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此處,寧瑄不自在的乾咳一聲,擦了一下眼角因爲傷心流出的些許淚珠,繼續道:“之後皇上便以戰王爺的名義將他安頓在宮中養着,爲了保守這個秘密,皇上甚至將當時給他醫治的太醫都發派出宮,永世不得回京。的,他被燒得面目全非,並不是騙你的,只是那個人不是戰王爺,而是詹之軒。”
司馬鎮南暗暗嘆氣,有些感嘆天妒英才,隨即有些委婉的開口:“寧大夫,老夫有個不情之請,還望寧大夫能夠成全老夫。”
寧瑄默了一默,沉吟半響問道:“司馬將軍是想去看看詹之軒嗎?”
司馬鎮南一怔,倒也不扭捏,點頭道:“是的。”
“這個.......”寧瑄面露難色,隨即望着司馬鎮南的臉,爲難開口:“戰王爺曾經說過,任何人都可以去探望詹公子,就唯獨......”後面的話他沒有說出來,但以司馬鎮南聰明應該瞭然。
果然,司馬鎮南輕嘆一聲,沒再說話。
也難怪軒轅戰不讓司馬家的人去探望,嚴格說起來,這一切的源頭還是他的女兒。
“那依寧大夫的醫術看來,詹公子能否有復原的希望?”過了一會,司馬鎮南開口問道,目光當中有隱隱期盼之色。
寧瑄卻給了他一個當頭棒喝:“怕是永遠不再可能。”
如果能夠醫治好的話,也不會等到今天,就連他的師傅都說過,他想要復原很難。
司馬鎮南重重嘆了一口氣,臉色有些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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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回京的隊伍浩浩蕩蕩消失在遠處之後,在狩獵場後山一個凹凸不平的小山坳中探出來一個腦袋,眼睛骨碌碌轉了一圈,隨即從小山坳中跳出來,一口氣跑到山下,看到已經人去帳空的狩獵場,緩緩鬆了一口氣,然後伸手入懷,從懷中掏出一個東西,將它放在地上,用火摺子點燃,很快便聽到“砰”的一聲響,一個如同流星一般地東西從地上飛出,然後在天空綻開美麗的花朵,不過一秒的時間立刻消失不見。
很快,便見山上走出來一行人,帶頭的可不就是長孫興那隻老狐狸。
那個小廝急忙迎了過去,陪着笑臉道:“長孫大人,一切如您所料,他們都走了。”
長孫興抿緊脣,聞言,卻是一個爆慄賞在他的頭頂,冷然道:“你找死啊,竟然那麼大張旗鼓的放信號彈。”
小廝摸了摸被打的頭頂,十分委屈道:“之前的時候,不是您讓屬下等他們走了之後便放信號彈通知的嗎?”他不過是按照吩咐辦事,不挨賞也就罷了,竟然還捱了一頓爆慄。
“你還狡辯?”說着又舉起手來,小廝立刻躲開,怯生生躲到營官的後頭。
“長孫大人。”營官陪着笑臉:“您是不是看出了什麼?”
依照長孫大人小心翼翼地性格,如果不是發生了什麼意料外的事情,定然是不會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