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街上也有一些是認識李叔的,與他之前也有一些交集,便知他的爲人自然也是不大相信的。
眼瞅着四周議論紛紛,這圍觀的人也越來越多,這男人似乎十分的不耐煩,想要趕緊離開,是的這一邊毫不客氣將李叔的衣領給拉了起來。
“廢話少說,老子說了人證物證俱在,這一件事情非是你做的,居然還厚着臉皮敢不承認?”
李叔哪裡比得過這般健壯的男子,此刻被他給像小雞一樣給拎了起來,就算是想要解釋,這時候也沒有那麼多的機會。
“我當真沒有偷你們的東西,這就算是關於來了,我也是這樣的說法!”雖然不知道他爲什麼不分青紅皁白的進來,就說自己偷了東西,但是李叔當然是不會相信也不會承認的。
“不承認?”這樣的反應好像在男子的意料之中,只見他冷笑一聲,看着李叔的眼神越發的冷漠,“跟我過去這麼證據確鑿的事情,我看你還敢承不承認!”
聽着他這個意思,李叔心生不妙,只是他壓根就掙脫不開對方的束縛,只能憑本能的朝一旁的人呼救。
可是這男子這般的凶神惡煞,當然他們自己也是清楚自己的能力的,能不能打得過還是另外一回事呢?又怎麼可能會施以援手呢?
就算他們心中再怎麼懷疑,再怎麼覺得李書沒有拿人家的東西,可是這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他們也不沒空管別人的事情。
但是有人想要站出來說話,只是看到男子冷眼一動,暗藏殺意的眼神,頓時嚇得他們不敢再說半個字了。
看着衆人的反應,男子得意地笑道:“再看看現在,如今還有誰能來幫你,既然拿了老子的東西那就得付出代價,老子要讓你十倍奉還!”
十倍?
李書只覺得眼前一黑,他哪裡拿的出那麼多的東西,那麼多的錢?
這荷包裡面的銀子就算是隻看着也知道不少,如果是十倍的話,那就更不知道是一個怎樣的數字了,哪怕是他這輩子的全部身家也說不定是賠不起的。
他說要是真的就這樣承認的話,那麼自己即將面臨的是什麼樣的境地,裡叔心中是知道的,現如今他才明白過對方的真正目的——就是想要訛詐自己一把。
可是自己這樣半輩子的積蓄又怎麼可能心甘情願地拱手讓人了,他絕對不能承認這件事情,要不然的話當真就百口莫辯了。
“這世上哪有這樣的道理?我方便沒有動你的東西,爲何要我十倍奉還?”就算心中再怎麼膽怯,李叔還是壯着膽子反駁。
“東西是在你身上發現的,就算是被老子給追回來了,那你偷我東西的事實也絕對假不了。”
男子一邊說着還覺得自己理直氣壯似的,絲毫不覺得自己錯在哪裡。
“要不是老子機靈把東西給你找回來了,你還不知道拿着我的錢去幹什麼呢?我說是不給你個教訓的話,恐怕知道的也是不會答應的。”
“我不曾動你一分錢,而且這荷包也的確被你給拿回去了,又怎能叫我十倍奉還?”
李叔還想要據理力爭,可是和不講道理的人講道理纔是最愚蠢的事情,他早應該明白這個道理的。
“廢話少說,今日若是拿不出銀子,你就不要想活着回去!”
男子一邊說着一邊拉着她往人少的地方走,而且還招呼着一旁圍觀的人趕緊散了。
眼看着事情越鬧越大了,他們也知道今日李叔是撞到了人家的槍口上,被人給設計了。
既然對方有備而來的話,那麼想要翻盤的話就更加難上加難了。
這場上已經有人交頭接耳,而竊竊私語着,看着是想要去報官,只不過那人已經拉着他往別的地方走了,就算是官府的人來了,這恐怕也已經遲了。
“停下。”
顧久檸冷冷開口,清冷的聲音相較於外頭的嘈雜卻仍然顯得那麼的醒目。
馬車停了下來,而這個時候他帶過來的人也已經十分有眼色的過去,將人羣給隔開。
“都讓開都讓開,大庭廣衆之下何苦如此喧譁,衝撞了貴人你們可擔待得起!”
爲首的將領在前頭呵斥着,路人瞧着他身上的衣服,也知道馬車上的主人非富即貴,連忙避讓開來。
只是男子平日裡也是蠻橫慣了,就算是知道人家身份不俗,這個時候也不甘心,就這樣退出去,而且方纔那麼大的氣勢,現在豈不是被人家啪啪打臉嗎?
“就算是天王老子過來了,也是要講公道的,拿了人家的東西就得付出代價,難不成我今日在這解決事情還錯了嗎?”
他插着腰說的理直氣壯,而這一邊李叔也被他拎着懸在半空中十分的難受。
顧久檸眸色黑了黑,悠悠的從馬車上下來,而衆人並不是對她完全陌生,場上已經有不少人認出她來了。
“參見世子妃!”
衆人紛紛下跪行禮,這烏央烏央的跪了一片,也給了那男子當頭一棒。
沒想到這麼一聽就踢到了鐵板上,這難道就是赫赫有名的世子妃嗎?那她他方纔的那番說辭自己不是在找死嗎?
男子當下一涼,連忙跟着一起跪了下來,不停地求饒告罪:“世子妃恕罪,小人有眼不識泰山,一時之間衝撞了世子妃,實在是罪該萬死!”
與此同時,他也把李叔給放了開來,李叔劇烈的咳嗽了幾聲,稍稍有些緩過神來,也跟着一起過了下來,低着頭不敢說話。
平日裡看着這世子妃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今日,是什麼日子居然也出來了,而且還這麼大的陣仗,衆人一時之間也是各種揣測,卻也不敢多說一句,甚至連頭也不敢擡起來。
“何事如此喧譁?”顧久檸故作不知,一本正經的問道。
這邊這男子也長話短說,三言兩語的把這件事情給告訴了一下,無非就是自己走在大街上,發現自己的荷包不見了億,轉頭卻出現在了李叔身上,所以才斷定是李叔偷了他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