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去回憶前世慘世的那些畫面,傲月胸中的恨意只增無減,恨讓原本心存善念的她慢慢的失去了理智。
在她的世界裡只剩下兩個字,那就是復仇!她如今所做的一切,也都是爲了復仇,看着仇人還好好的活在自己的面前,想到自己那慘死的孩子,她的恨就與日俱增。
她發誓,爲了復仇,不惜代價,不擇手段!
仇恨是魔鬼,是仇恨矇蔽了她的眼,也是仇恨矇蔽了她那顆原本單純善良的心!
這個皇城註定因她而亂,那些人也註定要因她而死!
待休息一會兒,胸口不再那般難受之後,傲月才起身離開了那裡,將那些恨慢慢地拋進這個茫茫的夜色裡,讓它們與夜色完美的融合在一起,給那裡憑添了一份悽美。
沒有人知道,這麼美的夜色下隱藏着多少的愛恨情仇,也沒有什麼知道,這個美麗而又繁華的皇城,即將會發生什麼。
傲月剛回到後院,正準備回房去休息時,卻被一人給攔住了去路,情急之下的她,來不及多想,差點就要出手。
不過,熟悉的氣息,讓她意識到了什麼,馬上收回自己的手,像是被嚇住了一樣,撫着疼痛的胸口,搖搖欲倒。
“傲月!”一雙強而有力地大手將傲月扶在了懷中,熟悉的聲音亦從頭頂傳來。
來的人是夏侯逸軒,他白天與阿蓮一起出去,心情不好的他在外面待了一整天,直到很晚纔回來。
回來之後,才聽說了傲月在國舅府的事情,這才心急火燎趕了過來,卻沒看到傲月在房裡,正急得不知該如何是好時,趕往後院,卻驀然發現傲月居然在這裡。
“是你!你來這裡做什麼?”昨晚的事情,傲月心中一直耿耿於懷,今天也一直在想着該如何面對他,可是,這會他突然的出現,令她整顆心都凌亂了。
“你傷得這麼重,怎麼還會在這裡?”夏侯逸軒語氣中擔心多於責怪,邊說邊將傲月扶到一旁坐下,並細心地脫下自己的披風爲她披上。
披風上滿是屬於他的氣息,傲月的心沒來由的顫抖了一下,她留戀着他的氣息,可越是這樣,她就越排斥他。
不顧胸口的疼痛,將他的披風從肩上扯下塞到他的手裡:“很晚了,你不應該出現在這裡,回去吧!”
她冷淡的語氣真的傷了夏侯逸軒的一片心,他愕然地拿着披風,卻是滿心憤怒:“你一定要這樣對我嗎?”
“那你以爲呢?我還能怎麼對你?跟你談情說愛?然後讓天下人唾罵?”傲月亦怒了,他越是這樣,就越令她害怕,她怕自己會傾向他,她不允許自己那樣。
“我只是關心你而已……”夏侯逸軒聲音略帶嘶啞,再一次固執地將披風披上傲月的雙肩,也毫無顧忌地握住了她的手,手背上還有昨晚留下的傷。
“你的手怎麼了?”傲月眼尖,自然是看到他手背上的傷,莫名的緊張。
“不過就破了點皮而已,無大礙,我擔心是你!你怎麼那麼傻?要知道,你沒有內力,如何受得了五弟十二成的內力!”光是想到,夏侯逸軒就已經是心驚膽顫了,他怎麼也沒有想明白,爲什麼五弟可以下得了手?
“我說過,我命由我不由天!我不會輕易的死去!•”傲月一如既往的任性,緊抿的脣瓣抿着她的狂傲。
“你總是這麼倔強,你可曾想過,你若是出了什麼事,我,還有關心你的人該怎麼辦?”夏侯逸軒半蹲在傲月面前,緊盯着她的雙眸,只希望能從她的眼中找到可以讓他堅持下去的理由。
傲月的心微微一動,下意識地朝他望去,四目相對,一個多情,一個逃避:“你已經有了阿蓮,你不應該再來找我……”
多看他一分,多與他待一分鐘,她就會覺得自己的牴觸越來薄弱了,她不允許自己變得跟前世那般愚蠢,成爲一個有愛的女人。
“你知道的,我心裡只有你!”夏侯逸軒撫上她的柔荑,如棉花般的柔軟令他心神盪漾,忍不住低頭在上面親了一口。
柔軟滾燙的脣瓣,令傲月的心跳又加速了些許,下意識地抽回自己的手,將臉撇向別處:“我是全宣城最醜的女子,以你的身份和地位,怎麼可能會對我……”
夏侯逸軒沒等她說完,便打斷了她的話:“我說過,我在乎的是你這個人,不是你的容貌!”
說完,又揚了揚手臂:“你忘了嗎,我的身上流着你的血,我們早就分不開彼此了!”
“不!我們之間絕對不可能!”傲月不忍心再去多看他一眼,她怕自己會心軟。
“爲什麼?難道你真的喜歡五弟嗎?真的要非他不嫁嗎?”白天那一幕讓夏侯逸軒的心痛到如今。
“不管我喜歡或是不喜歡,我也馬上就是五王妃了,你我又是伯嫂,更應該要避嫌纔是,以後我們也要少單獨見面,尤其是這麼晚了,你走吧!”傲月硬起心腸,站了起來,並絕情的背轉過身,她不可以因爲一時的衝動而毀了自己所有的計劃。
“避嫌?你想撇清我們之間,試問,我們之間還能清白得了嗎?”傲月的一番話頓時又激怒的夏侯逸軒,他亦跟着站了起來。
他對她一片真心,卻沒有想到她會這麼絕情,居然拒他於千里之外,將他們之間過去的那些生死情意全然拋諸在了腦後。
他繞到傲月的身前,看到她那一臉的絕情,憤怒之下的他,一把狠狠地抓住傲月的手,額前也因憤怒而青筋暴起,那模樣顯得有些駭人。
傲月的手被他抓得生疼,眉間暗暗擰起,想要抽出來,卻發現有些徒勞,雖然心痛,可說出來的話語,還是那般的冰冷無情:“我跟你之間從來都是清白的,不要以爲摟一下抱一下,甚至是親一下,就有什麼了,至少,我跟你還沒有上*牀!我跟你做的事情,跟別的男人也照樣可以做!”
傲月的話徹底的激怒了夏侯逸軒,他這一整天的陰鬱全都在那一刻爆發了出來,理智也頓時全無。
一把粗魯地抓住傲月削瘦的雙肩,並將她按倒在椅子上,大手哧地一聲撕開了她肩上的衣物,嘴裡怒道:“是我忘記了,我們之間還有最後一件事情沒有做,那麼,我現在就如你所願!”
“哧!”一聲脆響,傲月肩上的衣物已然被他撕去了大半,那片雪白的領域頓時激起了夏侯逸軒人性最原始的渴望,他完全迷失了理性。
低下頭,毫不憐惜地吻上那一片聖潔之地,大手粗魯地撫上那從未有人敢逾越的領域,他完全如一頭瘋了的野獸一般。
“夏侯逸軒!你瘋了!”傲月胸口的傷本來就沒有,又被他這麼瘋狂地壓着,後背椅子傳來冰冷的感覺,痛得她幾乎喘不過氣來,雙手又被他反握住,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扭動自己的身子來反抗。
殊而不知,這樣的扭動,卻更加令失去理智的夏侯逸軒瘋狂不已,身體本能的反應如弦上的箭一般,不得不發,埋頭如瘋了一般啃着她的美好。
被他狠狠壓住的傲月忽然感到一陣害怕和後悔,後悔自己剛纔不應該如此激怒他,當然,她也沒有想到,平時看起來溫文爾雅的夏侯逸軒居然也這麼的暴力!
凌亂的氣息像是在割破夜的冷清,充斥着整個後院,誰也沒有想到,在這個幾乎無人涉足的後院,在這個深夜,居然會發生這麼暴力的一幕!
“傲月,這是你逼我的!今晚,我就要讓你徹徹底底的成爲我的女人!”他不容許她逃避,更不容許她如此拒絕他的真情一片。
男人本能的渴望令他所有的理智消失殆盡,剩下的就只有那赤果果的浴望,他要得到她,讓她永遠都記住他!
然而,就在夏侯逸軒的大手欲扯去傲月身上那粉紅的小衣時,一支冰冷的蕭已然抵在他的頸邊上。
一個冰冷無情的聲音亦從身後傳來:“放開她!”這赫然是風雲的聲音。
原本瘋狂的夏侯逸軒頓住了,停下了所有的動作,迷人的脣角不停的抽搐着,緩緩的起身,起伏地胸口,憤怒泛紅的雙目,無不顯示着他此刻的怒火。
傲月則趁機一把推開了他,有些狼狽地滾到一旁,拉起被他撕破的衣物,想要遮去那無邊的春色,可是,衣物已破,顧得了這邊,又顧不了那邊,令她羞愧不已!
“風雲!你居然敢這樣對我!”夏侯逸軒鐵青着臉,緩緩地回過頭來,望着一臉冷酷無情的風雲,鳳目中燃燒着熊熊的火焰,簡直是氣極敗壞。
“我風雲曾發過誓,只要有人敢傷害她,我就會毫不猶豫地殺了那人,即使是你,也不例外!”風雲的話裡沒有一絲感情,眼神從傲月的身上一閃而過。
“就爲了一個女人,你居然要殺了我嗎?”夏侯逸軒再一次怒不可遏,曾經的肝膽相照,沒想到卻會因爲傲月而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