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子喬的目光太過於詭異,慕容熙和夏侯子墨都有些頭皮發麻的感覺,兩人的視線同時避開,看着院子裡的景色,看在子喬的眼裡,更是覺得他們之間有貓膩最新章節。
“那個,其實,真愛無國界?”看着兩個男人彆扭的樣子,子喬一時頭腦發熱,冒出了一句有些莫名其妙的話。
慕容熙和夏侯子墨不明白子喬爲何會冒出這麼一句話,紛紛不解地看着她,子喬眨了眨眸子,沉默着。她不確定這兩個男人是不是那樣的關係,所以有些話她不能說得太直白。
沉默了一會,廳子裡沒有人說話,子喬只好打破沉默,“慕容熙,子墨,不是說我來給你們拜年,會收到紅包的嗎?怎麼大半天,我還是一無所獲?”
慕容熙和夏侯子墨嘴角微微抽搐,沒想到子喬竟然會這麼不客氣,兩人對視一眼,無奈地笑了笑。
“子喬,你放心吧,你子墨哥哥這些年沒給人發過紅包,都把好東西攢起來給你呢,別說只是紅包,即便是嫁妝,也足夠豐富了。”
子喬一時沒明白慕容熙的意思,在她以爲他的意思便是夏侯子墨這些年攢了不少老婆本,只不過慕容熙的應該也是逗弄自己和夏侯子墨。
夏侯子墨已有所指地看了慕容熙一眼,拿出一個小錦盒遞給子喬,笑道:“哥哥也不知道你喜歡什麼,這套飾品你如果不喜歡,那日後哥哥再給你重新挑選。”
子喬打開錦盒,裡面是一整套水晶頭面,古代的水晶本就稀少,像這般極品的水晶更是萬金難求,子喬沒想到夏侯子墨竟然會給她這麼貴重的禮物。
將錦盒合起來,子喬把它遞迴夏侯子墨的手裡,沉聲道:“子墨,這東西太貴重了,我可不能收。”不過是個剛剛認識的朋友,子喬怎麼可能會收他這麼貴重的禮。
“子喬,這東西本來就是給你準備的,你怎麼不能收呢?”夏侯子墨沒想到子喬會拒絕他送給她的禮物,眉頭不由得微微蹙起,眼中有着濃濃的失落。
慕容熙挑了挑眉頭,朝子喬笑道:“這東西能有多貴重,對於子墨來說,這不過是很平常的東西,你要是不收,他還不知道要難過多久呢。快收下吧,子喬你可不像是那般磨蹭的人。”
子喬蹙了蹙眉頭,看了眼夏侯子墨,看到他失望的神色,咬了咬下脣,將錦盒收回來,笑着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氣了,子墨,謝謝你。”
看到子喬收下自己送給她的東西,子墨眸光一閃,黑亮的雙眼如鑽石般熠熠生輝,笑着說道:“子喬,我很高興。”
“呵呵,那個,我改天再給你送禮物哈?”子喬有些訕訕然地笑了笑,她今天本來只是打算敲詐他們一兩個小紅包的,哪想到會收到這麼貴重的禮物,所以她根本就什麼都沒有準備。
夏侯子墨搖搖頭,剛想說讓子喬不用那麼客氣,慕容熙倒是先開口笑道:“子喬,你子墨哥哥受到你的禮物,肯定很高興。”
子喬白了慕容熙一眼,不懷好意地笑道:“慕容熙,你給我準備的紅包呢,子墨認識我沒多久,就給我送了那麼貴重的東西,你和我認識了那麼久,上不了檯面的東西你可不要拿出來,如果實在沒什麼好東西,那就多送我一些銀票得了。”
“子喬,你還真是不客氣。”慕容熙無奈地搖搖頭,拿出了一個小袋子遞給子喬,子喬眨了下眼睛,嘴裡雖然說讓慕容熙給自己送東西,可是他真的送了,她倒是有些不好意思拿了。
看到子喬沒有伸手來接,慕容熙眉頭微微蹙起,沉着臉說道:“怎麼?是不是嫌棄我的沒有子墨的好看,所以不肯要?”
子喬一把接過他手裡的袋子,感覺裡面似乎是一個小圈子,把袋子打開子喬看到裡面果然是一個小小的戒指。
慕容熙送她戒指,子喬懵了,愣愣地睜着雙眼,目光直直地i盯着手裡的白玉戒指。
“子喬不喜歡嗎?”看着子喬愣愣地盯着手裡的戒指,慕容熙和夏侯子墨都不解地看着她,她的樣子不像是不喜歡,而且就算她不喜歡,她應該也不會表露出來纔是。
子喬回過神,看着那兩個盯着自己的男人,目光仔細地看着慕容熙的神色,看到他似乎沒有別的意思,好像送她戒指不過是一般的禮物而已。
看了眼手裡散發着淡淡的瑩潤光澤的玉戒指,子喬知道這戒指的質地絕對是屬上乘的,看這戒指的大小,應該是適合戴在中指。戴在中指的話,應該沒別的意思,這麼一想,子喬也就不再糾結了,況且這古代的人,並沒有成親要戴戒指的習俗。t7sh。
“這戒指應該值不少錢吧?”子喬將戒指放回袋子裡面,笑看着慕容熙問道。
“不值錢,沒你第一次在我賭場贏的銀子多。”慕容熙悶悶地說着,不知道是因爲子喬對問她這指環的價格鬱悶還是因爲子喬第一次見他的時候,贏走了他將近一萬兩的銀子而鬱悶。
夏侯子墨自然是知道子喬如何與慕容熙認識的,因此聽到慕容熙說子喬在他的賭場贏了銀子並不詫異,反而是對她的話有些不解。“子喬,這個不是應該叫指環的嗎?怎麼你叫它爲戒指?”
子喬怔了一怔,看着夏侯子墨疑惑的目光,忙笑着說道:“呃,是指環啊,不過我覺得叫它戒指也不錯啊。”
夏侯子墨瞭解地點點頭:“嗯,叫戒指其實也很貼切。”
“對了,你們之前的暖玉牀是什麼?是暖玉做的牀嗎?”想到夏侯子墨身上的寒毒,子喬記起他們說的暖玉牀,她翻了不少書,可是卻找不到關於暖玉牀的資料。之前想要問楚璃軒的,不過見到他的時候,似乎不記得了。
聽到子喬的話,慕容熙的臉色沉了下來,夏侯子墨倒是沒什麼變化,笑着說道:“暖玉牀其實是一塊沒雕琢過的暖玉,一塊很大的石頭,”
只墨自有。子喬有些明白,許多玉都是從大大的石頭裡開採出來的,“是不是找到暖玉牀,你的寒毒就有救了?”
“嗯,暖玉牀確實能夠壓制我身上的寒毒,只不過暖玉牀全天下只有那麼一塊,我們連它的下落都沒能查找得到。”中了寒毒的人是夏侯子墨,可是他的眼中到沒有多少擔心,笑看着子喬道,“其實我已經多活了十幾年了,如今能夠見到子喬,就算找不到暖玉牀,也沒多大關係。”
“子墨,別胡說,暖玉牀一定能找得到的。”慕容熙眉頭緊蹙,顯然這一句話他已經說過很多次,可是夏侯子墨也不在意。
子喬不明白爲何他會那麼不在意,不在意自己身重寒毒,不在意自己的生死,可是這樣的他,讓子喬心裡隱隱地升起一股怒氣,像是在責怪他不愛惜自己的身體一樣。
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氣,子喬擡眼看着夏侯子墨,沉聲說道:“一個人不在乎自己的生命,不珍惜自己的生命,是最懦弱的表現,既然你能夠多活了十幾年,爲何不堅信自己還能夠再多活幾十年呢?”
雖然只見過夏侯子墨兩次,可是子喬卻感覺到他隨時都做好了離開的準備,還沒到最後一刻,她不明白他爲何就對這個世界沒有了不捨。
夏侯子墨直直地看着子喬,似乎被她的話給震驚了,這些年來,每當寒毒發作的時候,他都會以爲自己活不下去了,一次又一次的折磨,讓他的身心早已疲倦,原來,不在乎自己的生命,不珍惜自己的生命,是懦弱的表現嗎?他,還能再有幾十年嗎?
慕容熙也目光復雜地看着夏侯子墨,話語深幽地說道:“子墨,你找了她那麼多年,沒看到她嫁人生子,沒看到她過得好,你放心得了嗎?”
夏侯子墨的目光看着子喬,看到子喬子在看着他的時候,轉到了亭子外面的景色上,半響,才沉重地說道:“我不會輕易放棄,只是,如果真有那一天,讓我不得不離開的話,她,只能拜託你好好地保護了。”
子喬這一次倒是有些聽得懂他們的話了,原來他們說的那個她是另有其人,難道是夏侯子墨夏侯的人?挑了挑眉頭,看看慕容熙,又看看夏侯子墨,子喬沒有問那個人是誰,她感覺到這個人,應該是一個很神秘的存在,就算自己問了,他們也不會告訴自己。
況且那個人是誰,與自己沒什麼關係,既然知道他們不想告訴自己,何必去問呢?
“子喬,昨天晚上武王和蕭皇貴妃都希望你嫁給武王,還向皇上請旨是嗎?”
子喬詫異地看着夏侯子墨,沒想到這些事情他也知道,不過知道也不奇怪,昨晚上宮裡的事情,這楚都的人,今天一大早只怕都清楚了。
“呵呵,是啊,昨晚上我還真是出了不少風頭。”子喬有些自嘲地笑着,她無論在哪裡,總能帶來不少插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