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清嵐放下草人,取出黑色盒子裡的另處兩樣物品,兩封信件與一塊同心玉佩。
這兩封信是一對情侶相互所寫,女子喚男子爲蒼郞,男子的喚女子爲落落,兩人除了互訴相思外,信中還寫到了這塊同心玉佩,是爲兩人的訂情信物。
只是爲何這裡只有一塊?寧清嵐將玉佩拿起,觸手溫潤,確實是一塊上好的白玉,玉形爲半隻蝴蝶,翅膀上隱顯絲絲綠色,若是兩塊合在一起,一定像極了一隻翩飛的蝴蝶。
她將信放在桌上,慢慢坐了下來。
黑衣人冒險進入侯府,爲了就是這個盒子,因當時人多不便,他將盒子藏在她牀下,那一定還會來取,可盒中東西大逆不道,她怎能讓人看到?
想了想,將草人身上的龍袍脫下來,放回盒內鎖好,將信與玉佩放到一邊,站起身來到玉架子前四下翻看了起來。
現在她身處險境,周坤玉一心要得到她,讓她生下孩子好得到鳳華碧夜的密秘,雖她現以經看穿這一切,可寧綺蘿可能也知曉這些,所以當務之急,最重要的就是讓寧清嵐開不了口。
環顧這上百個玉盒,這裡有那麼多種制服於人的方法,難道沒有一種能爲她所用?想着等會兒要來索要耳環的福管事,寧清嵐更加的忙碌起來,不知不覺中,重生的寧清嵐性格以變得果斷堅毅。
如此半個時辰過去,外面傳來小喜的腳步聲,寧清嵐快速的回到牀上,在空間時雖看不見外面的畫面,但聲音卻能聽得一清二楚。
“姑娘,午膳送來了。”
小喜輕手輕腳的走到牀邊,挑起帳紗,看着寧清嵐正迷糊的坐起身,她豐厚的嘴脣露齒一笑,憨憨的眉毛向外舒展,形成一道彎彎的月芽,十分的可愛。
寧清嵐起身,將手裡的兩個藥包放到枕頭下,走到外間吃完午膳後,福管事很快來了。
“福管事,請坐。”寧清嵐看着矮胖身材,一臉油光的福管事進來,讓小喜送上了茶。
“七姑娘,奴才事忙,請將耳環拿出來,這坐就免了吧。”福管事手一伸,一雙三角眼陰沉的望着寧清嵐,小小年紀,也想學別人玩威脅,也不掂掂自己的斤兩夠不夠?
“哦!”
寧清嵐淡然淺笑,不在意福管事的無禮,端着白瓷茶杯慢慢呷了口,氣定神閒:“即然福管事事多人忙,連坐下喝口茶的功夫都沒有,那就下次再來取吧。”
“你,哼……”福管事心中大怒,他雖是管事可也不能隨意來這後院,要不是想着三日前與江姨娘的事是否真被人看到,他哪裡會偷偷前來,心裡本就惱火,想不到還被一個不受寵的庶女要挾。
只是他正想發作時,看着面前女子鎮定的笑容,福管事陰沉的臉色閃了又閃,最後一屁股坐了下來,端起桌面的茶一口飲下。
“好了,坐也坐了,茶也喝了,現在可以拿出來了吧,奴才可確實忙得很呢。”
“拿什麼?我沒有什麼耳環啊。”寧清嵐慢悠悠的放下茶杯。
“你,你……”福管事怒然而起,他活了大半輩子竟然被這麼一個小姑娘給耍了。
“福管事,你急什麼,我雖然沒有耳環,但我有解藥啊。”
“解藥?噗……”
寧清嵐話音一落,福管事臉色突變,撫住胸口,噗的噴出一大口鮮血,四肢瞬間無力,腳步連退三步,一屁股坐回原位,動也不能動,他瞪大了眼,不可置信的望着寧清嵐,身爲勇德侯府大老爺最親信的二管事,竟然青天白日的在府裡被人下了毒,誰借她這大的膽?
“小喜,去外面守着。”此時,寧清嵐氣勢全變,看着小喜出去,冷冷的看着福管事。
“你爲何害我?”福管事被盯得毛骨聳然,一股寒氣從心裡直竄頭項,心口又痛又怕。
“福管事果然不愧是跟在大伯身邊多年的老人,中了毒沒有不要命的大喊大叫引人來抓我,即然如此,那我也就直說了,你身上中的毒並不厲害,名叫八魂散,是由八種毒素製成,只要知道每一種毒的名稱和比例,一般大夫都能解得了,不過……若是所調比例與我這有一丁點的不符……那就是神仙也難救了。”寧清嵐眸光閃動,希望這個老傢伙能明白此藥的厲害,要不然她不介意給他來點更狠的。
“我……會死?你,你倒底想要什麼?”福管事苦皺着臉,身體抖動。傳言果然不可信,這七姑娘哪裡是軟弱可欺?明明是一位煞星啊,只看她那一雙冷豔如冰的眼睛,就知道他不服軟也不行了。
“很好,需要做什麼不急,你現在身體應該能動了,先將地上的血擦了。”寧清嵐一臉厭惡,要不是早知道此人貪生怕死,只怕還不能一舉將他拿下。
“是,是,奴才馬上就擦。”福管事趕緊站起來,將地上的血跡擦乾淨,看着上面那位穩坐着喝茶,他再也不敢坐下,小心的低着頭等待着寧清嵐的吩咐。
“福源海。”
寧清嵐直呼其名,美眸閃動,纖細的手指夾着一包藥粉:“清碧院裡的鳳香是你的相好,你若在一個時辰內讓寧綺蘿喝下這包東西,你身上的毒自然無礙。”
“啊……”
福源海猛然擡頭,身體一陣搖晃,不僅振驚於鳳香之事被她知曉,更振驚於寧清嵐小小庶女,竟敢想要毒害嫡女。
“你慌什麼?這並不是會置人於死的毒,當她發現後讓她與我見面即可,其他事你不用管。”
“是,是,奴才一定會辦好,到時請姑娘定要賞了我這解藥,奴才一生都會效忠於您的啊。”到了此時,也由不得他拒絕,只一個勁的磕着頭,希望能保下他的小命。
“解藥是師尊所制,你只要好好辦事,她老人家自然賞你。”寧清嵐隨口一說,但有個師尊確實更好辦事。
果然福源海聽後更用力的磕頭,拿了紙包,又找寧清嵐要了點他中的**正準備離開。
寧清嵐又道:“福源海,你身上的毒若三個時辰不解,必會心裂而亡,當然,你可能也想試試大夫是否真的能解,若有時間你也儘可一試,不過我要說的是,試也是白試,我師尊的毒天下無人能解,更重要的是,你以爲沒有我的幫助,你能逃得過大管事的陷害,一個月後,大管事將舉證你與江姨娘苟且,並且說你三十幾年來貪污侯府白銀十萬兩,到那時,你一樣是必死無疑,只有我才能救你,幫你折穿他的陰謀,更能助你成爲這侯府裡的第一大管事。”
走到門邊上的福源海猛然回頭,難怪最近大管事對他有些古怪,就連以前的老帳也找着理由的搬走查看,原來竟是如此。
撲通一聲,福源海跪了下來,鄭重的磕了三個響頭,再起來時,看向寧清嵐的目光以是完全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