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一個絕色的人,誰看了不喜歡,就其說出來的話,又有誰不相信呢?
身爲女人,和另外一個比她優秀的女人之間,當然會有一種莫名來的敵意。
邕娘對顧久檸,便是這樣一種感覺。
這四周亂七八糟的聲音和各種各樣的眼神,顧久檸不是沒有看見,只是她從未在意。
“青天白日胡言亂語,大人的官帽子可是戴的嫌太穩當了?”
緩緩走進,顧久檸只給人一種不好惹的感覺,全身上下散發着凜冽的氣息,只有一抹豔麗的紅色彷彿是人羣當中的焦點,瞬間就把所有人的目光都拉扯了過去。
分明自己是大人,但到了這個女子的面前,怎麼他覺得反倒是自己是受審的那個人,而不是做主的那個人?
“你大膽!何處來的,敢這樣擾亂公堂!”雖然氣勢上已經敗下陣來,但是這麼多人看着,縣令當然不能輸了陣仗。
這拙劣而又“心酸”的嘴硬逗得顧久檸一笑,微微眯了眯眼睛,朱脣不點而赤,卻勾人心魄:“蔑視法紀,真正大膽的又是誰呢?恐怕大人心裡比我更有數吧……”
說這話的意思已經很顯然了,就是在指臺上的他自己,但是他的印象中似乎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女子,否則自己一定會留下印象。
怎麼她卻要跟自己作對,還這般不識好歹?
“咳咳,念你年幼不識大體,本官便不和你一般計較,速速褪去便可。”
雖然這樣說,但是他的眼神在顧久檸的身上看了又看,就這一會兒的功夫便把她全身上下都打量了個遍。
他眼中的意思意味十分的濃厚,一副猥瑣至極的模樣,看到顧久檸作嘔。
“再多看一眼,下一秒你的眼珠子就會離開你的眼眶。”顧久檸淡淡出聲,分明是最正常的語氣,卻說着最恐怖的話。
三番五次的被人這樣挑釁,若是自己再不拿出一點氣勢來,那縣令的官威可算是低到了塵埃裡。
“大膽狂徒!何處來的雄心豹子膽,本官一而再再而三的人,讓卻這般不識好歹,來人,給我抓起來!”
只是他說這話的時候,已經朝兩邊的人使了一個眼色,千萬要小心一些,可不要傷到了他的小美人。
至於他的意思,兩邊的人不用說也知道。
有人想要上前將她控制住,因爲走近了,所以王文都更加看清楚了顧久檸的容顏。
就連她這樣一個不是很看重美貌的人,見到這樣的人物,都得要呼吸凝滯那麼幾秒,更別說是那縣令了,所以那縣令一說這話的時候,他便知道是什麼意思。
落到這個縣令的手上,這女子的下場恐怕好不到哪裡去,可惜了這樣一副好容貌了,若是爲他所用,並可以在生意場上解決很多麻煩。
“當今世子妃,皇上親封的王妃,誰敢動一下試試?!”
人還沒有碰到顧久檸,身後便響起了這樣一道振聾發聵的聲音,每個人的心裡都因此落下了一塊巨石,在那一層平淡的心湖中泛起了絲絲的漣漪。
當今世子妃?
這風靈國的世子還能有誰?來來去去不就只有那一個嗎?若她是當今世子妃,那麼身份自然是昭然若揭。
說話的人正是徐瑩瑩,此刻只見她一身男裝打扮,不過面色有些蒼白,沒有了剛來時那樣的紅潤。
她也是從人羣后面走進來的,此刻她身後還站了一層隊伍節,是來保護他們的,然而她的眼神卻沒有落在前面的縣令身上,而是死死的看着邕娘。
看到徐瑩瑩的那一刻,邕娘這纔有些慌亂了,她就站在她的旁邊,但是站了這麼久居然半點都沒有發現。
“你……你……瑩瑩?”
邕娘斷斷續續的,壓根就沒有看出來方纔那徐瑩瑩是何時站到自己面前的,而且她確信,這人並不是一開始就站在自己邊上。
徐瑩瑩滿面寒霜,冷冷地看着她:“莊主夫人可別這麼叫,我與你並不相識,這麼叫不知道的,還以爲咱們之間有什麼過往事呢……”
就是這個女人害得自己在那些藥池裡面泡了三天三夜,這期間可吃了不少的苦處,還敢給自己下毒,果然是活的不耐煩了!
她可是一向睚眥必報的,得罪了她,那人就得好好祈禱着她要想起來,若是哪天想起來了……等待她的結果,就只有生不如死。
“瑩瑩……你……你怎麼在這裡?”邕娘堪堪後退兩步,被身後的下人給扶住,早已經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不,不是這樣的,她分明死了!怎麼可能會出現在這裡?
面對邕孃的驚愕,徐瑩瑩和顧久檸顯然互有默契……
三天前的莊園內——
“你說他們已經人往東回京城去了?”
奢靡的室堂之內,茶香四溢,是個極品的好茶,但是這茶的主人卻似乎並配不上茶的品格。
“千真萬確,夫人,她們一行人被一個過路的婦人給看見了,又看到了我們的懸賞告示,這才馬不停蹄的前來彙報,我等也已經火速前往查看,果然看到了他們的行進車隊。”下人一一回稟。
這些天爲了找到他們的蹤跡,他可算是花費了不少的功夫呢,有消息他們別馬上回來稟告了。
“那就好!”邕娘猛的鬆了一口氣,怎麼些天來總算是落下了心,這下也可以好好地跟莊主交差了。
下人躍躍欲試:“那夫人,我們現在該如何做?”
“如何做?”邕娘冷笑一聲,眼中皆是兇光,“給我找到機會,把他們殺了一個也不能留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一切似乎都那麼順利,找了人的話,那麼殺了他們只不過是時間問題。
邕娘也很好地做出了決定,這番決定也讓她派出去的人成功的將那一行車隊給攔截了下來,全部都已經滅口。
得到的消息便是人已經死了,毀屍滅跡,半點證據和麻煩都沒有留下,抹的乾乾淨淨。
所以得知人已經成功解決了之後,邕娘纔可以這般放心的安撫王文,她纔可以下定決心派人把門外堵着的那些人給趕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