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站着一抹高大的黑色身影,男子如墨的髮絲流瀉,雙手背後,黑色錦繡綢緞,貼身高大,姿態風光。他淺白的嘴脣,很薄很薄,曾說這樣的男人的最絕情,卻見他脣角勾勒出的脣形,上揚微翹,堪稱容止。俏麗飛梭,他無聲的脣形隱約兩個字,‘有趣’。
神秘男人從一開始容錦偷偷拿到媚藥,賊賊的給太子服用,剛纔又暴起揍太子,還得意的拍拍胸脯,真是一個有趣神奇的女人。
容錦打的酣暢淋漓,“哼,瞧你厲害的,迷藥都迷不昏你,冥絕塵,你死定了。”
她還存着一些理智,若不是早打死太子了,她還有舅舅家要顧着,她這一生要走的盡善盡美。酸困的搖搖自己的手臂,真給他打毀容了,看他這幾天還怎麼上朝見人。
順利的從他身上拿到了他和亂黨通信的證據,準備離開。外面響起一陣急促的敲門聲,估摸着是綠岑回來了。
神秘男人隱沒於暗處,看容錦任何應對。
容錦沒辦法把太子搬上牀,給他身子脫了個精光,一件件的衣服往門上扔。
裝作那種曖昧的聲音,“啊,公子,輕點,不要啊,啊。”
她邊叫,邊給太子剝了個精光。
外面的敲門聲停下,估計不敢打擾太子的好事。
神秘的男人親歷看着容錦這個大膽的女子,毫不忸怩的給當今風光無限的太子剝了個精光,還厭惡的踢了幾腳,那淡薄嘴角的笑意更濃了。
容錦準備扯了牀單,從窗戶上跳下去。她這邊形勢緊張,爭分奪秒。
而三表哥王衍離聽到醉滿樓的後院被封鎖了,以爲是容錦被發現,準備衝進來醉滿樓用盡一切解救容錦。暗影向他稟報,“回稟主子,發現另一股可怕的力量,潛入了後院,不是太子的人,他們行動迅速,神秘莫測,已經破了太子的部署。他們長月彎刀武器上有‘戰’字,我們的人敵不過。”
“什麼,那個人的神秘戰部隊竟然時隔三年又出現了,命所有人撤出後院。”王衍離神色凝重,他明白那人的戰部隊重出世間,必然會引起滔天巨浪,難道那人今天也在醉滿樓嗎?
守在門外的太子的人,察覺不對,自家主子從不在這種時刻與女人交好,必然有詐。破門而入,正好撞見太子慘樣,而容錦還試圖從窗戶爬走。
“大膽,你是什麼人?”
容錦暗叫不好,幸好她帶着面紗,可那些人氣勢洶洶,難道她真的要死了嗎?
“砍了她身上的單子,殺。”太子的人,殺氣無限,尖刀果斷砍了纏在容錦腰間的單子。下面是幾十米,不死即殘。
容錦感覺到耳邊呼呼而嘯的風,地面上的一切越來越近。下面是鬧市,人頭攢動,驚愕的看着墜落而下的容錦。
王衍離也在樓下,沒想到容錦竟然被扔了下來,他着急的上前,施展輕功準備接住容錦,哪知太子的人竟然從上面扔暗器,王衍離手還沒觸到容錦,就被刮傷。眼看着容錦墜落,摔得慘烈。
樓下的百姓,紛紛捂住雙眼,不敢看。
容錦嘴角帶着輕笑,她死的可真慘烈啊。
就在這時,如離弦之弓,如暗影飛速,地獄般鋪面而來的冰冷氣息,在衆人的驚詫中,躲過樓上暗器飛刀,銀光一閃,眨眼之間,那黑色長袍男子,手輕一飛,上面的人竟然被自己的暗器一擊割喉,瞬間倒地。
王衍離不可思議的看着那男人如光線的速度,能在空中救人,阻擋暗器不說,還能制敵二十,世間只有那個人能做到,毫無疑問。
容錦感受到男人的懷抱,很冰冷,但是他的手環抱着她的腰身,那是溫暖的,她的心被暖了,一種不可思議的依賴感和安全感。她擡頭看那男子,卻因處在黑暗中,唯有看得他一雙墨獨玉的眸子,盛滿了疏離,和淡漠。
衆人紛紛拍手,難得一見的盛景,男子修長黑色身形,環抱着女子嬌嫩,面紗拂過,引人遐思,華燈初上,在那一處陰暗中,四處光暈,不及他們陰影下的亮麗,時間靜止,深怕打擾了那畫面。
衆人驚詫的目光中,讚美聲一片。
卻在那神秘男子,一聲低沉,淡漠的嗓音中,靜默不已,男子與生俱來的王者氣息,讓所有人黯淡失聲,天生的臣服。
王衍離打趣的看着自家表妹,那男子對他一說,“他們,交給你了。”忽然從天上扔下了好幾個壯漢,滿臉疤痕,正是那幾個前朝亂黨。
王衍離激動不已,神秘男人很有可能是那人,“多謝,敢問,公子名諱。”
那神秘男人似乎沒聽到王衍離問話一般,面對着驚魂未定的容錦,只說了那麼一句,“你真有趣。”
衆人心中按耐不住的驚歎,這個男人在衆目睽睽下,瞬間消失。
王衍離心中不爽,竟然被無視了,那男人竟然只跟她表妹講話。
“回神了,你認識那男人,他真是神秘莫測。”王衍離趕緊帶着容錦離開。
一路上,王衍離好奇的各種詢問容錦,那個男人的長相,怎麼就救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