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如今不在,皇上若是一氣之下把他們全部都給發落了,那朝廷肯定會因此找到把柄的。
正當王喜憂心之際,容墨總算是姍姍來遲了,只是瞧他模樣慵懶,哪裡有一點身處於是非中心的模樣。
“哎呦喂,我的小祖宗啊,您可不能再這麼優哉遊哉了,皇上都快急得上火了!”
王喜連忙迎上去,這一回可不能讓這兩個小祖宗就任由事情發酵下去,那可就不好辦了呀。
只是容墨看着還是不慌不忙的似乎。壓根就不在意這些流言的主角全部說的都是自己。
王喜公公是急的不行了,他們再這樣下去的話,皇上就真的要對他們下手了。
可是現在這個關頭,無論是懲罰了誰那都是站不住腳的,畢竟這些話也不是憑空捏造,大家說的有鼻子有眼的。
就算要去查證的話,也總要有證據證明這是假的吧。
不過容墨卻並不着急,只是答應了王喜公公一定會安撫好容雋的情緒,不過該如何去安撫卻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他只是不急不慌的走進御書房,也正好看見了容雋正在亂髮一通脾氣。
見到他進來,容雋有些着急的招呼着他過來。
對於那奏摺上的事情,他自然是半個字都是不相信的,不過他不相信是沒有什麼作用的,重要的是其他人也不相信。
並且不會因此對容墨做出什麼不好的誹謗。
而這一些東西可不是他一句不相信就可以做到的。
如果是所有人都這麼以爲的話,那假的也能成真的。
這纔是容雋最爲憂心的一點,也是急着想要把這一些話全部都給封死的很重要的一個原因。
不過他就有些納悶了,怎麼容墨就這麼不在意呢?
明明說的都是自己,而且有些話還難聽之至,連他都覺得有些聽不下去,他卻能像個沒事人一樣坐在這裡笑着和他說話,甚至反過來安撫他的情緒。
這着實讓他有些佩服,不過佩服歸佩服,該做的可不能少,不能讓他們如此放肆,陽奉陰違不說還在背後搞這一些小動作。
若是讓他抓到了把柄,就不要怪他手下不留情了——不是什麼人都能夠被他們給這樣陷害的。
總歸是要給他們一個教訓纔是,如果再這樣縱容他們之後也只會越來越過火。
在想要鞭策那就有的難度了,畢竟一而在再而三,他們都會覺得這些事情理所當然,可不能放縱他們。
“皇兄不用在意這些小事,真真假假世人自有眼光去看,再者說咱們也沒算得上是坐以待斃。”
如墨自然有他對於這件事情的計較,可是這其中能夠解釋的清楚的也只有他一個人。
就算是把他們抓起來了,抓到了一個又哪裡能抓到了更多呢?
想要傳出這些無稽之談簡直是太容易了,可難的不是封死這些人的口,而是把事情的根源解決掉。
“那我們應該如何去做?若是再度任由,以後就算是有幾張嘴都說不清楚了。”
容雋顯得有些着急,不是他非要着急,是這件事情容不得他們輕易去對待。如果說有更好的解決辦法又怎麼能不做呢?
“無論我們給出什麼樣的解釋,他們都會有這樣那樣的揣測,因爲人不會出現在他們面前,既然如此,無論是什麼樣的解釋都只由他們一張嘴去說了……”
對於這一點,容墨還是看的很是通透的,而且也並不是說只有這一次的例子了,之前的那些種種又難道不是他們利用無知的百姓所做出來的嗎?
“難不成朕就要任由這些情況發生嗎?”容雋皺眉,顯然有些不大同意容墨的看法。
容墨可以忍受是因爲顧及他這個兄長。
沒有人能夠忍受自己這樣的侮辱,無非都是因爲有羈絆罷了,而這些話在奏摺上已經有所收斂了,真正的傳出來的還不知道有多麼的骯髒呢!
“他們既然對這件事情那麼感興趣,那就讓他們傳個夠,也讓我看看他們到底能說出多少種版本來……”
容墨輕輕笑了一下,仍舊是一副沒有多大事兒的模樣,看着一點都不着急不說,甚至還有一種看好戲的態度,彷彿說的不是自己而是別人。
“糊塗!”容雋怎麼可能任由事情就這樣繼續發展下去,當然是要及時阻止的。
“再這樣下去,他們的話只會越來越過分,我們若是不管的話,你可知道事情會發展到什麼樣的境地?”
原本看容墨不順眼的人就大有的是。都在等着他,如果是犯了錯就能夠把他給拉下來,哪怕是看着他掉下來也是開心的。
對於此,容墨不置可否:“若是憑藉這三言兩語,他們便能夠徹底相信這樣的解釋又有何意義呢?”
他們如此容易的輕信別人的話,今日會相信他的,明日也會相信別人的,對於這些無知的人來說,解釋顯然是意義不大的。
“可不解釋,只會讓事情越發糟糕,咱們若是不嘗試一下又怎麼知道……”
容雋還是有些猶豫,他堅持自己的看法,只是容墨卻並不贊同。
“皇兄放心,既然他們最擅長用這個武器,那我們就做一回壞人,倒打一耙如何?”
“什麼意思?”容雋疑惑,難道事情還有除了用武力鎮壓之外的辦法嗎?
顯然他想得沒錯,容墨從來都不會是吃啞巴虧的那種人。
既然他沒有做出應對之法,那麼就一定是在想一個萬全之策,能夠讓他們再也拿這件事情發揮不了任何的想法。
“你有辦法?”
除了把顧久檸放到他們面前,這樣才能夠徹底消除他們的揣測的辦法,容雋還想不到其他的了。
可是弟妹現在消失的無影無蹤,就連他想要派人出去尋找都被容墨給拒絕了,只是說自己一個人能行。
不讓他幫忙那也沒有辦法,久久的傳不回顧久檸的消息,他也只能跟着乾着急。
說到這裡,容墨的神色似乎有些奇怪,不知道是嘲諷還是覺得淡淡的悲慼,又或者對他們只有極致的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