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奚婉,即使我現在這樣掐死你,你也覺得,你不後悔嗎?”溫習凜那目光好像閃亮的刀子似的掠過達奚婉的臉,使她感到隱隱的寒冷和畏懼。
“我不後悔,至少我這樣做過,至少我嘗試過,就算你不愛我,就算我到現在,還沒有得到你的心!”一滴淚就這樣流了下來,她吃力的擡頭看向他,眼神沒有一點的虛假。
他的憤怒驟起,生氣的他,手就下得越來越變重,“你是不後悔,你得到了你想要的,你需要後悔什麼?”
她不再說話,只是定定的望着他。不停地告訴自己,他是喝多了,所以纔會這樣的,他只是喝多了……
過了半晌,溫習凜體內叫囂着的熱氣在慢慢的撤退,他看着她的臉龐,這才驚覺,他剛剛做了什麼,說了什麼。
感覺到男人的鉗制有些放鬆,達奚婉睜着眼睛,看着他伸出手將她的束縛解開。
溫習凜翻身下去,眼眸定定的望着前方,似乎在想着什麼。
得到解脫的達奚婉也坐了起來,剛剛的那一幕,已經印在了她的腦子裡,讓她的心裡帶着無可掩飾的疼痛。
“你把我休了吧……”達奚婉無力的看了他一眼,她使出了僅剩的力氣下了牀,身體裡,那內疚開始滾燙的燒灼着她,吞噬着她的理智和思維。她一直都煎熬在愧疚和堅持之中,也早就累了……
男人愣了愣,看了她一眼,“我剛剛說的話,你別在意,我只是喝多了……”
“我知道,我不會在意的。”達奚婉勉強的勾起一絲笑容,準備向外面走去,“我去給將軍準備一些醒酒湯吧,喝了那麼多酒,肯定很不舒服。”
她才邁出了幾步,他卻一把拉過了她,將她拉進了自己的話裡,下巴抵在了她的髮絲上,“你別走,你留在這裡陪陪我,你別走,婉兒……”
婉兒,他竟然叫她婉兒……達奚婉渾身像是被電流擊過一般,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將達奚婉狠狠地摟緊自己的懷裡,溫習凜有些停滯,不是因爲他的這個突然的舉動,而是因爲,他
第一次發現自己抱着的人兒的身子好軟,軟的似乎隨時都有可能融化了一般。就是這一剎那間的吸引,挑起了溫習凜心中真正的慾望,他突然間用力起來,毫不憐惜的將她抱着,似乎想要將她融進他的身體。
他那顆冰冷的的心,也在自己都沒有察覺的情況下,慢慢的開始出現了融化的痕跡。
他越來越用力,讓達奚婉幾乎喘不過氣來,她最終疼的忍不住叫喊起來,“疼,你輕點……”
女人的祈求聲再一次刺激了溫習凜那隱藏着的熱流,他呼吸着屬於她的香氣,有些不可自拔。
終於,他放開了她。
達奚婉有些無助的看着他,他卻朝她微微露出一個邪惡鬼魅的笑容,“真是個狐媚子,女人,難道沒人告訴過你,不要用這樣的眼神看着男人嗎?”
達奚婉兩邊的臉頰泛起一抹淡淡的紅暈,黑眸陡然竄過一抹慌亂,心跳突然加速起來,“我,我,我……”
“爲我生一個孩子可好?”他突然認真的看着她。
“什麼?”達奚婉沒有反應過來,她是聽錯了嗎,他竟然會提出這樣的要求?難道,他的心裡,已經有了她?
“婉兒,爲我生一個孩子……”他的眼眸似乎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卻是快得讓人捕捉不到,他拉住她細膩光滑的小手,輕輕的吻了下去,“你要什麼,我都給你,包括我的愛……”
說不清是什麼感覺,達奚婉愣愣的看着他,“將軍,你是,你是在開玩笑嗎?”
他搖了搖頭,她卻再次一怔。
一直都存在在夢裡的情景,怎麼會來得是如此之快,難道老天爺真的會對她這樣的罪人網開一面,讓他真的喜歡上她?達奚婉的眼眸裡一瞬間瀰漫出細細的水珠,她搖了搖頭,有些不可置信。
他再一次的抱緊了她,輕吻着她的頭髮。
突然他一低下頭,使勁吻住了她的紅脣,一邊吻着,一邊道,“以後,你就是我的夫人……”
這句話是那麼的耳熟,她知道,新婚之夜他也是這樣說過,但同一句
話,感覺,卻是如此的不同。
外面的雨還在嘩嘩的下着,透過院子的寒風穿過沒有關住的門,吹得達奚婉顫顫巍巍,只是她不知道自己的顫抖,到底是因爲那灌入的寒風,還是因爲他細密的吻,還那讓她還未平靜的話。
牀帳慢慢的放下,她臉頰緋紅的望着心愛的男人,交出了完整的自己。
一夜下來,溫習凜都沒有好好的讓她睡上一覺,達奚婉只覺得自己痛暈過去後,迷迷糊糊之中,那個男人還在她的耳邊呼着氣。他總是強迫身下的女人清醒過來,全身心感受自己的佔有。直到快要天亮的時候,男人似乎真的累了,才環過手臂圈住她,倒身睡下。
灰濛濛的天漸漸亮起來。
達奚婉首先醒來,她睜開眼睛的時候,旁邊的男人還禁閉着雙眼睡着,她看了看他,脣角微微的一勾,想起身去,但是周身的痠痛和腿間的裂疼瞬間被牽動,她疼痛得坐回了牀上,甚至扯動了眼淚。
“這麼早就醒來?”溫習凜的眼睛睜開了一條縫,身子轉了過去,伸出手捏住了她小巧的下巴,輕柔的擰過她的臉,“看來夫人的精力還不錯,要不要……”
達奚婉俊臉不禁染上了一抹紅暈,眼睛卻不經意的瞥見他的前襟已經大開,露出雄壯的胸膛,臉不禁更紅了起來。
“我還要起去請安呢!”她說着,心裡卻十分的清楚,她這樣的狀況,怕是要休息一陣子才能出去了。
溫習凜吻了吻她的臉,然後從繡牀中掀起帷帳,站起身來,一邊拾起昨晚扔出來的衣服,慢條斯理的穿戴着,一邊道,“這幾日就不用去請安了,好好在房間裡歇着,母親那邊我回去說……”
她紅着臉看着他的動作,“你要去哪裡?”
“當然是去辦事了,你的夫君,哪裡可以閒着?”他說着,衣服已經穿戴整齊,俯下身子來將她的被子拉好,遮住她裸露在外的胳膊。
“我今夜過來!”他湊近她的耳朵,緩緩地道。
她臉紅更甚,卻看見他笑着直起了身子,然後走出了房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