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若聽得一陣無力,用的着分開了保護嗎。
這是在王府他們的地盤呢,不過現在看來,確實需要這麼多的人守護着,只是,她的觀景樓啊,招誰惹誰了。
幾分鐘後,四五個人全被逮着了,莫流枬從地上爬起來,扭着腰肢,鼻青臉腫的,慘不兮兮,看着那一溜煙的暗衛,氣的話都說不出來。
“吃了雄心豹子膽了,敢扔我,看二表哥回來不訓斥你們,死人啊,還不快去幫我找大夫來,等着,回頭有你們好看的!”
說完了話,就回頭望着那一羣被打的同樣鼻青臉腫的男子,一臉歉意啊,“主子不在家,暗衛不懂事,誤會咱了,回頭我讓表哥給你們賠罪。”
辛若和展墨羽往這邊走,一臉譏諷的笑。
“還知道主子不在家呢,丫鬟不讓進觀景樓,這都硬闖了,也難怪暗衛會對他們出手了,夠稱職,相公,回頭得請他們去醉扶歸大吃一頓,好好犒賞他們。”
一羣暗衛聽了忙謝道,“謝少奶奶賞賜,這都是奴才們該做的。”
那叫異口同聲啊,訓練有素,莫流枬臉都不知道青成什麼模樣了。
這不是明擺的打他的臉嗎,不由得道,“表嫂不是說誰想進屋去瞧骷髏圖都可以的嗎,我好奇進去瞅瞅不成嗎?”
展墨羽聽得眉宇緊鎖,“既是喜歡,一會讓暗衛給你送個七八幅掛着牀前,你愛怎麼欣賞便怎麼欣賞。”
莫流枬一聽,不顧嘴角的清淤,忙道,“不用了,我已經欣賞過了,還是留在觀景樓辟邪,保佑二嫂。”
辛若瞅他那樣子,明顯了膽怯,不知道是不是真有那個膽子去瞅屋內。
要是他沒膽子去,肯定不會找他們幾個來,既是朋友,怎麼會讓人瞧見他膽怯的一面呢。
辛若瞅着展墨羽,展墨羽也是懷疑呢,吩咐暗衛道,“去他屋子,將牆壁畫滿骷髏圖,辟邪。”
展墨羽眼神一掃,嵐冰就去搜那男子的包袱,手才觸到,那男子眼神那個惡毒。
嵐冰沒搭理他,一把就拽了下來,都被抓了還橫什麼,闖少爺少奶奶的地盤還有理了。
一拿在手上眉頭就蹙了起來,當即打了開來,裡面放着的可不是鐵匣子!
嵐冰捧着鐵匣子到展墨羽跟前,展墨羽掃了一眼,看着莫流枬,沒有給他解釋的機會,一揮手,“一人打五十大板,然後送到父王那裡去。”
展墨羽話音一落,那些的暗衛一部分四下散開,很快的就搬了長板凳來,把這幾個人全都摁在了板凳上,板子啪啪的就打了下去。
一板子纔下去,就聽見莫流枬鬼哭狼嚎般的慘叫聲,辛若聽得眉頭緊蹙。
還男人呢,才一板子就叫成這樣,好歹也堅持三兩板子再嚎吧,半點毅力沒有,還理直氣壯的口出威脅。
他以爲他的威脅能管什麼用,福寧王府裡誰敢動他相公。
這裡可是絳紫軒,展墨羽看見辛若眉頭蹙着,沉了臉,嵐冰乾脆撕下他的衣襟塞他嘴裡了,堵
上了就聽不見了。
這邊拍子噼啪的打着,那邊二太太帶着丫鬟急急忙趕回東府,沒瞧見莫流枬,忙讓小廝丫鬟出來尋,得知來了絳紫軒。
還沒進屋就聽見他那一聲淒厲的慘叫,忙進來瞟了一眼,看見是展墨羽在打他板子,二胡不說,提起裙襬就跑了。
板子沒一會兒就打完了,板子打的很有節奏感,一下重一下輕。
怎麼說也是東府的少爺,還是得留條命的,要是活活打死了他,他們還真是有口難言了。
打完了板子,那些人就拖着他們往王妃的屋子裡走。
那邊二太太聽了丫鬟的稟告,急急忙的追過來,就見兩個男子扶着莫流枬。
一臉慘白,額頭細密的汗水劃滿了臉頰,嘴上還塞着布,半個字都吐不出來。
二太太咬着牙瞪着辛若和展墨羽,“他招你們惹你們了,不過就是去觀景樓上看了兩眼,就把他打成這樣。
是不是二嬸去也得活活被你們給打死!我的枬兒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會跟你們拼命!”
說完,就衝辛若衝了過來,兩個暗衛忙擋在了辛若跟前。
辛若瞅着二太太一臉兇狠的模樣,笑的很冷,“二嬸這是要辛若和相公的命是嗎,二嬸有那份心還是想想福寧王府會不會留下東府吃裡扒外的蛀蟲吧。”
二太太聽到辛若說東府吃裡扒外的蛀蟲,氣的破口大罵道,“把我的枬兒打成這樣,還辱罵長輩,真是福寧王府的好兒媳,今兒我倒要看看你如何交代!”
辛若眼神冷冷的撇了她一眼,直接往王妃的院子走去。
莫流枬由着暗衛扶着,沒讓二太太沾到他的半點衣襟,氣的二太太在心裡把辛若和展墨羽咒罵個半死。
轉眼聽到莫流枬溢出口不清不楚的輕哼聲,心疼的心都揪成了團。
自己都捨不得責罵一句,卻被人打了五十大板,這氣她是無論如何都咽不下去!
王妃在屋子裡聽丫鬟稟告說展墨羽打了莫流枬五十大板的事,也納悶呢,聽說還是因爲帶了人擅闖觀景樓的緣故,臉色也不大好了。
一而再再而三的不經允許去觀景樓,她可是聽說辛若偶爾住在那裡的,那就是辛若的閨房了。
哪有外男擅闖女子閨房的,也難怪羽兒那麼生氣了,只是爲了這個打五十大板確實過於嚴重了點,怕是有的鬧騰了。
王妃正要去絳紫軒,老夫人已經怒氣衝衝的進屋來了,一臉暴風雨。
指着王妃鼻子便罵道,“看你生的好兒子娶的好兒媳,觀景樓又不是什麼了不得的地方,兄弟之間去看看怎麼了。
王爺人呢,出了這麼大的事怎麼還不見他回來!”
王妃聽老夫人的訓斥,臉陰沉沉的,又原樣坐了回去,“羽兒打的好,要本王妃說就該打一百大板,上回纔有人擅闖觀景樓被懲罰了,還敢去。
丫鬟攔都攔不住,今兒敢帶人闖羽兒的屋子,沒準哪一天連本王妃的屋子都敢闖了。
如此
沒規沒距,就該好好懲戒,別說是羽兒,就是王爺,這一頓板子也少不了!”
辛若從屋外進來,就聽到王妃說的這一番話,饒過屏風瞅着氣的手都顫抖的老夫人。
哼了鼻子道,“老夫人以爲誰都沒規沒距是嗎,要說整個福寧王府最沒規矩的就是你了。
母妃是福寧王府的當家主母,你何時將她放在眼裡過,想怎麼樣便怎麼樣,沒憑沒據的就跑來訓斥母妃。
可曾問清楚相公到底是因爲什麼事纔打的他,他到底該不該打,是不是哪一天他將福寧王府賣了,我們都不能訓斥他兩句了?!”
辛若話一出,王妃眼睛都瞪大了,一屋子丫鬟太太嘴張的輕而易舉就可以塞進去一個雞蛋。
福寧王府可還沒誰敢當着老夫人的面罵她沒規矩,不由得把眼睛都望向了老夫人。
只見她手顫抖的指着辛若,眼睛裡都能噴出來了,大有過來扇辛若的樣子。
卻見展墨羽眸底含笑的看着辛若,扶着她過去給王妃請安,然後坐下來,外面嵐冰帶着幾個暗衛把那幾個打的毫無力氣的男子拖進來。
王妃瞧了那幾人衣襟上都帶了血,眉頭有些蹙,擡起漂亮的鳳眸看着他,正準備問話,就聽展墨羽道,“去半月坊請父王回來。”
嵐冰將手裡的包袱送至王妃面前的桌子上,打開,恭謹的對王妃道,“枬少爺帶着他們幾個去觀景樓,偷盜了鐵匣子。”
一屋子人根本就沒回過神來,錯愕的看着那鐵匣子。
二太太駁斥道,“拿個鐵匣子就來冤枉枬兒,二十萬兩銀子你不還就算了,犯不着要了枬兒的命吧。
王嫂,鐵匣子是福寧王府祖傳的寶貝,枬兒怎麼會帶外人來偷。
你就由着他冤枉我的枬兒,枬兒可是我的命根子,要是有個萬一,我今兒就撞死在這裡!”
這是拿死來威脅王妃呢,辛若聽得直冷哼,她身側的展墨羽直接吩咐道,“把椅子都挪走,省的二嬸待會兒撞牆還得繞道。”
辛若聽得忍不住噗呲一聲笑了出來,一羣丫鬟站在那裡直勾勾的望着他,以爲耳朵聽錯了。
展墨羽眉頭一蹙,幾個丫鬟二話不說搬了椅子就走,老夫人這會子實在是忍不住爆發了。
冰冷的罵道,“放肆,打了人你還讓你二嬸撞牆,王府幾時有過你這樣的子孫了,哪裡是腦子好了,根本比之前更壞了!”
辛若冷冽的目光瞅着她,“辛若和相公如何不孝用不着您操心,您還是好好想想待會兒父王回來,怎麼交代三十年前的事吧。”
辛若話落,老夫人眼底閃過一陣驚愕。
外面一陣腳步聲傳來,老夫人瞥頭望去,就見王爺一臉暴戾之色邁步進屋,他身後跟着個老媽媽,元媽媽。
老夫人想着辛若的話,再見到元媽媽進來,手裡的柺杖直接就掉了下去,砸在地板上哐噹一聲傳來才喚回老夫人的神智。
春紅忙撿起柺杖遞到老夫人手頭,扶着她坐到一旁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