好意的說:“咳咳,該出發了。”

藍月回過神來,不好意思的低頭,而莫凌天卻走到她身邊,拉起她的手說:“走。”

藍月將手遞上去,視若無人般的牽手而行。

藍月笑聲嘀咕:“喂,我們這樣不好吧?”

莫凌天說:“可是,這是我能忍耐的最大程度,不然……”他不懷好意的看着藍月。

藍月心裡一顫,甩開他的手大步跑了出去,莫凌天一邊追逐一邊喊:“你敢跑……”

兩人的歡聲笑語,感染了那可,他笑着看着前面追逐嬉鬧的二人,道:“年輕真好。”

小九歪着嘴看着那可道:“切,切。”然後一臉看不慣的瞅着莫凌天,一向嚴謹,嚴肅、冷酷的大師哥都變成什麼樣子了?

女人真是害人不淺。

不過,腦海裡突然飄過藍夢的身影,那個丫頭怎麼在皇宮匆匆一別之後,也不來給他送行?不行,等以後見了一定好好數落她一番。

就這樣路歡聲笑語的來到了藥谷,藥谷的位置就如臨仙境,四處都是潺潺的清泉,時有瀑布傾瀉而下,在綠山之間猶如一條銀河。

有瀑布造成的水霧縈繞谷中,讓人忍不住心馳神往,這裡真的是修行練功的好地方。

只是,藍月一行剛剛抵達,就聽到鼓鳴之聲,那可說這是藥谷最高的禮節,迎接的是藥谷谷主的外孫女。

藍月第一眼看到谷主,在他嚴肅的外表下,眼睛裡竟也蓄滿水霧,藍月爲之一動喊了一聲:“外公。”

都說血濃於水,不需要在闡述曾經的過往和來龍去脈,親情就這麼簡單的產生。

在藥谷,藍月接受的是最高的禮遇,谷主給她安排了最好的房間,每天有一羣丫鬟伺候着,讓她覺得比在皇宮做公主的排場還要大。

每天那可都來噓寒問暖,谷主都陪她喝喝茶聊聊天。優哉遊哉的日子過了幾天,藍月決定還是要和莫凌天一起出發了。

因爲藥谷裡沒有他們要找的藥,谷主說那種藥只有西方的仙山上有,但是也不是容易取得的,必須是有緣人才能得到。

莫凌天跟藍月辭行了老谷主和那可,那可將莫凌天拉到一邊說:“莫凌天,你雖是血鷹門的人,但是如果你對我女兒有半分虧待,我絕不心慈手軟。”

莫凌天將那可搭在他肩膀上用力的手推開,帶着幾分敬意,又有幾分傲慢說:“您放心,我想我不會給您機會的。”

兩個男人的約定在彼此的眼神中化爲承諾,讓兩人最爲深沉的愛落在藍月的身上,藍月好像感受到了什麼看向這邊,莫凌天朝她一笑走過來拉過藍月的手說:“我們可以走了。”

小九的離開是幾天後的事情,他這麼活潑開朗,妖豔帥氣的公子怎麼會屈服於大師哥的危言聳聽之下,每天替他們打醬油?

自己的路要自己走才能走出幸福感,這是小九自己信奉的至理名言,好不容易可以離開血鷹門一段時日,不能這麼白白浪費掉。

一年後

皇上病重,太醫們束手無策,皇上發出聖旨命令莫凌天即刻回宮。

然而,不知道是不是莫凌天抗旨不尊,竟然十天過去還是沒有動靜,皇上眼見着就要撒手歸西,莫凌天作爲皇上最看重的兒子竟還不歸來,這讓大臣們非常焦急。

方永勝得了皇上的指令命其去把莫凌天帶回來,方永勝好生猶豫,看着病榻上的皇上跪在地上說:“皇上,微臣不能去,現在您身邊不能沒有可靠的人侍候着。”

方永勝說的無錯,莫凌天沒有回來之前,還有很多人覬覦皇位,所以他要守護在皇上的身邊。

正說着,聽到一陣凌亂的腳步,方永勝回身之時就看見莫凌天跟藍月風塵僕僕,已然出現。

“父皇,兒臣來了。”

牀上的皇上這才面露喜色,在方永勝的攙扶下坐起來。

“現在來了就好”,說着給方永勝遞了一個眼色,方永勝便取出一個詔書。他正要打開來讀,卻被莫凌天一把抓住說:“這個不急。”

藍月走過來給皇上施了禮數然後取出一粒藥丸說:“皇上,莫凌天之所來晚了是因爲我們找到了救治您的神藥。”

方永勝也看見了藍月手中的藥丸,皇上的目光也聚焦在藥丸上。

“父皇,這是我們在極西之地的仙翁那裡尋得的,請父皇放心。”莫凌天真誠的深沉的目光看着皇上。

皇上嘴角笑道:“不是朕不相信你們,而是覺得有你們這樣的兒女,朕這一生還有何所求?”

說完他拿起藥丸放進嘴裡,就這德大總管取來的水,喝下。

三個月以後

莫凌天跟藍月正在血鷹門的河邊賞景,天上飛過一隻信鴿,藍月取下信看完後嘴角漾起一抹燦爛的微笑。

莫凌天忍不住的湊過來看,看過之後嘴角同樣漾起弧度。

然後從後面攬住藍月的蠻腰,在她的耳邊低語:“小九跟藍夢都要成親了,你作爲姐姐我作爲哥哥,我們豈不是太落後了?”

藍月臉色微微低沉,好看的菱形嘴巴的微笑漸漸變淡:“再等等吧!我說過等龍錦和相珍過了三年祭日再說。”

莫凌天將她擁的更緊了,眼睛看着遠方的青山碧水,他知道說什麼都沒用,藍月是重感情的人,她覺得自己對不起龍錦和相珍,也只有他們過了三年,她自己才能過去那個坎。

只是苦了自己了,還要等一年多的時間,這每日每夜都是煎熬啊!

但是,越是就等的愛情越是幸福,不是嗎?這三年他們會走遍大江河山,領略不同的風土人情,等成親以後,他們就會像藍月描繪的那樣,有一座小房子,庭前養花,庭後種菜,日出而作,日落而歇。

平平淡淡,簡簡單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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