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璃軒給子喬診了脈,面色雖然森冷,不過眼中倒是沒有太多的擔憂,只是眸底深處,卻是絲絲嗜血的寒芒全文閱讀。
雖然那些人想要害的人不是她,可是,她還是被殃及到了,既然如此,這件事他是不可能不親自去追究的。
斂去很重的狠厲,楚璃軒在紙上寫下藥方,寫好之後,又仔細地看了一遍,才喚門外的藥童進來,把方子交給他,讓他去取藥。然後又繼續寫了一張方子,再讓人去取藥。
“夫人,天麟石惶和紫葉香並不會要人姓命,只不過是會讓人無法受孕而已,夫人日內積聚的天麟石惶和紫葉香的毒素已經有好些年頭,想要根除乾淨,至少需要連續服用三個月的藥。至於姑娘,”楚璃軒黑亮的眸子與子喬的目光對上之時,脣角微勾,眼角微微上揚,笑道:“至於姑娘,年紀尚小,吸入的毒素不多,只要服用幾服藥就好,只是最近的月事,會有些錯亂。”
“嗡”的一聲,子喬只覺得臉上火辣辣地燒着,就算不照鏡子,她也知道她的臉有多紅。楚楓瑾聽了楚璃軒的話,臉色也紅了起來,惱怒地看了楚璃軒一眼,想到他是大夫,便也不再因他剛纔的話而不悅。剛纔說的話雖然太過直白,卻也算不得無禮,身爲大夫,把病人的病情說出來是應該的。t7sh。
楚楓瑾雖然不再責怪楚璃軒,不過子喬卻知道這男人根本就是故意的,故意讓她丟臉的txt下載。只不過他說的倒也沒有錯,自己的月事這兩個月都不準。子喬雖然動一些醫術,不過月經不調也是很正常的,她也不是很在意,以爲是天氣變化或者是別的原因,現在才知道原來是因爲她中毒了。
取藥的藥童很快回來,將藥交給楚璃軒,楚璃軒把那些藥打開,仔細檢查過之後,才包好遞給子喬。
“三碗水煎成一碗水,每天一服,早上和晚上各喝一次。”
子喬接過楚璃軒手裡的藥,在楚楓瑾沒注意到的時候,狠狠地瞪了楚璃軒一眼,楚璃軒輕輕一笑,也朝子喬眨着眼睛。子喬心裡一慌,慌忙看向楚楓瑾,看到她沒注意自己和楚璃軒的小動作之後,才放下心來。
楚璃軒看着子喬緊張慌亂的樣子,心裡不由得有些好笑,這丫頭也會有這般驚慌失措的時候。
“夫人的藥也是一天一服,不過一天可以煎三次,連續喝一個月之後,再來我這裡另外開方子。只是夫人身體的毒素雖然可以清除,不過必須把藏在你身邊的天麟石惶和紫葉香找出來處理掉,不然喝再多的藥也沒有用。”
子喬也知道要把那些東西找出來,只是楚楓瑾的院子她都仔細地檢查過,並沒有發現楚璃軒所說的天麟石惶和紫葉香。她們回去不可能大張旗鼓地搜查那些毒藥,不然想要查出那幕後之人,恐怕就會難得多。
“不知道軒大夫可否去幫我們把那些東西找出來?”子喬客氣地說着,既然楚璃軒能夠診斷得出她們是中了這兩種藥物的毒,相信對這兩種藥很熟悉,況且子喬覺得如果楚璃軒親自去查找,那些東西應該會被他找出來的。
楚璃軒當然不可能說不去,要是他敢說不去,這丫頭還不知道會怎麼和他算賬呢。目光看着楚楓瑾,楚璃軒猶豫着開口:“夫人覺得需要在下去幫忙嗎?”
楚楓瑾有些猶豫,她的院子讓他進去倒也沒關係,只是若是進入房間,這似乎就不太好了。
看出了楚楓瑾的猶豫,子喬自然知道她在顧忌什麼,抓着她的手輕輕地拍了拍,柔聲說道:“娘,你不用顧忌那些個規矩的,爹爹若是知道也不會責怪,要是讓爹爹知道有人要害孃親,定然不會輕易饒了那些蛇蠍心腸的人。”
“嗯?如此有勞大夫了?”楚楓瑾點點頭,柔和地說着,不把那些東西找出來,她怎能懷上孩子,這些年來,她和天哥哥不知道多想再要一個孩子,本來以爲她福薄,所以纔會懷不上,卻沒想到竟然是有人在暗中耍那些個骯髒的手段。
楚璃軒跟着子喬她們一起回了悅親王府,楚璃軒是易了容的,因此也不擔心會有人識破他的身份,就跟在子喬她們身邊,大搖大擺地走進去,這男人,來到月琴我那剛復,得知她們母女是悅親王府的王妃和郡主之後,也不知道假裝驚訝一下。
回到王府之後,楚楓瑾讓人去找悅親王過來,這件事情她是不打算就這麼算了的,雖然這些年來她姓子柔善,可是那是沒觸到她的底線,她楚楓瑾也是簡親王府出來的人,姓子所說柔順,卻不是軟弱。
悅親王南宮擎天來到楚楓瑾的院子之後,楚楓瑾剛見到他,就紅了雙眼,隱忍悲憤地看了他兩眼,豆大的眼淚瞬間一顆顆的滑落下來。
子喬在一旁在心裡暗自鼓掌,她現在才走到她老孃這般厲害。自從得知她自己被人陷害懷不上孩子到回府,楚楓瑾眼中只有憤怒和冷厲,如今一見到南宮擎天,先是委屈隱忍地面對他,再然後是強忍淚水,之後纔是再也控制不住,雙眼淚汪汪地看着他,配上那一張傾色傾城的麗顏,任何一個男人看到,絕對會被心生憐惜,甘願爲她做任何事情。
南宮擎天平日裡雖然有些冰冷,可是他心裡是真的喜歡楚楓瑾的,平日裡就捨不得她受半點委屈,如今看到她這個樣子,只怕早就心疼得碎了去。
將楚楓瑾擁進懷裡,溫柔地幫她擦着眼裡不停留下的淚水,南宮擎天微微側頭,看着子喬,冷聲詢問:“出了什麼事?”
子喬眸光復雜地看着南宮擎天,半響才緩緩開口:“母妃和我都中毒了,不過我中毒時日不長,母妃卻是在這有毒的屋子裡住了十幾年。不僅是母妃和我,只怕母妃這院子的人,中毒的都不少。”
“中毒?”南宮擎天眼中極快地閃過一抹驚慌,雙眼緊緊地看着楚楓瑾,“中了什麼毒?誰下的手?”忽而又像是想到什麼似的,朝一旁的人命令道:“來人,速去請太醫院院首胡太醫過來。”
看到身邊的嬤嬤想要走出去,子喬將人攔下,朝南宮擎天說道:“父王,母妃的毒太醫院的人或許診斷不出來,之前幫母妃診過脈的太醫不少,可是卻沒有人發現隱藏在母妃身子裡的毒素,若不是今日子喬和母妃上街的時候,感覺到身子不適,而當時又剛好在百草堂的門口,便進去讓裡面的大夫檢查一下,這才發現子喬身子裡的問題,後來子喬想到這些年來,母妃沒能在添個弟弟和妹妹,就順便讓大夫看看母妃是否也是中了和子喬一樣的毒,大夫診過之後,才得知原來母妃的身子裡,竟然積聚了那麼長時間的毒素。這些毒不會要了母妃的姓命,只是......”
子喬後面的話沒有直白地說出來,只不過南宮擎天也明白了她的意思,原來這些年瑾兒沒懷上孩子,竟然是這樣的原因。
楚楓瑾此時已經撲在南宮擎天懷裡小聲地哭泣着,她是真的傷心,她盼望能夠再有一個孩子,已經盼了十幾年,這十幾年無數次期望,無數次失望,哪裡想得到,這一切,竟然是被人害的。
南宮擎天眸光眯起,森冷的目光閃過一抹殺氣,輕輕地拍打着楚楓瑾的手卻很溫柔,子喬心裡嘆了口氣,南宮擎天是愛着楚楓瑾的,只是愛着她的時候,爲何還能夠與別的女人生兒育女呢?在這古代裡,愛一個人,到底是如何定義的?
目光下意識地看向楚璃軒,他卻正在看着自己,兩人的目光在半空中相遇,子喬的眼中多了幾分沉重和迷茫,楚璃軒一如之前那般深邃幽朦,眼底卻是濃情縈繞。
“瑾兒,本王一定會查明真相的,乖,不哭。”
要人大有。楚楓瑾已經把南宮擎天的衣服哭溼了一大塊,子喬也有些擔心她的身子,便走近她的身邊,輕聲說道:“母妃,別傷心了,父王定然不會放過那些居心不良之人的,堂堂王妃都敢謀害,這事情定然要徹查清楚。現在咱們必須先把那些害人之物找出來,母妃您都已經被那些東西害了十幾年了,咱麼必須儘快將那些東西摧毀掉。況且大夫也已經說過,母妃身上的毒素是可以清除的,只要把自己的身子調理好,日後定然可以有弟弟妹妹的。您現在的身子骨那麼弱,若是這般傷心,只會讓自己的身子受罪,白白讓那些狠毒之人暗暗高興。”
南宮擎天看着子喬,沉聲問道:“瑾兒的身上的毒可以清除?”
子喬點點頭,“百草堂的大夫說可以,而且調理好身子之後,母親還可以有弟弟妹妹的。只是現在那些害人的東西還沒找出來,咱們先讓百草堂的大夫幫找找看,那些東西到底藏在什麼地方。”
確定楚楓瑾身上的毒可以解開,南宮擎天臉上的神色柔緩了不少,目光看着站在一旁的男子,聲音威嚴地開口:“你就是診斷出王妃和郡主身上中了毒的百草堂大夫?”
楚璃軒微微垂下眉頭,神色有些淡漠,平靜無波的雙眼看着南宮擎天,似乎不知道眼前問他的是悅親王似的。不過這樣子的他,到還真有些神醫的樣子。清冷淡漠,雖然不失禮,卻又帶着疏離,倒有幾分高傲的樣子。
南宮擎天眯了眯眼,眸光銳利地看着楚璃軒,“御醫院的太醫都沒能診斷出來,你怎麼知道王妃是中了毒的?”
楚璃軒輕輕一笑,眼中有着嘲弄,冷笑道:“王爺若是不相信在下的醫術,大可當成在下診斷失誤,還可以治在下的罪,太醫院的太醫醫術自然是極好的,可是他們的對於毒術的瞭解或許並不夠精通。王妃所中之毒,是因爲常年吸聞了天麟石惶和紫葉香的氣味,這種東西吸入量少,並不會對身體又太大的影響,可是連續吸入兩三個月之後,就能使女人不孕。若是在下估計不許哦,這天麟石惶和紫葉香定然在王妃的院子裡。”
南宮擎天沒計較楚璃軒說話的語氣,聽他說這院子裡有那些東西之後,馬上氣紅了雙眼,朝一旁的下人冷聲喝道:“給我把整個園子都翻過來一遍,找出謀害王妃的藥物。”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將那些害人的毒藥埋藏了十幾年,這不僅僅地害了他的王妃而已,更是不把他南宮擎天放在眼裡。
子喬已經不是第一次看到南宮擎天震怒,上次在智海寺被人追殺的時候,他的眼也是血紅的,特別是在火場裡看到楚楓瑾的時候。
擡眼看着南宮擎天,子喬沉穩地開口:“父王,這些東西讓大夫來處理最合適,您先扶母妃到一旁休息,找那些東西就交給大夫來辦好了。大夫對天麟石惶和紫葉香都很熟悉,相信他一定能夠將院子裡害人的東西找出來。咱們不懂這些的人,還是不要瞎攪合了。”
南宮擎天看着楚璃軒,楚璃軒依然是淡漠的表情,目光不卑不亢都與他對視。
“有勞大夫了?”聽到南宮擎天的話,楚璃軒點點頭,在楚楓瑾的臥房裡四處查找。
楚楓瑾的房間很大,裡面的擺設也很精緻,大件的東西不多,可是小樣的擺設卻不少。楚璃軒先是走到牀大邊附近,仔細地查看,在牀邊搗鼓了一會兒,讓人把牀移開,然後在牀底上的板磚敲打着,目光停在牀頭的幾塊地磚上面。
讓人拿來一個鐵錐子,將那幾塊地磚拆了出來,衆人這才發現磚底下埋着一些東西,楚璃軒將那些東西拿出來,朝子喬說道:“這些就是天麟石惶和紫葉香,不過這房間裡,絕對不只是有這麼一點。”語罷站起身來,走到牀尾處繼續敲着地上的地磚,然後又將幾塊地磚挖出來,裡面同樣埋有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