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讓你死。”容墨很是肯定的說,心裡在計算着,嚴藝來遲了,嗯,看來是得帶着他去多操練操練才行。
此刻正帶着萬寶閣的暗探趕過來的嚴藝,突然打了個噴嚏。
呦呵,莫不是舜英那小丫頭想自己了?
“沒事,能夠跟你死在一起,我覺得挺值得的。”顧久檸只當他在安慰自己,反而心中坦蕩。
“我這人就是個財迷加吃貨,一向沒心沒肺,哎,只是可惜了這塊寶地,成了我的葬身之處……”顧久檸覺得自己眼皮子有點重,絮絮叨叨的自說自話。
不得不說,她自我認識度挺好的……
“等我們從這裡離開後,我們就成婚。”容墨看着她漸漸失去了活下去的信念,此時深山之中,夜寒露重。
“什麼?你要娶我?”顧久檸打了個機靈,本來已將昏昏欲睡,此刻又精神了。
“你不想嫁嗎?”容墨眯着眸子看着她,彷彿若是她敢不答應,他就能把她生吞活剝了一樣。
“咳咳,你知道,我從小不是在京城長大的吧,哼,我們那裡呢可是有規定的,如果一個男人想要娶一個女人,勢必要求婚的,你這麼口上一說,可做不得數。”顧久檸眼睛裡都是光,看着容墨一本正經的說。
“你想要我怎麼跟你求婚?”
“這個嘛,咳咳,我們那裡的男兒們呢,都是要跪下來給女的戴戒指,還要有花才行,當然呢,也不是所有男人求婚,女人就得答應的,女人可以選擇拒絕。”
她上輩子還沒有穿過婚紗,但是她心裡一直喜歡古風的鳳冠霞帔,倒也無所謂。
容墨聞言意味不明的看了她一眼。
顧久檸心中本還在暢想着兩個人的婚事,不由又想得到自己現在讓奸人下了蠱,想必不日就連自己研製的藥都無法壓制蠱毒了,到時候又該如何……
“容墨,若是能夠活着,我定然願意嫁你爲妻。”她小心翼翼的鑽到他懷裡去,避開了肩膀上的傷。
容墨摸着她揉軟的髮絲,眼神複雜。
……
此時,嚴藝堪堪來遲,身後還帶着兩個暗探。
“屬下來遲,請主子降罪。”嚴藝正色跪下,暗探自然也跟着跪了下來。
“回去自己領罰。”容墨眼皮輕擡,看着他們,而顧久檸已經脣色慘白的昏睡了過去。
“是。”整齊劃一。
——
“薛太醫,你快瞧這女娃,身上的毒怎麼咱們還沒有醫治,她倒是自己給解了?”張大夫擦着額頭的汗水,問一旁的薛太醫。
兩個人都是深更半夜被叫來的,本以爲這女娃娃這次要命不久矣,不想她體內已經毫無毒素了。
薛太醫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但是卻是眼神晦暗不明的看了一眼牀上睡的正香的顧久檸,若非她吞了什麼神丹妙藥,不然就是這女娃娃……
“見過容世子。”
“見過容世子。”聽到張大夫出聲,薛太醫這才把視線從顧久檸身上挪開。
“她現在如何?”容墨徑直走過去,手裡還端着水,細細的一點點喂她。
失血過多,再一直不沾點水,對身體不好。
動作仔細小心,仿若手裡抱着的是一個珍寶。
“回稟世子爺,這顧姑娘已無大礙,體內已經沒了毒素,只是箭傷還需好好調理,臉上也有擦傷。”張大夫小心翼翼道,他比任何人 都再清楚不過,這個女娃娃在容墨心裡,那是極爲珍視的存在。
“嗯,辛苦兩位了。”容墨道了一聲,然後跟過來的舜英有眼力見的帶兩位離開,去領賞。
只是薛太醫卻是沒有跟着出去,留在了屋裡。
對上容墨的眼神,卻是硬着頭皮道:“容世子,依下官剛剛所見,這顧姑娘,有百毒不侵之身,任何毒藥在她體內,只需要時間足夠,就可以將體內毒素侵蝕。”
“當年玄冥國遺失的長公主在幼童時期,爲了避免長公主受害,玄冥國皇帝跟皇后,將這世間珍寶百毒丹給了長公主服下,以保佑公主平安,後公主遺失……”所想表達的意思,不言而喻。
容墨卻是神色不變:“檸兒自己擅長醫術,在暗探到來之前,就已經自己給自己解毒了,倒是薛太醫,對玄冥國舊事如此記憶猶新,可是真的歸順了我風靈國?”
薛太醫本是在玄冥國當值,後被肩人挑撥離間所還,貶爲平民,輾轉來到了風靈國,還是容雋不計前嫌毫不避諱,讓他在宮裡當值。
聞言 ,薛太醫身子抖了一抖,連忙弓了弓腰:“是下官愚昧了,但是有一事不知道當不當說。”
“說。”容墨已經給顧久檸喂完了水,現在拿着帕子爲她擦臉。
“顧姑娘中了**,手腕上的黑線已經到了手臂上,再不解蠱,怕是性命堪憂。”薛太醫相較張大夫,對於這些蠱毒更是瞭解的深,而張大夫卻是沒有四處遊歷過,仕途相對平穩,而玄冥國最擅長這些。
原因無他,玄冥國地勢偏,很多異族生活在玄冥國。
容墨爲顧久檸擦臉的動作頓了頓,隨即繼續動作起來:“這個本世子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是。”薛太醫詫異的看了一眼容墨,可是人家連一個小眼神都捨不得從顧久檸身上挪開,薛太醫只能作揖離開。
待薛太醫離開,容墨又拿出顧久檸之前調製的祛疤膏爲她抹上,動作輕柔:“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其實容墨自己也傷的嚴重,偏偏只是讓人給上了藥就不肯再去修養了,下面人誰敢忤逆他,只能任由容墨這般。
他不放心任何人,要親自照顧顧久檸。
玲瓏氏聽了那可就臉色不好了,當即來了世子府找容墨。
容墨才上完藥,正坐着沒動,對於玲瓏氏的不請自來,不做他言。
“墨兒,這幾日擬就在府中養傷,不許再去顧久檸那裡了。她那裡有薛太醫還有張大夫照顧着。”玲瓏氏現在對顧久檸沒有之前那麼厭惡了,畢竟清楚了不是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