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經將長孫朧月當做是最好的姐妹,什麼話都對她說,卻沒想到她卻是個披着羊皮的狼,是個殺人不用刀的劊子手,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惡魔..。”柔妃越說越激動,整個身子不住的顫抖。
慕蓉靖雪從椅子上起身,蹲在柔妃的面前,握住柔妃的手,低聲道,“娘娘,您冷靜一點,您不要那麼激動,冷靜,冷靜。”
慕蓉靖雪不知道柔妃跟長孫朧月之間有什麼恩怨糾葛,但從柔妃的眼神以及表情當中可以看得出來,兩人之間絕對不止是爭風吃醋這麼簡單。
柔妃儘量剋制自己,剋制自己不讓自己顫抖,慕蓉靖雪將茶端到柔妃的手中,“娘娘,您先喝口茶,慢慢說,慢慢說。”
柔妃端着茶,喝了一大口,見見平息心中的怒氣,好半響之後,長舒了一口氣,眼睛有些迷茫地望着慕蓉靖雪,“抱歉,我失禮了。”
她是第一次見慕蓉靖雪,按理說,她不應該跟她說這些的,卻不知爲何,她很想跟她發泄,發泄心中所有的痛苦。她現在終於明白了,爲何她的兒子,她教養的兒子能看上慕蓉靖雪了,爲何非她不娶了,慕蓉靖雪身上似乎有種魔力,有一種讓人很想親近的魔力,而此刻,柔妃現在就是屬於這種被她吸引的狀態。
“娘娘,您不要這麼說。”慕蓉靖雪對着柔妃微微一笑,“不管您有什麼,都可以跟我說的,只要您願意說,我都願意當您忠實的聽衆,傾聽您心中所有的事情,所有讓您痛苦的事情。”
慕蓉靖雪知道,有時候難過的時候會很想找個人傾訴,但有時候因爲各方面的原因,讓你想要傾訴都難,慢慢的這些事情就堆積在心裡,越久就越容易鬱結在心,對身體沒有好處。
她之前的時候聽詹元軒說過,他母親有時候會很不正常,但是具體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他就不太清楚了,慕蓉靖雪覺得,柔妃應該就是平常將所有的痛苦都鬱結在心底,可能是無人訴說,也可能是她找不到合適的對象來傾訴,這才導致了現在這樣的狀態。
她以前在現代的時候也遇到過這種情況,她從小就活在任務當中,沒有正常的社交,不能跟尋常的那些女孩子一般,交朋友,跟朋友正常去逛街吃飯,她唯一的朋友就是任務,她很想跟那些女孩子一樣,正常的交往,有自己的圈子,可以跟最好的朋友訴說心中的委屈,比如她今天遇到了一個什麼樣的人,義父給的是一項什麼樣的任務,她是如何如何將那個任務完成的。
她很想跟人訴說她的偉大成就,她如何將那些想要對我們國家不利的人給殺了的,但是她找不到合適的人,總不可能到大街上隨便去找個人,跟她說,她今天是如何如何將人給殺了的吧,估計還沒等她說完,人家就會打電話報警,說有神經病出沒吧。
因爲各方面的原因,她沒有辦法傾訴心中的事情,好的事情無法與人分享,壞的事情也無法與人分擔,所以漸漸地養成了她孤僻的性格,不愛與人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