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雖然這樣說有些過於直接,但他們一時之間也想不到什麼反駁的話,對方說的的確是有道理的,只不過是他們一直在鑽牛角尖,才導致了現在這樣的局面而已。
只是知道歸知道,他們也不會承認自己的錯誤,也不會在這些人面前露了怯,畢竟誰也不會降了自己的氣勢。
若是到最後沒有人告訴他們該如何解決的話,最後說不定他們也會來和他們有一樣的反應。
想到這裡小密反而不覺得自己哪裡做錯了,還覺得自己這樣做也是權衡利弊之下最好的結果。
畢竟這一幾個人是敵是友還暫且不清楚,他也不可能就這樣輕易的交了心。
似乎也知道他們的顧慮是什麼,容墨並沒有將這件事情給隱瞞下來,而是開門見山和他們說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到時候也不會有什麼說不透的地方。
“諸位來到這裡千里迢迢也是不容易,不論諸位有什麼樣的目的,現在看來似乎也並沒有惡意,既然如此自然不會讓你在這裡白白受了委屈……”
他這樣說也算是合情合理,也是眼下最好的辦法了,既表現出了待客之道,也沒有讓他們過於的覺得自己備受看重。
他們幾個人的記事本就囂張,自然不能在這裡助長了他們的氣焰,尤其是這所謂的公主來這裡耀武揚威可不是一件明智的事情。
一開始就是要讓他們有這樣的認知,纔不會到最後讓他們得寸進尺,這是顧久檸深有體會的道理。
“既然如此,不知道閣下何幾時可以幫我們找出兇手呢?”金旭雖然已經被說服的差不多了,但是也還是有些糾結,畢竟他不想要就這樣草草了事,總覺得哪裡有些奇怪。
到底要不要說出個實誠了,顧久檸的心中自然是有數的,到時他們就這樣直白的問出來了,卻讓她覺得有些好笑。
“兇手詭譎難辨,就算是我們想要抓那也總得有一個時機,更何況他連你們的侍衛都可以瞞的過去,自然有他們自己的能力。”
顧久檸不緊不慢的說道,只是她說話的時候一邊還將程歡給拉過來,指着一邊即將要暈過去,但是又強撐着的金樹兒。
“歡兒這位姐姐有些不舒服,你去叫王伯拿一些醒神要來也讓她精神精神好不好?”
這個時候她這樣一句話的實在是叫人懷疑他爲什麼要這樣做,也不是他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也是人之常情。
程歡倒是顯得很是配合,臉上也沒有別的異樣,反而點了點頭,還是乖巧的轉身就要往外走。
想了一想徐瑩瑩還是跟了過去,就是不知道顧久檸是什麼意思,就這樣把程歡給支開有些奇怪而已。
“誰……誰不舒服了,你別給我亂說話……”而這一邊聽清楚顧久檸畫的金樹兒還十分嘴硬,壓根就不想承認,當然她最重要的是不想要在這個女人面前露怯。
只是從一開始到現在她在這個女人面前可丟了不止一次臉了,也不知道是爲什麼總是要在這個女人面前這樣丟臉,這叫她實在是不好受,更叫她如此憤恨一個女子。
總之到最後金旭是帶着一臉幽怨的金樹兒落荒而逃,也算是慘敗,而歸併沒有討到任何的便宜,而且總覺得自己受了欺負,可又哪裡都說不出來。
回到客棧之後,金樹兒將自己鎖在屋子裡,最終程歡拿過來的藥她也一口都沒有吃,而是一出門就把它給扔掉了。
相較而言,金旭想的要比他多一些,起碼不全是這些兒女情長私人恩怨。
他從萬人那裡得知原來他們得罪的居然是當今世子爺的時候就已經覺得有些不大妙了,可是今日這一行卻叫他越發看不清楚對方是個什麼樣的人。
“阿耶律,你覺得他們對我們可有什麼惡意?”金旭神色冷然,似乎又什麼光彩在醞釀。
而這件事情一阿耶律來看,或許要比小沒想到還要更加嚴重一些,只不過看着他們這副樣子一時半會也是走不了了。
若是要走的話,早就在前幾天就應該離開了,起碼他們還是不缺錢的,可是眼下他們的身份已經暴露了。
如果強行離開這裡的話,說不準對方會藉此說一些什麼事情,到時候他們百口莫辯,只會給自家惹來麻煩。
“公子,或許這次的事情的確是咱們有錯在先。”阿耶律沉思之後還是給出了這樣的回答,他不是有任何的個人情緒,就站在公正的角度而言,這一次的確是他們的錯。
似乎沒有想到阿耶律居然會向着他們說話,金旭側頭看了一眼卻見他神色真誠,並沒有任何的不同。
想了想,金旭還是嘆了口氣也是有些無奈,他不得不承認阿耶律說的還是有道理的,只不過他雖然懂得自家那個惹禍精卻不一定明白。
“算了算了,暫且走走看吧,我讓他們也不敢在明面上做些什麼事情。”
他這樣已經算是妥協了,若是換了平常哪裡會有這樣的好脾氣,也知道對面那人和從前遇到的是大大不同的,所以他才如此謹慎。
只是阿耶律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最終還是忍不住開口:“實在不行的話就派人……”
話還沒有說完就已經被金旭給打斷了:“不必!”
被打斷的阿耶律雖然有些錯愕,但是眼中的光彩也是帶着一種意味深長,顯然他知道這是什麼原因,只不過瞧他那副模樣也不可能說服得了他的。
公子和大汗的關係原本就有些微妙,這一次出來本來就是爲了證明他自己,現在沒想到出了這檔子事,他自然不可能像大汗求助。
他原本還想勸一勸公子,結果沒有想到話還沒有說完呢,就已經被對方給否決了,顯然公子的態度已經很分明瞭,他就算再堅持也沒有什麼意義。
這邊幾個人在客棧等消息,另外一邊去查這些人行蹤,已經有了結果。
看着手中的信封,顧久檸莫名的有些無奈,總覺得好像是小孩子過家家一樣,叫她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