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沒我的允許,你不要再來我這裡!”他冷冷的話語宣佈了他的所有權。
達奚婉愣了一會兒,脣角微微揚起的一抹笑,“我以後會注意的……將軍,妾身伺候你歇息吧!”
他狐疑的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腦子裡還想着白日的那件事情。
“將軍是打算明日裡貼告示嗎?”達奚婉遲疑着開口。
“你聽見了?”他眉頭微微的一皺。
達奚婉老實的點了點頭,剛剛還沒進來時,就在外面聽見了一部分。
“其實也不用這樣做的,貼了告示,反而惹得每個人都緊張起來……啊……”一聲疼痛,達奚婉皺起眉頭看向他,他毫不留情的將她的手捏住。
“這些事情,不是你一個女人該過問的!”他的眉間閃過一抹深邃的幽寒,暗沉的目光愈漸凌厲,斂神垂下眼。
“妾身沒有過問,只是想將心底的話說出來!”明知道會是這樣的場景,但她忍着痛也要說。
溫習凜的臉色冷冰冰得可怕,兩隻眼睛像錐子一般直盯着她。
“要是將軍願意,何不讓妾身將話說完,妾身就只說幾句話,將軍也不吃虧……”
他放下了她的手,沒有說話,但也沒再斥責她。
達奚婉揉了揉自己的手腕,“那土匪頭子這麼久都沒有找到,無非就是躲了起來,怎麼躲起來的妾身無從所知,但唯一一點可以肯定的是,他躲的地方,和藏劫銀的地方肯定是一致的,不然,爲什麼這麼久兩方面都沒有一點的消息,按理說,那劫銀的體積可比那土匪的體積大多了……”
他微微的眯了眯雙眼,看着她。
她繼續道,“那土匪頭子不是有一個女兒嗎,將軍何不利用她?”
見他依舊沒有說話,達奚婉道,“要是將那個土匪頭子的女兒弄在手,那麼,就可以利用她,引蛇出洞不是嗎?將軍可以外放出消息,說是她已經招了出來,說出了大致的藏銀地點。”
“真是好計謀!”
溫習凜突然欺身過來,嘴巴貼近達奚婉的耳垂,輕輕吐着氣,道,“看來夫人真是有備而來,這條計謀說得有聲有色,爲夫自嘆不如……”
從她的臉龐上看出她的那份焦灼,溫習凜俊逸的臉上勾出一抹寒意。
達奚婉有些慌亂的躲避着他的眼神,她是有備而來沒錯,但這條計謀,只是她隨便說說試一試而已……
溫習凜冷冷的看着她,她竟然問也不問就知道剿匪是爲了劫銀的事情,還知道,那個土匪頭子有一個女兒!恐怕,就連那個女子在他的手上那一事,她也早就知道了吧?
“我承認,我事先就知道了這件事情……”達奚婉哪裡逃的過他那睿智的眼光。
“誰告訴你的?”他臉色一片陰沉,眸子中透着一道殺意。
“是三公子……”達奚婉如實的道,她事先問了一下溫才斌,溫才斌都告訴了她。
溫習凜的臉色漸漸的鬆和了下來,瞥了她一眼,“下一次,你就算想知道,問我就是了!”
她一愣,似乎沒有想到他會這樣說,眼眸裡露出一絲驚喜,點了點頭。
“你爲什麼那麼篤定,認爲只要放出了風聲,他便會出來?”
“是心理在作祟吧,就算他的女兒本來就不知道那藏銀的地點,但兩個人相處了這麼久,他哪裡保證得了她沒有從其他的渠道得知,比如他手下的人不小心告訴了她,比如她知道他都是去了哪裡……不管他信不信,他心裡都會有一些狐疑,這一懷疑,便會慌亂起來,肯定會想着,將那劫銀另外藏一個地點才安全一些……”
他看着她,見她說話的時候眼神裡閃現出一絲光亮。
她的身上隱約的透露出一股淡淡的清香,跟那一日他聞見的一模一樣,溫習凜只覺得,她身上的那一抹香,幽深味清,味道迷離,讓人甚是舒暢無比,只感覺到是十分愜意。
“這個計謀,是你自己想起來的?”他的眸光帶着些什麼東西,一直盯着她。
達奚婉點了點頭。
這確實是一條好計謀,值得一試,看着她的臉,溫習凜的眼眸眯了眯,她到底是一個怎麼樣的女人?
他慢慢的靠近,達奚婉一愣,一份比以前似乎更加霸道野性、攝入心魄的專屬於他的氣味撲鼻而來……她呆呆的站在那裡,好久都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
“嘶……”突如其來的一陣疼痛讓達奚婉頓時倒抽一口涼氣,身子卻絲毫使不上勁來。
他眼眸看着她,那隻手使勁兒的捏着她的胳膊,達奚婉還沒有反應過來,便被他一把捏住了手腕,那力道大得,讓她頓時覺得周圍一陣天旋地轉,好不容易回覆過來的神智,轉眼間又被他帶的模糊起來,眼前陣陣發黑。
他再次鬆開了她的手腕,“你的毒似乎壓抑一些,吃了什麼解藥?”
達奚婉愣了愣,錯亂的記憶逐漸回攏到了她的腦海裡,楚凌天來的時候,她是吃了一枚解藥。
“是……”她不知道怎麼在這個男人的面前撒謊,有些不知措施。
“是誰對你下的毒,你竟然知道?”要不是知道,怎麼可能還吃得到解藥?
達奚婉低下頭,呆呆地站在那裡,手緊張的捏在了一起,她不能說出來。
看着她小巧挺立的鼻尖下面那倔強薄薄的雙脣時,溫習凜嘆了一口氣,她不願意說,也罷了,他也懶得問。
“行了,你回去吧!”他說着,看着她蒼白的臉。
達奚婉點了點頭,看着那昏暗的燭光,又愣了一下,走到門邊又轉過了身,“將軍,你打算這樣到什麼時候?”
他正準備熄燈的手一頓,卻聽見她繼續說,“上一次我跟你說的話,你還記得嗎?”
“我就想問問你,難道這麼久,你就對我一點兒感覺也沒有嗎?”達奚婉上前一步,她快要瘋了,她不喜歡這樣不清不白的生活,不喜歡每一次看到他都會愧疚。
這麼久,他都沒有再向她提起過一次納妾的事情,他是妥協了,還是覺得連這些事情都不想跟她說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