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將把脈的手收回,然後再幫司馬倩如將被子蓋好,摸了摸自己的鬍子,站起身來,目光有些憂愁地看向李振:“太師,司馬小姐患的是失心瘋,她的脈象極其混亂,老夫怕是無能爲力,對不住了..。。”
司馬鎮南一副就知道是這樣的表情,他對這些個大夫已經不抱什麼希望了。
“司馬兄,真是對不住,我帶來的人也沒辦法治倩如侄女的病。”
“沒關係。”司馬鎮南無力應道,勉強擠出一絲苦澀的笑:“早在我的意料之中了,很長一段時間以來,所有大夫看過如兒之後基本都是這四個字,我已經習慣了。”
李振能夠聽出司馬鎮南說出這段話的無奈跟痛苦。
“讓你見笑了,我們到花廳去吧!”司馬鎮南再次看了一眼牀上的司馬倩如,然後對李振說道。
李振點頭,他已經看到了司馬倩如的情況,自然目的已經達到了,接下來便是勸說司馬鎮南的事了,可是看目前司馬倩如的情況,恐怕是很難讓司馬鎮南改變主意吧!那該怎麼辦呢?
李振心不在焉的喝着茶,腦袋中一直在想該怎麼勸說司馬鎮南的事。
司馬鎮南看着心事重重的李振,將手中的茶杯放下:“太師今天來找我,是有什麼事情嗎?”
李振回過神來,將手中的茶杯也放下,對着司馬鎮南一笑:“其實也沒什麼大事,上次的時候聽你說倩如的侄女的病不見起色,便一直心中記掛,今天剛好有空,便過來看看。”
“有勞李兄費心了。”說着,再次嘆了一口氣。
聽着司馬鎮南那嘆氣的聲音,李振的心裡也不好受,心中糾結了許久,這纔開口:“司馬兄,我聽說狩獵大賽你不參加了,是真的嗎?”
司馬鎮南微微一頓,然後問:“是誰說的?”
“哦。”李振急忙解釋:“是這樣的,那天皇后娘娘召見我,跟我說的,她說我們是兄弟,以爲我會知道,所以順口問了一句。”
司馬鎮南一副原來是這樣的表情,道:“皇后娘娘跟我說她有可靠的消息,皇貴妃娘娘會在狩獵大賽的那天謀反,所以想讓我想辦法阻擋住皇貴妃的人馬,清君側,除奸妃,之前的時候我也答應了,可是我哪裡知道如兒會得這樣的病,你也看到了,如兒的身邊根本就不能離人,如果我去了狩獵大賽,我怕如兒會出什麼事情,所以,爲了如兒的安全考慮,我只能跟皇后娘娘說退出狩獵大賽了。”
李振一邊點頭,一邊道:“你有你的考慮,皇后娘娘有皇后娘娘的考慮,你也知道的,皇后娘娘一直都很信任你。”
“我當然知道,可是我也是沒有辦法呀。”司馬鎮南從椅子上起身,輕嘆一聲道:“我司馬鎮南半生戎馬,膝下只有如兒這麼一個女兒,她從出生的時候我就不在她的身邊,多年來,我一直都覺得對她很是虧欠,而如今,她病成這樣,我實在是..。。”說着,十分爲難的一拳頭打在花廳的石柱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