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衆人的目光都落在沐子喬身上,他們本來也想看看秦王的反應的,只不過秦王的面色過於深沉陰鶩,他們覺得還是看着沐四姑娘來得安全一些。只不過這沐四姑娘還真是臉皮厚,那麼多的人在談論她,她居然還能悠哉地喝茶品點心。
可是她不是剛犯了事的嗎?謀害嫡姐嫡母,這可不是件小事,可是她竟然還出府上街喝茶,膽子是不是也太大了?這樣的人,會是膽小懦弱的四姑娘嗎?而且看她此時的姿態,即便是端莊沉穩,從容鎮定,竟是看也沒看秦王一眼,只是擔憂地檢查着丫鬟的身子,這樣的女子,不像傳言那般不可取啊?
秦王看到沐子喬竟然看都不看自己一眼,像是沒看到自己一般,不由得眯起了雙眼,心裡卻是鄙夷地冷笑,這個女人,都已經被自己退婚了,竟然還如此不要臉地想要粘上他。
往前走了幾步,秦王居高臨下地睨着子喬,子喬知道水袖只是扭了腳,並沒有大礙之後,緊皺的眉頭鬆了開來。卻發現背後有一束陰鶩冷寒的目光在盯着自己,不由得轉過身去,看到秦王正一臉不屑地瞥着自己。
看到子喬終於回過頭,秦王眼中的嘲諷更濃,脣角冰冷不屑地哼道:“沐子喬,本王說過,想要用欲擒故縱這一招來*本王,是沒有用的。你以爲你這樣做,就能進我秦王府的大門嗎?癡心妄想!”
子喬眸光半眯,深邃幽朦的目光盯着秦王半響,脣角揚着冰冷的邪笑,直到秦王雙眼中的怒氣快要爆發的時候,才鄙夷地開口,
“秦王爺是不是太過自以爲是,太過自作多情了,不知道秦王爺哪隻眼睛看到本姑娘對你欲擒故衆了?”
子喬這麼一說,衆人的目光從子喬的身上移到秦王的臉上,沐子喬戴着帷帽,別人窺視不到她的神色,可是秦王的臉色,他們只要膽子大一點,還是可以看得清的。
只見秦王面色更加的陰沉,眸光也更冷寒,嘴角的笑意也更嘲諷,“哼,沐四姑娘看到本王上樓,連丫頭也沒帶,便急匆匆地朝本王行來,本王沒理睬,又假裝讓自己的丫鬟摔倒受傷,在本王面前上演主僕情深一幕,想要讓本王知道你心存良善,難道這不是欲擒故縱的把戲?”
衆人的目光唰的一下,又回到子喬身上,眼中帶着一抹鄙夷,聽秦王這麼一說,這沐四姑娘還真是個不要臉的女人。
水袖和小桃氣得雙目圓睜,再也顧不得尊卑,冷聲說道:“我們家姑娘纔沒有做那樣的事,我們家姑娘是最好的主子。”
“連個丫頭都這般尊卑不分,主子說話,哪有奴才插嘴的份,有這般不守規矩的奴才,看來這主子也沒什麼禮儀教養。”一直站在秦王身後的光祿寺卿楊超予像是突然找到機會說話般,一開口就是明嘲暗諷。
水袖和小桃又怒又氣,兩張小臉氣得發白,她們如何不要緊,可姑娘的聲譽豈能給他們隨意破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