廂房外的溫度並不低,可是蕭大公子像是感覺不到一般,身上的衣服全都脫光,只剩一條褻褲。
廊上也有幾名女子,看到蕭大公子這個樣子,雖然都很驚詫,可是卻沒有幾個會害怕的,最多也就詫異地大叫一聲,她們都是這青樓裡的女人,男人不穿衣服的樣子天天都能看到,所以此時看到蕭大公子不穿衣服地跑出來,只是驚詫而已,卻不會像一般人家的姑娘那般驚恐羞澀。
若是平常,那些女子看到蕭大公子自然是想要引誘一番的,可是今天的蕭大公子太過恐怖,太詭異了,因此那幾個女子在蕭大公子朝她們撲過來的時候,早就如鳥作獸散般,飛快地逃開。
走廊上沒有了女人,花情樓的老鴇聽說蕭大公子發酒瘋,帶着護衛急匆匆地趕上來之後,蕭大公子已經闖進了一間包廂。
包廂裡面坐着三名男子,一個女人都沒有,蕭大公子踉踉蹌蹌地走到正在喝酒的三名男子旁邊,血紅的雙眼在三個人之間來回移動,擡起手來,一個一個地指着他們,醉兮兮地說道:“你,你們,你們侍候小爺,都來侍候小爺。”
包廂裡的男子眸光微微眯起,看着搖搖晃晃的蕭大公子,一腳飛起,將他踢出門外,待老鴇帶着護衛趕到的侍候,蕭大公子已經被踢了出去,撞到外面走廊的欄杆上,發生一聲巨響。而蕭大公子身上的褻褲,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裂開來,蕭大公子罵罵咧咧,磨磨蹭蹭地站起身來的時候,他的褻褲落到了他的腳跟上。
蕭大公子雖然被踹了一腳,可是似乎並沒有受很重的傷,站起身來的時候,都不需要人來攙扶。
聽到樓上傳來的聲響,樓下的人全都被這突然發出的聲音吸引過去,卻沒想到竟看到往日目中無人,驕慢狠辣的蕭大公子此時正一身**地站在走廊上,此時正醉得一塌糊塗地抓着欄杆,身體不停地在欄杆上摩擦。
衆人震驚地瞪大了雙眼,在這青樓裡,不穿衣服的女人和男人多了去,可那也是在房間裡,關着門的時候,像蕭大公子這般,全身**地出現在走廊裡,任人觀賞的情景,衆人還是第一次見到。這裡的男人,見過無數女人不穿衣服的樣子,可是不穿衣服的男人,他們很少會有人見過,而不穿衣服的蕭大將軍的大公子,蕭皇貴妃的嫡親侄子,武王爺的嫡親表兄弟,衆人還是第一次見到。
見到蕭大公子不穿衣服也就罷了,可是這蕭大公子竟然還緊抓着欄杆,身體不停地靠在欄杆上摩擦,嘴裡不停地呻吟,“美人,美人......”
眼前的一幕太過於驚悚,蕭大公子竟然把那欄杆當成了女人的身體,這事情,太恐怖了。
花情樓的老鴇帶着幾名護衛,瞪大雙眼站在離蕭大公子不遠之處,愣愣地看着他,一時之間,完全沒了反應。
剛纔蕭大公子闖進去的房裡很快走出一名黑衣男子,那黑衣男子一臉陰沉的神色,雙眼中沉浸着濃濃的殺氣,冰冷的目光淡淡地掃了眼正在摩擦着欄杆的蕭大公子,再次飛起一腳,將他踢飛下去,這一下,走廊上的欄杆再也攔不下蕭大公子的身體,“砰”的一聲巨響,蕭大公子和他身前的欄杆,一起摔落在一樓的桌子上,樓下頓時一片慌亂。
她蕭沒看。蕭大公子被人踹下了樓,生死不明,老鴇早就回過神來,早就顧不得蕭大公子有沒有穿衣服,驚慌地跑到樓下,蕭大公子若是死了,只怕她也要跟着陪葬。t7sh。
老鴇跑下去的時候,還不忘吩咐她身後的護衛將那名踹蕭大公子下樓的黑衣男子抓起來。樓上,很快就傳來了打鬥聲。
一時間,花情樓裡一片混亂,不少東西被摔得粉碎,本該是一名黑衣男子和幾名護衛一起打鬥的場面,變成了現在三名黑衣男人和幾十名護衛一起廝殺的情景。
花情樓裡的客人早就跑得一乾二淨,他們喜歡女人,喜歡看戲,可是他們更加怕死,花情樓裡的護衛已經死了好幾個,樓梯已經壞掉,所有能夠打得爛的東西,無一完好。
蕭大公子此時正躺在桌子上,摔得一身的血,雖然已經暈了過去,好在還有一口氣在,花情樓的老鴇找來一牀被子將他的身子蓋起來,久未現身的蕭大公子的隨從此時已經冒了出來,顧不得花青樓裡的混亂,揹着蕭大公子小心翼翼地避開那些不斷砸向他們的東西,往門口走去。
蕭大公子被隨從揹着離開之後,花情樓凌厲的護衛已經死了將近一半,整個花情樓已經被毀壞得慘不忍賭,就在花情樓差不多要被人拆完的時候,京畿衛的人急匆匆地趕了過來,正在打鬥的三名黑衣人看到京畿衛的人衝了進來之後,沒等那些官兵開口,竟快速地消失在衆人眼前。
軒王府
楚璃軒緊抓着子喬的肩膀,陰狠狠地瞪着那個正一臉不滿地看着自己的女人,往常都是邪魅地笑着的雙眼此時一片蕭殺,脣角緊緊地抿着,沒有半分笑意。
子喬毫不示弱地回瞪着他,眼光同樣一片清冷,紅脣同樣抿着,兩人互不相讓地瞪着對方,如果眼光能夠殺人的話,只怕他們兩個都會被對方的眼光凌遲了無數次。
兩人的雙眼彼此凌遲了對方無數遍之後,楚璃軒緊抿着的脣,咬牙切齒地吐出了幾個字,“南宮子喬,你不覺得對不起我嗎?”
“楚璃軒,放開你的手,我做什麼礙着你了,一聲不吭地將我扛過來,我還沒找你算賬,你倒是先聲奪人了?”子喬很生氣,她正在花情樓裡試藥,還沒完全弄清楚藥姓如何,在蕭飛聲開始,還沒把褲子脫完的時候,這男人就將自己扛了過來,還滿臉像是自己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大罪一般。
“看來娘子還沒意識到自己犯了什麼錯誤?眼睜睜地盯着一個正在的男人來看,難道娘子就不覺得對不起爲夫了嗎?”楚璃軒陰森森地盯着子喬,看到她眼中的怒火,抓着她的肩膀的雙手真想狠狠地用力,看她知不知道疼,犯了錯誤竟然還沒意識到。
子喬一愣,難道這個男人將自己從花情樓扛回來,就是因爲自己看到蕭飛聲?
“你毛病啊,我用在蕭飛聲身上的藥,就是有些春藥成分的,蕭飛聲被我下了那種藥,自然會脫掉自己的衣服了,他要是不,那我不白忙活了。”不過是看一個男人不穿衣服而已,他又必要那麼大驚小怪,一副要吃了自己的樣子嗎?況且當是蕭飛聲還穿着一條褻褲,和那些大短褲一樣,就算自己看到了,又有什麼關係?在現代的時候,穿泳褲的男人多了去,那些裡面,不穿衣服的男人更是多了去。她都不知道見過多少了。
雖然在這古代,一個女人見到一個穿褻褲的男人,有點不合適,可是也不值得他這樣對待自己吧。
“我要知道你是把這樣的藥用在像蕭那混蛋的身上,我會讓你去花情樓?你可以給他下千藤纏,下百足顛,下蟻嗜,爲什麼就要下讓他的這一種?要不是我正好趕到,你是不是就想要看他赤身**的樣子?”
他好不容易將事情處理完,因爲擔心她,所以才直直趕到花情樓,卻沒想到竟看到這女人,正眯着眼看那個該死的男人。心裡是從未有過的怒火,任何一個男人,絕對忍受不了自己的女人看另一個男人。更可惡的是這女人還不知悔改,反倒是一副她沒錯的樣子。
雙手用力地緊握成拳,楚璃軒放開子喬的肩膀,雙拳砸到旁邊的桌子上,堅硬的桌子在一聲巨響之後,變成了一堆廢材。
子喬瞥了眼那一張報廢的桌子,移到楚璃軒的雙手上面,只見他的手背上冒出點點腥紅,這男人,該不會是不用內力就直直雜碎了這張桌子吧?
楚璃軒根本就沒注意只見的手,像是沒發現只見的手上正在流血一樣,只是狠狠地瞪着子喬,又氣又怒,眼底深處似乎還有着委屈,緊抿着的脣角已近是緊緊地咬着,子喬毫不懷疑他的脣上會有他自己的牙齒印。
子喬很鬱悶,想不到不過是看個男人而已,就讓他這般生氣,若是讓他知道自己以前連男人不穿衣服的樣子都見過的話,不知道他會不會氣得殺了自己或是殺了那個男人,不對,應該是砸了電腦。
無奈地嘆了口氣,這裡畢竟是古代,這妖孽要生氣,似乎也只能說他小氣了一點而已,不算得很過分,畢竟古代比起現代來,保守得多了,一個女人看到一個男人脫褲子,應該不能夠直直地盯着看,而是應該尖叫,捂眼,逃跑的。
斜了眼那兩隻不停冒血的手,這兩隻手還是很好看的,要是流血過多而廢了的話,真是有點可惜。爲了讓他的雙手能夠保得住,子喬挑眉看着他,淡淡開口:“你的手似乎正在不停地流血,你覺得要不要包紮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