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阮文浩扯着嘴角,她好意思說不知道,當初小羽娶她的時候不就戴的面具麼,只是後來把面具給換了,不然他早猜出來了。
想着展墨羽就是半月公子,阮文浩就有些興奮,不知道今天有什麼好戲瞧?
躍林催着辛若走到一旁去,眨着眼睛問着,“半月公子和福寧王世子誰長的更漂亮?那面具戴着是因爲太漂亮了還是因爲毀容不治?”
辛若愕然,嘴角狠狠的抽了一下,這話問的她怎麼回答,她自然偏向自己的相公了。
那邊阮文浩也是翻白眼呢,自家娘子太不相信他了。
他都說了長的一樣漂亮了,她就是不信,還鄙夷的問,你見過半月公子長的什麼樣子麼。
大言不慚,騙起人來眼睛都不眨,誰騙人了,誰騙了?
辛若挑眉看着躍林,“你也下注了?”
像這麼轟動的事京都的各大賭坊都有設賭局的,前兩日紫蘭就問她下不下注。
辛若沒感興趣,這會兒瞧躍林問的這麼細緻,不由的想起來有這麼一回事。
躍林眨了兩下眼睛,輕搖了下頭,“纔沒有呢,我只是非常的好奇,一想到今兒就能知道,我昨晚翻來覆去都沒能睡着。”
辛若笑笑,那邊阮文浩瞧王妃和王爺瞥了眼辛若和躍林帶着丫鬟往前走了。
不由得催躍林道,“先去大殿,有什麼話一會兒再說吧,真不知道你,跟我的話都不見得有你辛若姐姐多。”
辛若聽着那漫天飄的醋意,忍不住掩嘴直笑。
躍林沒理會,只飛去一個白眼,然後扶着辛若就走遠了,辛若直望天啊,她又不是孕婦,她自己纔是,扶她幹嘛?
辛若到大殿的時候,瞧天色估計差不多十點的樣子。
據欽天監說,十一點三刻是吉時,也就是說辛若得在這裡等一個小時左右。
不過,欣賞歌舞,聊天時間很快也就過去了。
更主要的是可以在大殿附近賞早菊的時候聽見一些好玩的話,比如陵容郡主那臉色,有不怕死的公主,思容公主一臉懵懂的問話。
把陵容郡主的臉面氣的光光的,只聽思容睜大了眼睛問。
“這三年我一直待在簾思宮,外面的消息知道的少之又少,聽說父皇差一點就將陵容姐姐許給半月公子了,後來怎麼沒有成親?”
辛若聽着眼睛都睜大了,認真的瞧了眼思容,一旁的躍林笑道,“思容公主現在已經養在皇后名下了。”
辛若眉頭挑起,果然宮裡長大的哪怕被壓迫的如何厲害也不可小瞧了啊。
一句懵懂之言就能把一個人的面子剝削的乾乾淨淨了,她就不怕陵容對她下狠手。
辛若就站在那裡瞧着,陵容的臉色漸漸變青,再發紫。
嘴角咬牙切齒的看着思容公主,“前些日子還聽說父皇會從後宮挑位公主同嫁給半月公子,我還以爲是妹妹呢。”
思容聽着笑道,“姐姐說笑了,怎麼可能是思容呢,思容的手腕至少還得一兩年才能康復。
這段日子思容不會離宮的,思容還以
爲是姐姐出嫁呢,還滿心歡喜的給姐姐準備添妝,結果沒用到,妹妹就給若芷公主送了去。”
思容說着,嘴角的笑變得帶了七分天真三分譏諷。
陵容氣的直咬牙,眸底盡是警告和暴戾之氣,“你最好給我收斂一點,你以爲靠上皇后靠上福寧王府就高枕無憂了。
連顏容在我面前都沒你這麼狂妄,我告訴你,惹惱了我,你沒好日過的,給我滾!”
思容嘴角弧起,眸底也很冷,但是沒有聽陵容的話走遠。
反倒撫着自己的手腕,“這隻手曾經受過什麼樣的傷,妹妹可都記着呢。
比起那一千多個日夜苦熬,姐姐這三兩句譏諷冷眼算的了什麼。
還有,姐姐記清楚了,你現在只是郡主的分位,沒給我行禮,已經是失禮了。”
思容說完,嘴角弧起一抹笑來,身子一轉,就帶着綠兒走了,留下陵容站在那裡,一盆精緻的盆栽被摧殘的七零八落。
辛若瞅着思容公主走遠,眉頭輕蹙了下,躍林輕嘆一聲,“好不容易纔出簾思宮,她是想再住回去麼?”
辛若不已爲然,她相信思容想報仇,看着自己的手腕,只怕都恨不得將溫貴妃給滅了,可她不至於心機這麼差。
靠上皇后又如何,沒有自己的勢力,她敢這麼在陵容跟前狂妄嗎?只怕是授意而爲吧?
一邊討好皇后,一邊氣死陵容氣死溫貴妃,若是逼她們動手,被皇后抓到把柄,倒黴的不會是她,至少不單是她一個。
只是這麼做太冒險了些,以身犯險,值得嗎?她瞭解溫貴妃的勢力嘛?
常馨宮換了宮女太監不代表溫貴妃手裡沒別的人了,想要悄無聲息的殺了她只怕還是件輕而易舉的事。
現在溫貴妃所有的心思都放在皇上身上,沒工夫理會她,回頭溫貴妃再次得勢後呢,她還能逃得過去嗎?
辛若有些爲她擔心,只是這條路是她自己選的,她也不好去阻止。
辛若站着那裡,看着早菊,伸手去撥弄花瓣,躍林就站在一旁。
突然,遠處一聲悽慘的叫喚傳了來,辛若愕然擡眸,就見一個姑娘捂着臉直哇哇的叫疼,“死蜜蜂,你敢蟄我,來人,給我滅了它!”
那邊兩個小太監走過來,一旁有調笑聲,“你身上抹了多少香粉,連蜜蜂都將你當成了花來採蜜了。”
那邊又有笑聲,“你這話就不對了,箐黎美的跟朵花一般,被蜜蜂誤認爲是花纔會被蟄的。”
那個被咬的姑娘菁黎苦癟着一張臉,“你們有沒有同情心,我的臉都沒蟄腫了,你們還有閒心說風涼話。”
兩個姑娘一聳肩膀,臉色很無辜,辛若忍不住笑着,躍林睜着眼睛看着,“那是昌平候的女兒。”
辛若輕點了下頭,沒什麼大的表情,躍林嘴巴撅着,“姐姐別沒反應啊,你不知道,前兒君瑤才說,溫大公子在議親,就是她。”
辛若愕然睜大了眼睛,上回是漫不經心,現在一聽躍林的話,辛若慎重其事的看菁黎,面容嬌美,身姿婀娜。
因爲被蜜蜂給蟄了,
有些跳腳的往前走,估計是去太醫院。
辛若收回視線,就瞧見那邊靜宜郡主也在看菁黎,辛若挑了下眉頭,“君瑤怎麼說的,親事定下了?”
躍林搖搖頭,“她也不知道,應該是還沒,議親沒那麼急的。”
躍林說完,朝靜宜招手,把她給喊了過來。
靜宜給辛若行禮,辛若煞有其事的看着靜宜,一眨不眨啊,靜宜直拿手摸臉,“我臉上有髒東西嗎?”
辛若搖搖頭,一本正經的道,“面帶桃花,只是桃花漸消,再不下手可以晚了。”
靜宜被辛若說的一鄂,再看躍林也在,隨即臉紅了起來,“姐姐何時學會看面相了?”
辛若笑而不語,因爲她完全就是胡謅的,紫蘭卻是幫辛若代答了。
“之前不是一直說我們少奶奶與少爺八字相剋麼,我們少奶奶閒來無事就小小的研究了一下,算的很準,不比外面的掛攤差。”
躍林當即崇拜起辛若起來,辛若汗滴滴的,別啊,她可沒那本事,躍林也不害羞,眼睛四下一瞄,把手伸出來給辛若看。
臉不紅但是聲音還是有些微顫,刻意壓低了道。
“姐姐幫我瞧瞧,我這一胎生的是男孩還是女兒,我越來越覺得我生的會是個女兒了,我怕娘和母妃會失望。”
辛若扯了下嘴角,這也難怪,古代誰都巴望自己第一胎生兒子,就是現代都有不少,可是,她沒那個本事啊。
辛若故作鎮定,瞅着躍林的手,東瞄瞄西瞄瞄,最後點頭道,“郡主這一生應該有四個孩子,兩兒兩女。”
躍林聽了嘴角都綻放出花來,摸着自己的手,“前幾日街上的掛攤師父也是這麼說的呢。”
辛若狂汗,蒙對了,或許應該說蒙一塊兒去了,那邊靜宜瞧着辛若,忍不住搖頭啊,躍林是最好糊弄的了,說什麼就是什麼。
就在這裡站了小半刻鐘,算算差不多時間了,辛若幾個就進了大殿。
進去的時候,宮女纔給王爺王妃端茶,應該也是纔到,原本屬於她和展墨羽的位置上坐着大太太,一臉的笑。
辛若近前行禮,然後挨着大太太坐下,王妃笑道,“這瞧人還沒有辛若準,讓她幫你瞧瞧。”
辛若有些茫然,大太太卻是連着點頭,跟辛若說起來,可不是溫君帆娶妻一事麼。
大太太久病,對外面的事知道少了些,再者那些閨中女子在家一個樣在外又是一個樣,極有可能會瞧走眼。
這不看王妃一眼相中辛若這麼個好兒媳,就來問問王妃的意思,王妃也不知道呢,她遇上辛若只是碰巧,不敢隨意說話。
想着辛若已經幫着做了好幾回親,就讓辛若幫着瞧瞧,也就是把把關,辛若撫了下額頭,撞她手上來了?
辛若輕咳了下嗓子,展墨羽比溫君帆還要大上一些,她該喊一聲表弟的。
辛若看着大太太,“您可問過君帆表弟的意思,或許他有意中人呢?”
大太太被辛若給問懵了,“有嗎?之前我也問過他,帆兒就是個悶葫蘆,也不說有也不說沒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