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許瑩瑩走後,白燁小憩了一會,實在是覺得無聊,還是決定出門去添把火。
在樓下看到了許瑩瑩的師叔,正在大快朵頤。如果他沒記錯的,剛纔在餐館裡,一桌子的菜擦幾乎都進了他的腹中。
無語的搖了搖頭,白燁打算目不斜視的離開的時候,師叔竟然出聲叫住了他。而且,稱呼有些搞笑。
“傻白小子,過來陪我喝點酒。”
腳步只是停了一下,看在許瑩瑩的面子上,他搖頭禮貌的拒絕師叔的好意,徑直往門外走去。
不屑的“切”了一聲,師叔擡頭看了看樓上,自言自語道:“就這傻樣還想娶我大侄女,白日做夢。”
先去了容墨暫居的宅子,溜進去太多次,白燁已經駕輕熟路。
果不其然,在院子裡看到了相處和諧的兩人。
南星的眼睛恨不得貼到容墨身上,不停的將桌子的吃的推到他面前。縱使假裝繃着臉色,可眼底的喜歡是騙不了人的。
這一幕若是能讓顧久檸看到,一定會很精彩吧。
也是閒來無事,白燁竟然看了好一會。直到容墨起身不知道跟南星說了什麼,他擡腳走進院子裡。
等他一走,南星的臉色徹底陰沉下來。有人上前行禮後,言道:“公主,那晚的人還沒有查到。不過容公子在街上消失一會,好像是跟霍府的人有牽扯。”
“霍府的人?”
她一向驕縱傲慢慣了,鮮少將什麼人放在心上。可霍府的人她倒是記得還清楚,因爲一時憤怒傷了霍府大少爺的臉,父皇還因爲這件事責罰她禁足了一個月。
莫名其妙的,容墨怎麼會跟霍府的人有牽扯?
還有那天在鋪子裡遇到的戴面具的人,總感覺在哪裡見過,說不上來的熟悉感。
“繼續查。”
似乎是衝她來的,但容墨倒是先成了他們的目標,多半是因爲自己。人在她身邊,絕對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到他。
起身理了理袖口,她還是不放心,多囑咐了幾句,“讓人盯住霍府,如有風吹草動,及時來說。”
還有幾天就是宮宴了,身邊的嬤嬤告訴過她,這一次是父皇口諭讓霍府的大少爺霍煜入宮的。到不在乎他敢報復自己,但現如今的容墨卻成了她的軟肋。
離開之前深深看了一眼容墨的房間,就算他忘記了過去,卻也無法跟她更近一點。
但願能來日方長,自己可以俘獲他的真心。
此時的霍府,在顧久檸的主意下,車伕有些扛不住,嚷嚷要見霍煜。
小馬將這件事告訴了她,正在教丫頭練字的顧久檸直接擺了擺手,言道:“時間還早,再等等,他現在說的不見得是實話!”
一時沒弄清楚幕後真兇到底是什麼人,小馬往顧久檸身邊靠了靠,小聲問她,“顧小姐,難道真的是我想錯了?”
到現在,小馬還是覺得兇手就是二少爺。就在車伕被抓後,他身邊的人還在大少爺的院子打聽情況,問的正是車伕的下落。
如果不是做賊心虛,爲什麼要來一探虛實。
拿毛筆的姿勢不對,顧久檸手把手的教着丫頭,溫柔犧聲囑咐了一句後,給小馬一個眼色,兩人走到了一邊。
在這件事上,沒有什麼是必要瞞着小馬的。這些時日顧久檸也看到了,霍煜身邊有也就小馬稱得上忠心耿耿。
“比起二房,我更懷疑的是三房。”
皺了皺眉,小馬搖頭表示不清楚。
“是你說的啊,車伕是霍煜從二房霍延那邊要過來的人,現如今出了事,二房想必脫不了干係。如果……”
“如果沒有遇到顧小姐,少爺肯定性命堪憂,等來日鬧出什麼事情,也只會懷疑二房。於是,三少爺就可以坐收漁翁之利。”
開竅了,顧久檸讚許的朝小馬點了點頭,但也有必要提醒他,“現在沒有證據,最重要的就是從車伕聽到,帶到你們家老夫人面前,什麼妖魔鬼怪都要現身嘍。”
激動的拍了拍手掌,小馬由衷的誇讚她,“你真厲害。”
搖了搖頭,顧久檸抿脣笑了一會,她擡眸看了看陰沉沉的天,風吹的有些涼,“其實霍煜並非想不到,只是他一時不太願意承認罷了。”
扭頭看了小馬一眼,挑眉說出自己的疑惑,“霍煜跟三房的人關係很好嗎?”
難爲情的看了看顧久檸,他還是承認了。
從小到大,大少爺跟三少爺的關係是最好的,因爲年紀的差距,大少爺是帶着三少爺長大的。
就在他的臉毀後,三少爺還一門心思的去找名醫給他醫治。可漸漸的,大少爺的病情沒有絲毫的好轉,甚至還被王家退婚,跟三少爺的關係也就疏遠了。
換做旁人可能不知道,但小馬跟在大少爺身邊多年,知道的事情更多一點。
三少爺也喜歡王家的姑娘的,他原本求了老夫人代替大少爺娶王家姑娘的,卻被大少爺嚴詞拒絕,還動手打了他。
從那以後,兩人之間便生出了嫌隙。
聽完這裡面的故事,顧久檸摸着嘴角忍不住笑了笑,感慨道:“看來上天真的對霍煜挺不公平的。”
“這件事少爺一直不准我提起,所以,你千萬別跟他聊這個話題,不然……”
無非保守秘密而已,顧久檸擅長。她拍了拍小馬的肩膀,“放心,我肯定不亂說。不過,還真的挺好奇,王家姑娘到底是何方神聖,竟然能俘獲你們霍府的兩個少爺?”
打趣的話,小馬聽得出來。他低頭咳嗽一聲,示意顧久檸千萬別亂說話。
沒有事情了,他就先離開。現在重中之重就是車伕的安全,掌握了證據就有了搬倒三少爺的機會。
當務之急,就是在宮宴之前解決完這件事。
院子裡剩下了自己和丫頭,顧久檸又坐回原來的位置繼續教着丫頭,看着她寫的幾個字,念道:“執子之手,與子偕老。丫頭,以後啊,你一定要找個疼愛你的夫君,只對你一個人好的那種。”
“還有心情在這裡教別人?”
白燁從牆上跳下來,隨手扯了一根草朝着顧久檸走過去,“我剛纔容墨那邊過來,你猜,我看到了什麼?”
心中咯噔一下,顧久檸不由自主的攥緊了袖口,眯了眯眸子,將注意力放在白燁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