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的兒子怎麼比得上人家七焰宮的宮主好看呢,本姑娘可是最喜歡像他那樣的男人,又冷又酷,武功又高強,多有男人魅力啊。”子喬慵懶地倚在軟榻上,雙眼微微眯起,幽幽地感嘆,眼底卻閃爍這狡黠的暗芒。
歐陽胤圓睜着雙眼,瞪着沐子喬,看着她似乎一臉沉浸在慕容熙的美色中時,一張老臉漲得紅紅的,想到那個不近美色的小子,眉頭不由得緊皺起來,若是能讓他和這丫頭成親,便是把賭坊給了這丫頭,到頭來賭坊還不是一樣是他們家的,這丫頭都是他們家的人了,這丫頭的東西自然也是他們家的。
這麼一想,歐陽胤糾結的眉頭頓時鬆了開來,咬咬牙道:“三七分賬,你七我三?”這一次出了那麼大的本錢,就算這丫頭和那小子不來電,自己也要把他們綁成一對。
“成交?”這一次子喬倒是爽快,不用出本錢,穩賺不賠的生意,而且她還是佔大頭的那一個,再不答應,她就是傻子了?
“喬丫頭,這次合作,你可是佔了不少便宜啊,所以日後你一定要盡心盡力纔好。對了,既然要開賭坊,也不能只是玩玩而已,所以從明天開始,你要到老夫那裡,教老夫賭術,或者教下面的人也行。”歐陽胤便走向桌子倒茶,邊隨意地說着,眼中精光閃爍,滿滿的算計。
“爲什麼要去你哪裡教?你不是說教你就可以了嗎?你晚上過來學就行了。”子喬皺了皺眉頭,總覺得有些奇怪,卻又說不上哪裡奇怪,總覺得這老頭在算計自己。因着平日裡這老頭來她這裡,渴了的時候,也是自己去倒茶喝的,所以子喬並不懷疑歐陽胤剛剛去倒茶不過是爲了不讓她看到他眼中的算計。
歐陽胤喝了半杯茶,才轉過身,瞪着子喬道:“現在要開賭坊了,老夫總不能每天晚上都往你這丫頭的院子跑吧,這影響多不好,倒是你每天出去一兩個時辰要什麼緊,每天都呆在這院子裡,難道你就不嫌悶,況且老夫那裡有許多藥草你這裡都沒有的,你不是對醫毒很感興趣嗎?去老夫那裡學,絕對比你自己一天到晚關在這院子裡摸索要容易。”
最重要的是,你不出去,怎能與那小子培養感情?歐陽胤壞壞地想着,臉上卻是在說子喬不識好歹的神色。
聽到他那裡有很多藥草,子喬來興趣了,他給的那些醫毒書籍上記載的藥草,這外面有很多都是沒有賣的,所以有許多自己感興趣的毒藥都沒能製出來。這老頭醫術毒術那麼厲害,他家裡肯定會有許多珍奇的草藥。況且他說的也沒錯,有他的指點,肯定比自己一個人折騰要學得快。
這麼一想,子喬笑着點頭:“好,明天我就去。”
“明天早膳過後,你從側門出去,老夫會讓人在那裡等你,他們會帶你過去的。今晚上好好歇息,老夫走了。”歐陽胤臉上揚起滿意的笑容,叮囑了子喬幾句之後,離開了尚書府。
第二天,用過早膳之後,子喬獨自出去,出了側門,就看到不遠處停着一輛馬車,看過令牌之後,子喬便知道他們是歐陽胤派來接自己的人。
上了馬車,走了兩刻鐘不到,馬車在一處宅院停了下來,從外面看這院子並不是很大,這門口比起尚書府來,大概小了三分之一,很普通的一處住宅。誰能想到名聞天下的第一樓樓主竟然住在這麼普通的一處宅院裡呢。
得喬人歐。進去之後,子喬才發現這院子其實也蠻大的,至少比外面看到的要大。那兩個去接自己的人進了院子之後,直接帶她去見歐陽胤。
見到歐陽胤的時候,正看到他和一名男子在院子裡的亭子裡下棋,看到那名男子,子喬眼中露出一抹詫異,沒想到竟然會在這裡看到他,他該不會就是歐陽胤的乾兒子吧?若果真的是他,這歐陽胤倒是沒有誇張,他這乾兒子確實稱得上是美男子。
一件純白色的長袍,烏絲披在肩上,飄然出塵,一張臉就像是一張精緻的畫作,美貌似彎月,黑眸似星辰,傲鼻櫻脣,陽光打在他身上,渡上一層金色的光暈,他微仰着頭,神色靜寧而安詳,嘴角彎成微笑的弧度,優雅中似乎帶着一抹淡淡的憂鬱。
“喬丫頭,來了,快點過來。”子喬還沒走到那亭子,歐陽胤就大聲嚷嚷着,與他一起下棋的男子也擡起目光朝子喬看去,眼中同樣有着意外。
子喬不疾不徐地走過去,並沒有因爲歐陽胤的話而加快速度,進了亭子,與歐陽胤下棋的男子已經站了起來,雙眼含笑地看着她。
“喬丫頭,快看看,這就是老夫的乾兒子上官昀,俊吧?老夫沒騙你吧,是不是長得很俊?”子喬一走進亭子,歐陽胤就頓時獻寶似的指着那男子,一臉驕傲的說着。
上官昀面色微紅,眼中有着一絲無奈,看着子喬笑道:“沐姑娘別介意,我義父就像個老頑童,說話常常口無遮攔,驕傲自大。”
“臭小子,你怎麼說話的呢?我什麼時候說話口無遮攔,驕傲自大了,你可別見到那好看點的姑娘,就踩低我來逗她高興。”歐陽胤氣呼呼地瞪着上官昀,不滿地說道。t7sh。
子喬淡然笑道:“子喬明白,歐陽前輩確實是有時候驕傲自大,無比的自戀,只是想不到第一樓的樓主竟然就是上官公子的義父。”
“呵呵,在下也想不到沐姑娘就是義父口中那個賭術天下第一的奇女子。”上官昀淡淡的笑着,臉上的笑容乾淨清爽,帶着幾分陽光的純淨,給人一種暖暖的感覺,看着子喬的眼中並沒有半分不屑於鄙夷。
賭術天下第一?子喬沒想到歐陽胤竟然會這樣和上官昀說自己的,只不過一個女人,不學琴棋書畫,刺繡女紅,反而去學那最不該學的賭術,一般的男子只怕早就一臉的不屑於鄙夷了,可是上官昀臉上卻是那般柔和地看着自己,並沒有因爲她一個女人學這些東西而看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