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大家對於顧久檸的醫術讚不絕口。
都說養生藥堂裡出了個女神醫,被百姓捧得只得天上有。
趙詩雨被陳如意給打了,背上的傷痕太深,再加上趙太師一氣之下直接就把她關了禁閉,還不給她吃好的用好的,現在好不容易放出來了,背上的傷也已經開始化膿了,現在夜夜都是夜不能寐。
趙詩書看着她背上的模樣,眼裡的嫌惡都快溢出來了,只是趙思雨背過身來什麼都沒有看到。
“姐姐,我的傷口好疼啊,怎麼辦啊?”趙詩雨趴在牀榻上,動彈不得,生怕萬一背上被留下痕跡來了,她還要嫁給殊言哥哥呢,若是真的留疤了……
想着,趙詩雨就忍不住要落下淚來 同時心裡也是咬牙切齒,都是顧久檸那個賤人,才害的她這麼慘!
“詩雨,你這傷要是再不治療的話,就真的要留疤了。”趙詩書說
“姐,你幫幫我,我可不想身上留疤,你知道的,女孩子如果身上留疤了,那得多醜啊。”而且魏殊言也會不喜歡她的,趙詩雨慌了,她可不想留疤,哪怕是讓她折壽十年也行啊。
她心裡清楚自己長得不如姐姐好看,如果身上再留疤了,那以後怕是真選不到好婆家了。
聽着她哭哭啼啼的,趙詩書很是厭煩,但是面上卻不顯露還是一臉關懷,突然想起來前陣子風靡京城的養生藥堂,裡面還有個被大夥兒吹的神乎其神的神醫。
“詩雨,我聽說最近有個神醫就在京城,不然我帶你去找他吧。”
“什麼神醫呀,我怎麼都沒有聽說過,別是什麼江湖騙子。姐姐,你要是真心爲我好就去幫我尋了太醫來,不然晚了只怕我就沒命了。”趙詩雨哭喊道。
“爹爹還在氣頭上,我怎麼去幫你叫太醫啊?若是爹爹一氣之下,把你我都關了起來,那可如何是好,何況我也沒那個本事,可以去把太醫給叫來呀。”
你!
趙詩雨面露不悅,“爹爹那麼疼愛你,若是你肯幫我求情定然有用。”
“所以你現在是在怪我嘍,誰讓你自己蠢去招惹了陳如意,她是什麼脾性,你還不清楚,那陳將軍又是個護女兒的,你現在就是自己踢到了針板上,我好心幫你,你反倒怪起我來了。”趙詩雨氣結,這是個什麼蠢東西,自己愚蠢,現在還敢怪到我頭上來了?當即氣的就要拂袖而去。
趙詩雨看着趙詩書就要摔門而去,趙詩雨慌了,連忙喊住她:“姐姐別走,我知道你是對我好,是我剛剛因爲傷口太痛了,都急糊塗了,姐姐就不要同我一般見識了。”
看到趙詩雨主動服軟,趙詩書這才氣哼哼地回來。
“你知道就好,這個府裡除了我待你是真心的,還有幾個是真心待你?”
趙詩雨連忙點頭稱是,動作太大,牽扯到了傷口,當即“哎呦”痛呼:“姐姐,你快帶我去找大夫吧,隨便什麼大夫都行,只要能把我治好了就好。”
“行,你等着,我這就去叫人把他給請來。”看到趙詩雨疼痛難忍,趙詩書也有點慌了。
不想這時一個婦人驚慌的推門而入,正是趙詩雨的生母,看起來柔柔弱弱,身子纖細,嘴裡說着:“我去找神醫,詩雨別怕。”
本還疼痛難忍的趙詩雨一看到她,臉色當即就不好了,拉得老長。
“誰允許你進來的?看你這窮酸樣,只怕是還沒進人家神醫的屋子裡,就被轟出來了。”趙詩雨很是嫌棄她。
她時常在想爲什麼自己的母親不是趙詩書的母親,爲什麼她的母親要是一個卑賤的洗腳婢,讓她一出生就跟別人有着這麼大的差距,所以她一直把自己在府裡不受下人待見的緣故都加劇在了她母親身上。
隨着長大後,趙詩雨攀附上了趙詩書後,對這個生母是更加的不屑,簡直是嗤之以鼻。
“我,詩雨啊,傷口不能拖,不要同孃親賭氣了。”她苦澀的說,眼眶通紅,顯然剛剛在外面已經痛哭了許久。
“姐姐,你去找人給我請,詩雨還忍得住。”趙詩雨脾氣是個倔脾氣,還就不肯讓她去請大夫。
趙詩書一臉歉意的看着她:“阮姨娘,這……那我就先去給詩雨請大夫了,她就是這麼個脾氣,軟姨娘就不要生氣了,”體貼的說完,就側過阮氏去給趙詩雨到養生藥堂尋人了。
她可是趙家的嫡女,自然不應該由她親自去找大夫,但是爲了藉此機會,體現她的溫婉善良,親愛姐妹,自然是得親力親爲的,何況軟姨娘都看到她出來了。
到了“養生藥堂”,趙詩書看着這氣派的裝修,整個人眼裡都不覺得的顯露出了些羨慕。
弄得可真好看啊。
一進去就在李掌櫃的招待下,尋去了顧久檸那兒。
顧久檸看到是趙詩書,稍稍細想就知道了來龍去脈,心裡有些幸災樂禍,讓你們姐妹二人不做好事,這都是活該。
看到顧久檸端坐在那,趙詩書輕聲問道:“敢問閣下可是顧神醫?”顧久檸在養生藥堂裡對外聲稱自己叫顧寧,好在沒人起疑,原因無他,顧久檸故作冷漠,從不說話。
總是診脈,然後就刷刷的寫下來藥方,起初大傢伙的還有質疑聲,但是經過親測,雖然這個顧神醫什麼話都不說,但是卻是能耐大着呢。
顧久檸點了點頭,一副愛答不理的模樣。
“看肖神醫模樣很是年輕啊……”這樣太年輕了一點吧,她以爲的神醫起碼也是中年人,不說鶴髮蒼顏,兩鬢染霜,起碼也不復年輕,可是面前的女孩,雖然抓藥的動作老練,卻不難看出很年輕啊。
“如果信不過在下,小姐可以另尋高明。”這句話倒是不假,也不是因爲偏見,她還只差一個病人就可以下班了,回去找她的容墨大可愛親親我我。
“自然是信得過,還請先生跟我來,我妹妹還在家裡等着治病呢。”趙詩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