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焦急萬分可卻不能表現出來,楚行雲只得輕笑一聲詢問道:“昨日你與顧家小姐私會的事無人不知,你與那顧家小姐可確有其事?”
楚行慶聽着這話便只得他在拐着彎打探顧昭歡的消息,沒想到他這七皇叔如今也有了弱點,可是那般女子若爲他所用必定有所好處,臉上揚起笑容,“七皇叔,昨日的事你若是想我與顧家小姐有關係那便是有關係,你若是想我與那顧家小姐沒關係那便沒關係。”
話雖說的模棱兩可,可楚行雲倒也聽得出他想說的意思,眯縫着眼看着楚行慶,“你想要什麼?”倒也不拐彎直言詢問。
聞言楚行慶收起摺扇放在一旁,端起一側的茶盞呡了一口,挑眉笑道:“七皇叔這話說的可就不對了,怎得是我想要什麼,應該說七皇叔你想要什麼。”
面對楚行慶如此態度只得隱下心中的不悅,此刻顧昭歡在他手中,生死全由他做主,不能跟他翻臉,楚行雲故作冷靜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輕笑道:“朝堂動盪,除卻那老將軍之外,你想要的不過是我手中的那枚兵符。”
提及兵符楚行慶微微一怔,他沒料到楚行雲會如此直截了當的說出來,將手中的茶盞放在一旁,“既然七皇叔都這麼說了,侄兒也便不跟你多說了,用那塊兵符交換顧昭歡的性命,不知七皇叔可捨得。”
楚行雲臉色一沉,早已料到楚行慶的目標是他,萬不能牽扯到顧昭歡,這本就與她無關的事情,從懷中掏出那枚兵符放在桌上冷聲道:“這是你想要的,放了顧昭歡。”
目光落在桌上的兵符上,楚行慶隱下心中的欣喜,多年來想要的兵符終於到手了,不過可惜的是兵符他要,顧昭歡他也要,“多謝七皇叔成全,顧昭歡一事侄兒自會跟父皇解釋清楚。”
聽楚行慶如此說,可楚行雲的心中也沒放下所有的防備,可是也不得不信楚行慶,起身擡腳便走,走至門口處時卻停了下來轉過身看向楚行慶,此事過去之後他定不會放過他。
待楚行雲走後,楚行慶這才起身走過去拿起那塊兵符仔細打量着,果然是與老將軍手中的那一塊兵符一樣,沒想到顧昭歡在楚行雲的心中如此重要,既然兵符已經到手了,那顧昭歡的生死又與他何干。
“世子。”從暗處緩緩走出一個身着黑衣斗篷的男子,掀開斗篷露出一張清秀的臉頰。
聞聲楚行慶回過身來,只見安明英站在他身後不遠處,眉頭一簇心聲疑惑,他怎麼會來這裡?“你來這裡做什麼?你可知你的身份若是暴露了會連累到我。”
安明英輕笑一聲,目光看向楚行慶手中的兵符輕聲說道:“兵符已經到手了,明日早朝便請旨讓皇上放了顧昭歡。”
“爲何?既然我已經拿到兵符,那還留着顧昭歡做什麼?倒不如殺了乾乾淨淨。”楚行慶眯縫着眼看向安明英,不知道他心裡在打着什麼算盤。
“你也知曉顧昭歡在七皇子的心中是何地位,若是你要了他的兵符還不守承諾殺了顧昭歡,你覺着光有一塊兵符就能制的了七皇子嗎?”安明英輕聲道,若不是因爲他想借着楚行慶的手爬上去,早就將楚行慶拋棄,竟然如此蠢鈍。
楚行慶猶豫了會,將兵符收於懷中,挑眉看向安明英,他說的不錯,可是一想起顧昭歡那樣子即使對她有所傾慕,但留着始終是禍患。
安明英從懷中掏出一枚錦盒,遞到楚行慶的面前,“今日入夜時分,將此物給顧昭歡喂下,這個時候不能殺了楚昭歡,日後留着有用。”
楚行慶接過錦盒,打開後便瞧見裡面放着兩個蟲子,一大一小在盒中蜿蜒蠕動,看起來十分噁心,不禁蹙眉看向安明英問道:“這是何物?”
“相思蠱,將子蠱給顧昭歡喂下,一開始子蠱會侵蝕她的記憶,她的身體,若是她以後對你有所異動便用此蠱控制她的心神,母蠱你每日要以鮮血灌溉,若是母蠱死了,顧昭歡身上的子蠱便會吸取她身上所有的血肉直到她沒了氣息。”安明英悠悠的說着,仿若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
聞言楚行慶怔了怔,目光落在眼前的安明英身上,還是將那錦盒收起,“你先且退下吧,日後我傳召你你再前來,若是落入外人眼中會有把柄被人抓住。”
安明英自然看的出他眼中的猶豫,他捨不得,一個女子罷了,不過是用來謀權的棋子有何捨不得的,得好生謀劃一下,不然以他這種猶豫性格怎得拿下皇位,悶聲不響的離開廳中。
耳邊彷彿還能聽見蠱蟲蠕動的聲音,用如此惡毒的招數對付一個女人,實屬不妥,還是暫放着吧,擡腳便往書房走去,將蠱蟲和兵符皆收起來。
入夜時分,萬物靜寂楚行慶前往刑部書房之中,只見陳武正端坐在屋中批改往日書信,楚行慶倒也不見狀徑直走上前去,“陳大人。”
聽到聲音陳武擡頭看見楚行慶前來連忙站起來行禮道:“世子,深夜到訪不知找微臣何事?”
“大牢中的顧昭歡把她放了吧,此事跟她無關,根本沒有書信一事,也沒有深夜私會世子一事,她是無辜的。”楚行慶輕描淡寫的說道。
陳武蹙眉不解的看向楚行慶,“世子,顧昭歡一事證據確鑿又怎會跟她無關,微臣不知世子所說的究竟是何意思。”
楚行慶冷哼一聲暗道老古董,挑眉直言道:“那日本世子不過是途徑女學罷了,巧遇見顧家小姐,戲弄一番罷了,卻沒料到這事會鬧到如此大,大人將她放了吧,日後有任何事都由本世子承擔。”
見楚行慶如此說陳武也不好說些什麼,這事本就由他而起,既然世子都開口說跟顧昭歡無關放了也罷,他也不想多惹事端,連忙賠笑道:“是的,微臣這就命人放了顧家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