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讓白衣飄飄的美男爲自己捏腳,讓長得像鳳傾王的美男喂自己吃水果。一時間過了一把做女皇的癮,心中有不順的事情就對兩個美男打罵,兩個美男也不反抗,只任由蘇沁舞折騰。
到了最後三個人上了牀榻,兩個美男使出渾身解數,盡力討好蘇沁舞,讓她充分體會到有錢和做女人的快樂。大牀搖了一晚上,但相府內卻沒有一個人發覺大小姐徹夜沒回。
第二天醒來之後,大牀上還睡着三個人,兩個美男各睡一邊,像是蘇沁舞的妻妾。這種坐擁美男的感覺真好,既滿足了她的虛榮心,又讓她享受到了極致樂趣。
只可惜身上的錢沒有了,蘇沁舞又回到了自己衰敗的別院中,昨天和美男玩樂的情景還浮現在眼前。來伺候她們母女的下人,因爲受不了她們的脾氣,向媚娘要求調走了,於是破敗的院子中就剩她一個,無人過問,無人伺候。
想想將美男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感覺,還有美男眼中對她的尊敬。蘇沁舞掃了一眼冷清敗落的院子,只覺得落差的感覺太大了,她要再過一把女皇的癮。
再從林氏那裡偷了不少嫁妝,蘇沁舞又去了春風樓,她又換了一批美男子,同樣是縱情享樂到早晨。
短暫的奢靡享樂,像是一場美夢,又像是醉人的罌粟。
蘇沁舞像是飲鴆止渴的人,明知風月場就是個無底洞,但她還是迷戀上了被美男們阿諛奉承,衆星捧月般的感覺。只有望着美男眼底的尊敬,還有他們賣力的討好,蘇沁舞才能回到當初做嫡女的感覺。
爲了維持她高高在上的短暫幻覺,蘇沁舞從林氏那裡偷賣的嫁妝越來越多,碩大的箱子中就剩下了幾件。要是被林氏發現了,說不定會剝了她的皮,但蘇沁舞管不了那麼多了,只有縱情聲色,她纔會忘記如今的自己過得有多麼可悲。
蘇沁舞在春風樓中和美男嬉戲,享受着用錢買來的尊嚴。
而蘇卿換上一件雪白的紗衣,玉簪綰髮,如翩翩公子走入了春風樓中二樓的廂房之中。虎皮做的墊子,烏木製的美人塌,春風樓中的每一樣都屬於她,而且極盡奢華。
站在二樓的廂房中可以俯瞰整個春風樓中所發生的一切,此刻她雍容地坐在虎皮椅上,手指翻閱着賬本,身後美女美男成羣,都恭敬地站着,被蘇卿身上貴氣所攝,無人敢開口說話。
目光從賬本上劃過,不經意地落在樓下。
她看見的竟是自己名義上的嫡姐,以前驕傲不可一世的蘇沁舞終於墮落到需要花錢買醉,來填補她那可憐的自尊心。
看着她和男妓摟摟抱抱,用嘴餵食的放蕩樣子,蘇卿很不想承認她就是自己名義上的親姐姐。
“她經常來嗎?”蘇卿指着樓下嬉鬧的蘇沁舞冷聲問道。
翠姨扭着腰肢走上來一看,立馬用繡帕遮住嘴角淺笑道:“基本上是天天都來,不知是哪家的小姐,出手闊綽,每次都要點上好幾個美男子。”
春風樓中的消費不低,蘇沁舞哪裡來的那麼多錢?在她掌家的時候,都按照規矩來,沒有剋扣過林氏母女一文,同樣也沒多給過她們一文。
蘇卿想了想,脣邊鄙夷的笑容更深了,怕是她從林氏那邊拿的錢吧,林氏的嫁妝再多也不夠她這樣揮霍。當初一毛不拔的林氏,捨不得拿出一點嫁妝來償還她之前欠下的月銀,到如今這些嫁妝還不是全都入了她的口袋!
“主子可認識她?”翠姨隨口問道。
杏眸中閃過一絲幽暗,望着欲仙欲死的蘇沁舞,蘇卿只覺得噁心。
她搖搖頭,聲音不含一絲感情,“我不認識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