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多謝你了。”顧昭歡心裡想,怎麼就和楚行雲又擦肩而過了呢。
“應該的,顧姑娘這陣子受苦了。”
“沒有,我挺好的。”
.……
兩個人走走停停,閒聊着,終究是夜晚,能見度低,一時找到人是不太現實了,打算找個地方停一夜,天亮了再走。功夫不負有心人,終於找到了一處臨時的木屋。“顧姑娘,不如今日就在這兒歇下來吧,王爺肯定會派人來尋找我們的。”
“這槐林裡,怎麼會有木屋呢。”陰森森的,看着怪嚇人的。
“姑娘有所不知,槐林雖然秋冬時節氣候詭異多變,但是春夏還是很不錯的,景色優美,草藥豐富,又沒有兇猛野獸,有錢的人家就會修建一些木屋,留着家裡的傭人來幹活偶爾乾的晚了,就在這裡過夜,現在是深秋,姑娘放心,沒有人住。”
二人進去了。地方雖然破舊,但是還算乾淨。藉着月光,休息了下來。
楚行雲活着了異族將軍,問他:“顧昭歡在哪兒!”
“那個女人?他被我的人帶走了,要是沒看見我去找他們,她就會被我的士兵殺掉!”鋒禹威脅他“她要是被殺了,皇上一定會治你的罪!”
楚行雲冷笑,死到臨頭還不知道怎麼回事,真不知道是顧昭歡聰明還是他愚蠢。他一掌劈下去,把鋒禹劈暈了,把他扔給屬下,“把他綁起來!押送回京。”
“是!王爺。”侍衛又問“王爺,那些異族人都被控制起來了,不知該怎麼處理?”楚行雲揮了揮手“全部殺了。一個活口都不留。”
此時楚行慶帶着人在附近找了一圈,並沒看見顧昭歡的蹤影,於是來找楚行雲拿主意。
楚行雲說:“秦小言一定是找到她了,只是不知他們此時在哪兒。”
楚行慶嘆了口氣,安慰他:“我再派人去找,連夜搜索林子,不怕找不出來!”
楚行雲搖了搖頭,“如此瘴氣,恐怕不好找。”然後又問沈拓,防止瘴氣入體的藥丸帶的充足嗎,沈拓迴帶足了,夠好幾天的。…但是他又吞吞吐吐地道:“只是秦小言身上並沒有幾顆,若是他和顧姑娘在一起,藥只夠二人堅持兩天的。”
楚行雲下令“派人地毯式搜林,一處也不能放過。這瘴氣還得一週才能下去,務必在兩天內!找到顧昭歡和秦小言!”
“是!王爺。”
待天亮後,顧昭歡和秦小言又開始尋找林子的出路。
二人身上沒有充足的準備,心裡也很沒底,不知道在這個充滿毒氣的荒野能活幾天。還好林子裡不至於斷水斷糧,秦小言撿了一顆石頭,手一動,石頭射向了一堆草叢裡裡,只聽一聲悶響。然後秦小言三步並做兩步,上前扒開草叢。顧昭歡跟着後面伸脖子一看,是一個五彩的野雞,…她向秦小言伸出了大拇指…“秦大人好身手。”秦小言不好意思的撓撓頭,然後把外衫脫下來製作成一個包袱,提着野雞,二人又去物色別的獵物了。
兜兜轉轉找了一天,別說出口了,一個人也沒見到。眼看着天色又暗了下來,顧昭歡一屁股拍在了草垛上,“啊,不走了。累了。”秦小言停下來,研究接下來有什麼辦法逃離這個地方。
“秦小言!”顧昭歡突然喊。
“屬下在!”
“你看,這是我們早上捕過獵的地方!兜兜轉轉又回來了。”顧昭歡驚訝的說。
“嗯…”秦小言陷入了沉思。
顧昭歡沒察覺到他的不對勁,還是自顧自的說着:“你說我們一路走來做了一整天的記號了,楚行雲他們還沒尋過來,他們不會也出什麼問題了吧…,莫非被什麼事絆住了分不開身?難道是皇上那裡變臉了嗎。”
秦小言安慰道“不會的,一定是這裡的瘴氣的問題。天快黑了不安全,我們抓緊去找晚上落腳的地方吧!”
…晚上,秦小言坐在木屋門口沉思,他以爲憑他的本事可以搞定這個林子,但是是他太自信了。已經過去了整整一天還沒能走出去,根據他的記憶,這個瘴氣要瀰漫三五天以上,而他身上就剩下了夠一個人用三天的……想到這,他摸了摸胸口,目光開始堅定起來。
秦小言在門口守着,一夜無眠。顧昭歡一覺到天亮,又是精神抖擻了,伸了個懶腰,發現木屋內堆滿了獵物……都是各種已經處理乾淨了的屍體,拿過來就能做了吃的那種,但是看着還是頗爲血腥…顧昭歡疑惑的看過去“秦大人??這些是什麼。”
秦小言正在把藥丸放進清水裡,看着它們融化。
“顧姑娘,你醒了?快來喝點水!”秦小言捧着裝清水的簡陋容具,熱情的招呼她。一邊看着她喝下去一邊回答:“我怕槐林裡變化無常,過兩天沒有吃的,乾脆一口氣多打了點獵物。”
顧昭歡笑眯眯的誇讚他:“有秦大人在怎麼會斷糧呢!你如此勤勞能幹多才多藝,以後你的夫人可是有福氣了!”
秦小言笑了笑,沒接話。
顧昭歡繼續和他閒聊:“秦大人可定親了?”
“以前老家有個表妹,定了親,後來我常年在京城做事,表妹又在老家,很少見面,眼看錶妹年紀也到了,我正打算託人去取消這門親事呢。”
“這還不簡單,把她接過來就是了!你別不好意思,這樣,等出了林子,我做主把她接過來。”顧昭歡說。“不可退婚,人姑娘家一直在等你,你萬不可做出這種事。”
秦小言這時候在打火,打火石是在屋內找到的,屋裡還是有些生活材料的。打起了火,添上柴,準備給顧昭歡烤獵物,聽見顧昭歡這麼說他並沒有接話過去。顧昭歡也不介意,這兩天秦小言幫她做了不少事情,她心裡很感激。
兩個人吃了飯商量了一番,決定還是出去找一找出路比較好,比待屋子等死強。
一找就又是找了半天,半天下來秦小言的話越來越少,最後幾乎不說話。從午後開始就要回木屋,顧昭歡看他堅持要回,就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