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若以爲小廝是刻意說的,可是往後聽貌似王爺真的會做出這樣的舉動出來。
那畫簡直就是王爺的命根子,那簪子又是畫中女子戴着的,不管是如何到王妃手裡的頭,好歹曾經戴在她頭上過。
王爺肯定會當成寶貝的,古代的酒水大多屬於二鍋頭型的,濃度高着呢,又堆的滿滿的……
辛若想着就去望展墨羽,展墨羽卻是去看王妃,王妃抿了下脣瓣,最後還是站了起來。
王妃還是去接王爺去了,辛若瞅着展墨羽,“父王真受傷了?”要是有個萬一,他肯定知道的啊!
展墨羽點點頭,辛若眼睛就睜大了,當真受傷了不成?那有多重啊?
辛若就在王妃屋子裡坐着,王妃去接王爺回來,約莫一個時辰的樣子就能回來了。
王爺離家有半個月了,怎麼樣也是要去門口迎接的。
等小廝報王爺王妃回來時,辛若和展墨羽就去了王府門口。
先下車的是王爺,頭髮有些亂,真心沒瞧出來傷哪裡了。
好吧,等王爺轉了身,辛若瞅見他一隻手包紮了,那完全就是胡亂裹的,顯然不是王妃給包的,帕子倒是王妃的。
王爺要去扶王妃下馬車,王妃沒有理他,只在另一側由着玉苓扶着她下來,然後直接就邁步上了臺階。
一進門,就讓總管把稟告的小廝拖下去打二十大板。
王爺站在那裡,走也不是留也不是,那邊暗衛手裡拿着畫上前,“王爺,這畫?”
王爺冷冷的眼神飄過來,暗衛立馬閉上了嘴,退到馬車邊緣去了。
這畫上畫的到底是誰啊,王爺那麼寶貝,連命都不要了救畫。
結果王妃去了,他正看着畫呢,一瞧見王妃就把畫給扔了。
扔就扔吧,一不小心扔牢房去了,裡面一片狼藉啊,又急的讓人去救出來。
氣的王妃扭頭就走了,王爺巴巴的追上來,好在是回來了,不然又不知道何時才能踏進王府了。
辛若就那麼站在那裡,展墨羽瞅着王爺,翻了個白眼拉着辛若就要走,王爺卻是將他喊住了,“羽兒,父王有話問你,去書房。”
王爺說完,邁步就進了王府,展墨羽和辛若面面相覷。
辛若微鼓了嘴,頭一撇,兩人一起跟着王爺走了,沒有去王妃的院子,只在外書房,外面站着個小廝。
門沒關,辛若推攘着展墨羽,“父王只叫了你,我就不進去了,我在門口等你。”
說完,辛若就往旁邊站,展墨羽瞅了辛若。
辛若丫鬟狀福身歡迎他進去,展墨羽無奈搖頭進去了,他也不知道王爺有什麼話問他呢。
門口就一個小廝,因爲辛若站在這裡的緣故,特地離得遠遠的,門沒關,辛若耳朵微微豎起,就聽到屋子裡的談話了。
“羽兒,你跟半月坊熟,有沒有什麼藥吃了讓人看起來傷的比較重?最好是燒傷。”
“有砒霜,父王要嗎?”
“羽兒!你就不能幫幫父王?”
“幫你騙母妃?”
“……那也不是,父王的確受了傷,就是比較輕罷了,好歹重一點,你
母妃沒準會心軟。”
“母妃今兒心腸比較硬,父王受傷受錯了日子,想母妃親自照顧你,你還是自己躺牀上做夢吧。”
“……你怎麼做兒子的,就由着你母妃這樣,對父王愛理不理,你也霸佔你母妃六年了,可以還給父王了吧?……站住,父王沒讓你走,你走做什麼!”
“母妃對你愛理不理那是母妃不想搭理你,兒子總不能逼着母妃對你笑吧,你休了母妃母妃或許還高興些。”
緊接着,一陣打鬥聲傳來,很激烈,還有臺詞的:
“你個不孝子,有你這麼做兒子的嗎!今兒不幫父王想個輒,別想出屋子。”
“把你打趴下,別怪兒子不孝。”
屋外,辛若抽着嘴角望天,紫蘭小意的問道,“少奶奶,不用進去勸勸嗎?”
“你進去啊,明年的今天我會記得給你燒紙錢的。”
“少奶奶!”紫蘭跺腳。
屋子裡的談話繼續傳來。
“你說,平時辛若生氣了,你怎麼辦的?”
“我娘子從不跟我生氣!”
外面某丫鬟翻白眼,今兒少奶奶怒目而視的也不知道是誰,辛若抽着嘴角,王爺取經都取到兒子手裡了,兒子還不是個實誠的?
繼續打鬥。
“父王還沒見過哪個女人不生氣的,你老實交代,別想糊弄我,是不是真的,父王分得清。”
шωш ▪Tтkд n ▪℃O
“強吻,你敢嗎?”
外面,某人臉紅了,還說不糊弄,這不是糊弄是什麼?!
“……就沒別的了?”
“睡地板,睡到她氣消爲止。”
“你怎麼能睡地板,也太沒骨氣了,你祖父知道了,都能被你氣死。”
“祖父早死了。”
“……那你母妃呢,也不管,就這麼由着她?”
“你說呢?”
“你母妃當真忍心?可父王堂堂一個王爺,怎麼能睡地板,傳揚出去顏面何存,換一個。”
“你可以睡房樑上。”
“當真沒別的招了?”
“臉皮厚一點,不過您是王爺,臉皮怎麼能厚呢,母妃也不是辛若,你還是老老實實的睡書房吧,兒子不奉陪了。”
說完,邁步就往外走,辛若瞥頭望去,嘴角有絲血跡,玉冠歪了,有些狼狽,王爺真的下狠手了?“相公,你沒事吧?”
展墨羽一抹嘴角,笑的無邪,晃了誰的眼,說出的話卻是欠扁,“父王傷的更慘。”
辛若抽着嘴角,那邊王爺走出來,果然更慘,瞪着展墨羽,“不孝子,下手真狠,要是你的辦法不管用,我會對你用家法的。”
苦肉計?辛若瞅着王爺走遠,戳了戳展墨羽的手臂,“父王真的會照做麼?”
展墨羽點點頭,悶笑道,那個高興啊,“今晚有人陪我睡地板。”
那就是照做了,辛若瞅着他,好奇的問道,“那你說母妃會不會心軟?”
“不會,母妃只會有些不習慣,久而久之,就習慣了,母妃屋子的地板可比監牢舒服,想騙母妃,母妃是那麼好騙的嗎?”
“那你還……?”這不是把王爺往火坑
裡推麼?
“父王腦子缺弦,只能順着他,脫身要緊,以前父王只有對着祖父的時候纔會腦子缺弦。
沒想到對母妃也一樣,娘子,爲夫怕是內傷了,地上寒氣重,今晚能睡牀嗎?”
“……”辛若擡頭看着頭頂上的烈日,不仁不義不孝之徒啊。
讓王爺陪他睡地板,轉眼就把人家丟遠了,這是踩着王爺的肩膀爬牀呢?
辛若和展墨羽一路往內院了走,辛若好奇,王爺那樣子肯定是去王妃屋子了,不知道會發生些什麼。
辛若瞥頭就見他嘴角的淤青更重了,“相公,你還是趕緊回去上點藥吧。”
展墨羽無所謂的搖搖頭,一點子小傷而已,不礙事的。
才搖頭呢,眼角就瞥見那邊王妃急急的邁步過來,某人立刻馬上呲牙,“娘子,牙鬆了,以後估計只能喝粥了。”
辛若瞅着他,眼角不由自主的抽了兩下,要不要這麼誇張啊。
耳邊就聽王妃心疼的問道,“快給母妃看看,好好的你父王幹嘛打你,還下這麼狠的手,你父王臉上的傷真是你打的?”
辛若在一旁聽着直替王爺嘆息啊,王妃明顯的是不大相信那傷是展墨羽打的,特地來問問的。
王爺莫不是又被幹晾在那裡了吧,辛若眼睛掃向王妃。
就聽展墨羽呲牙道,“誰讓他欺負母妃的,母妃手無縛雞之力,兒子替你好好出口氣,他打不過我就找你告狀去了?”
辛若撫額,王妃欣慰的笑着,輕撫着他嘴角邊的青淤,嗔了他道,“母妃知道你孝順,可他畢竟是你父王。
對他動手總不大好,去給他陪個禮認個錯,不然,回頭你父王罰你跪祠堂,母妃也沒法幫你。”
王妃這話說的不錯,兒子對父親動手就是滅了他在古代都是有的。
就是現代都大逆不道,不過方纔在屋子裡,好像打起來是必須的,不然這出苦肉計怎麼唱下去,也不知道這廝會不會臨時變卦拖王爺的後腿啊。
辛若滿心好奇的瞅着他,就聽他嗡了聲音道,“那是他活該,打不過我好意思罰我,祖父說過讓我在二十歲之前把他打趴下。
現在還差一點,回頭兒子會勤練武功的,至於父王臉上的傷,麻煩母妃幫忙上個藥,再燉一鍋烏雞湯給父王賠罪了,記得加點枸杞。”
王妃聽得蹙眉看着他,不大確定的問道,“枸杞?”
展墨羽點點頭,眸底笑的那個小人得志,胡說八道的講了一大推枸杞的好處。
王妃蹙着眉頭答應了,羽兒性子如何,別人不知道她還能不知道,說不去道歉肯定就不會去了。
就是她勸動了,去了沒準也會因爲三言兩語不合再打起來,到時候可就沒法收拾了,“那這兩日你就別去給母妃請安了,好好在院子裡養傷。”
展墨羽瞅了眼辛若,搖頭道,“明兒得去元府給老太太祝壽,羽兒想在那裡多住兩日。”
王妃想都別想便點頭答應了,只要別見面就好,囑咐辛若幫着上點藥,王妃就匆匆忙的回去了。
辛若在一旁站着,眼睛睜的那個圓溜,瞥頭看着展墨羽,“母妃在擔心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