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若聽到微張了嘴巴,有些撫額,這還真像紫蘭說的一般,不好不壞呢。
那個孩子誰都希望是個兒子的,以後養在辛柔膝下也好護她。
沒想到盼了許久卻是個女兒,辛若可還記得那小妾明知道姨娘要害右相夫人卻不說,念及她身懷有孕才讓她多活幾個月的。
這生下一個女兒也逃不掉罪罰,辛柔會甘心幫她養兒子已經是勉強了,還幫着養女兒?
辛若看懸,可生兒生女這樣的事誰說的準,她還想生女兒,可不一樣沒能如願麼?
辛若擡眸,“她又鬧回元府去了?”
紫蘭點點頭,可不是鬧回去了麼,還差點和她撞上了呢。
要不是她好奇心重,肯定早就回來了,“四姑奶奶不知道怎麼辦,找大夫人求助。
大夫人沒法出祠堂,四姑奶奶就找老太太哭去了,老太太頭疼,這事就交給二夫人管了。
可四姑爺娶平妻,這關頭不好再找通房給辛柔,二夫人說等平妻進門了再說。
可四姑奶奶擔心,怕定伯候府三姑娘進門先生兒子,一定要老太太幫她想個輒。”
辛若聽的直翻白眼,她還不知道長點進,原本嫁的不算太差,被她給鬧得事事皆不如意了。
她要是懂事些,至於早產不孕麼,還催老太太給她想辦法,老太太欠她什麼了不成。
辛柔莫不是想給人家下藥吧?辛若想着眼角直突突。
紫蘭當即回道,“老太太訓斥四姑奶奶了,她要再動歪心思,被休回來,元府沒她容身之地,她只能削髮爲尼了。”
辛若輕聳了下肩膀,把話說重一些也好,就是不知道最後是怎麼處理的。
那小妾右相夫人是留她不得,孩子倒是得留下。
辛若真爲那孩子捏一把冷汗,至於辛柔的事是如何處理的,二夫人怕老太太被氣暈,就攬下了這事,親自找了人牙子來。
和辛柔商議的買了四個丫鬟,拿去讓老太太挑了兩個可以給辛柔做幫手的丫鬟,親自送去給大夫人教導。
半個月後,定伯侯府的姑娘進門,等她回門就將這兩個丫鬟帶回去塞阮文霖牀上去,就不信生不了兒子!
辛若聽着這最後的處置,那個汗滴滴的,不知道是將那兩個小妾當成了生育工具還是把阮文霖當成了生育工具。
總之,辛若有些鬱悶,好想吼一聲,生男生女都一樣啊啊啊!她做夢都想生女兒啊啊啊!
辛若在觀景樓待的閒適,可關於辛若嫁去北瀚的事在朝堂上又掀起一陣風雲來。
璟蕭然在大御待了多長時間了,他是皇帝,放着朝務不處理在大御呆着,怎麼跟北瀚百姓交代,再者那些奏摺千里迢迢的送來給他定奪。
這一來一回,什麼事都給耽擱了,這不沒法再繼續耗下去了,協議一事必須儘快有個了斷。
皇上打的就是拖延的牌,這沒法拖下去了,皇上也急了,總不能讓他裝病不上朝吧。
辛若不能嫁,五座城池更不能做陪嫁,可協議的白紙黑字放那裡擺在,沒有造假一說,這會兒御書房裡,皇上頭疼不已呢!
右相看着北瀚大臣送上來的奏章,眉頭扭的沒邊了,不知道怎麼稟告給皇上好。
皇上睜眼瞧着右相婆婆媽媽的樣子,眉頭更是扭,“你也交涉了許久,昨兒不是說重新考慮換要求的嗎,北瀚換了什麼要求?”
右相大人好像回一句,這哪是換要求啊,這要求根本比前一個好難處理好不好。
右相擡眸看着皇上,“北瀚提出讓半月公子給若芷公主做駙馬。”
“就這一個?”皇上不信,疑惑的問道。
右相錯愕的看着皇上,別用這個語氣問啊,這想法要不得的,誰知道會掀起多大的風浪來,這一個可抵得上多少個條件了。
右相點頭,“就這一個,可皇上,半月公子的事咱做不得主。”
注意聽右相大人的話,是做不得主,皇上一聽,眉頭就有寒冰了。
那邊左相大人不滿的道,“什麼做不得主,天下之大,莫非王土,率土之兵,莫非王臣。
半月公子是大御人,皇上就有權利做他的主,賜婚與他也沒什麼大不了的,與五座城池陪嫁相比,這條件要寬容多了。”
寬容的多?寬容個屁!
右相大人給皇上行禮道,“半月坊富可敵國,這與若芷公主做駙馬。
那富可敵國的錢財就是陪嫁,朝廷還欠半月公子不少銀錢糧食呢。
且不說半月公子旁的本事,就憑他短短時間就建立了半月坊,皇上若是將他拱手送給北瀚,可想過後果?”
左相大人蹙眉,“右相大人危言聳聽了,臣不信依着半月公子一人之力就能建立半月坊這麼龐大的勢力,他沒有後臺嗎?
臣一直懷疑京都哪位權臣就是半月公子的後臺,說來,幫半月公子說話最多的就是右相你了,你是不是私底下見過半月公子?”
右相聽着直翻白眼,“左相怕是忘記了吧,半月公子不在時,半月坊的一切事物都由福寧王世子爺代爲處理,要說後臺,也是他纔對,與我有何干系。
臣只想告訴皇上,半月公子是斷斷不能給北瀚做駙馬的,否則後患無窮。”
後患無窮,這四個字讓左相蹙緊了眉頭,那邊皇上也在糾結。
他是沒想到北瀚還對半月公子念念不忘呢,以大將軍之位丞相之位都不成,這會兒乾脆玩起了美人計,還通過他的手把半月公子送給他。
半月公子的稟性如何他哪裡知道,他也才見過半月公子一面,萬一是個與辛若與羽兒一般的人,回頭不拿着欠條大搖大擺的上門討債來了。
大御今年是個豐收之年不錯,只是去年受創太大,一年難以緩過勁來,要還銀子和糧食還得明後年才成,皇上蹙眉,欠債的感覺真不好受。
左相卻是覺得這是個好辦法,半月公子壓根就是個紈絝子弟,並不爲皇上所用,不見得就會爲北瀚效勞。
大御畢竟是半月坊的根基,這陪嫁直說根本不足爲懼,半月公子是這麼膚淺之人麼。
再說了,不是說半月公子有妻子嗎,那必定是大御人,北瀚只要求他做駙馬,可沒要求他休妻,大不了,半月公子兩頭跑就是了。
左相說的
理直氣壯,覺得自己說的在情在理,右相聽得恨不得拿棍子敲死他算了。
“皇上,您可別聽左相的話,要不把奏摺給福寧王送去,聽聽他的意思?”
皇上聽着福寧王三個字,眉頭扭的沒邊了。
最近上朝的時間屈指可數,以前忙於礦產的事他可以理解,現在也不見他離京,就在福寧王府裡呆着,還不上朝。
簡直就是將國家大事當成兒戲,皇上擺擺手,“找他也沒用,他萬事不管,去看看他到底在王府忙和些什麼。”
右相點頭,就出了御書房,身後頭左相在稟告皇上。
“兩日後就是七皇子迎娶城吟郡主之日,隨後就是東冽公主嫁給九皇子,只是臣聽聞東冽公主這幾日病了,似有吐血的徵兆。”
皇上聽着眉頭都扭得沒邊了,“前些日子瞧不還好好的,怎麼就病了,可找太醫瞧過了?”
左相搖頭,“怕是刻意隱瞞,只在大街上拉了兩個郎中去瞧了,到底病情如何,臣也只是聽說,要不要派個太醫去瞧瞧?”
皇上輕搖了下頭,若真的病入膏肓,豈會找兩個郎中瞧就完事了,東冽沒找上門來,他派個太醫去算怎麼一回事,先看看再說吧。
右相登門時,辛若帶着悠兒然兒就在王妃屋子裡玩呢,王爺臉有些窘,沒辦法,又鬧笑話了。
璃兒在王妃懷裡玩,之前璃兒喊王妃,照樣一聲妃,璃兒的手原本是指着王妃的,結果王爺抱着璃兒一回頭就指成了天花板。
王爺也是喜歡帶璃兒耍輕功玩的,經常抱着璃兒在樹梢上看王府,當下就以爲璃兒是要飛,抱着璃兒就要出去啊。
璃兒一雙手朝王妃那個伸長了,臨出屋子時,都哭了出來。
王爺莫名其妙的看着璃兒,後面辛若和王妃沒差點笑抽了,辛若不好意,裝傻不知道,王妃卻是把手裡的荷包拿了過來。
辛若新的,立馬擱了驅蚊子的藥草,王妃怕璃兒扯壞了,乾脆拿針線把口子給縫了起來。
璃兒喊王妃要荷包呢,紅色很鮮豔,很吸引她的眼球。
王妃把荷包給了璃兒,璃兒拽在手裡玩,想着之前王爺要抱她走,趕緊的瞪腳,讓王妃抱她。
王妃從王爺懷裡接過璃兒,王爺那臉色紅的,瞪着璃兒道,“下回喊人喊兩個字,免得父王再弄錯了,聽到沒有?喊父王聽聽。”
結果回答王爺的還是妃妃,王爺好挫敗,兒子不聽話,女兒似乎也不聽話,回頭得好好教。
王妃抱璃兒坐好,那邊小廝就進來稟告,“右相大人來了。”
王爺聽的愣了一下,不過大概能猜出來爲的什麼事,只怕是與羽兒有關。
王爺也沒有去書房見右相,直接就讓人將右相大人領這兒來了。
右相來時,王妃抱着璃兒玩荷包,王爺全神貫注的看着,時不時的叫璃兒喊他父王,所以右相大人就認爲王爺不上朝處理政務在家教璃兒說話。
這話一傳到皇上耳朵裡,可以想象的出來皇上有多氣悶,恨不得親自登門打王爺板子纔好。
教小郡主說話何時成了他的活了?!不務正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