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府的踏雪軒中的一間裝飾典雅的房間裡,牀上躺着一個腿上被纏滿了白色紗布的男子,他雙眼緊閉,陷入了昏迷狀態中,瞧樣子,傷的很重,牀的旁邊的地下,跪着一個滿臉佈滿擔憂神色的少女,正緊張的望着牀上躺着的人,那天酒樓失火.....
“你個害人精,今天是邦兒的生辰,你卻害得他到現在都沒有醒過來,你是不是巴不得他早點死掉,上次就因爲你勾引仁兒不成,然後反咬一口,把他害的被關進了大牢之中,看我今天不非得打死你。”說着就把雞毛撣子使勁的往跪在地下的人抽去。
跪在地下之人,輕輕一閃,躲過了,從地上站了起來,拽着雞毛撣子的另一端,悲傷的道:“母親,文邦哥到現在都還沒有醒來,雅若也很難過,可是就算你把我打死,也不能挽回什麼,目前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想辦法讓文邦哥醒過來。”
被小狐狸精緊緊的拽着雞毛撣子,黃氏氣的渾身發抖,怒罵道:“你說的倒輕巧,郎中說邦兒的肺部吸入的黑煙太多,如果想要清醒過來,必須要先把肺部的黑煙給清理出來,你說說,怎麼清理?還有他腿上的傷,郎中說了,即使邦兒醒過來了,只恐怕將來不能行了,要在輪椅上過一輩子.....”話還沒有講完,就鬆開了手中的雞毛撣子,撲向雅若,雙手緊緊的掐住她的脖子,怒罵道:“今天不掐死你這個害人精,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一旁的翠屏見到她家太太正死死的掐住她家小姐的脖子,不停的在地下磕着頭,哀求道:
“太太,我求求您,您要殺就殺奴婢,大公子是因爲救奴婢才受的傷。”
“等太太處理完你家小姐以後,我自會代替太太處理你這個賤婢,看你還囂不囂張,天生一副奴才命,還真自個兒把自個兒當成主子了。”吳婆子對跪在地下之人啐了一口,不屑的道。
突然間被剛纔要打她的人緊緊的扼住喉嚨,雅若想掙脫,卻是半點力氣也沒有,眼睛的視線也越來越模糊,莫非這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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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伯母,您這是做什麼?”
剛一踏進門,便看到她被人緊緊的扼住脖子,她的臉色已經變蒼白了,他緊張的心都快要跳了出來。
見來人了,黃氏這纔不情願的鬆開了雙手,轉身,望見進來之人是被剛剛不久被封爲安郡侯的馬家二公子,面露驚訝之色,走上前,道:“侯爺今天怎麼會有空到寒舍?”頓了一下,又對站在一旁的吳婆子吩咐道:“給侯爺看茶。”
雅若捂着胸口不斷的喘着氣,現下喉嚨真的是難受極了,翠屏從地上站了起來,要來扶她家小姐,卻被剛進來之人擋在了身後。
“上官姑娘,要不要看一下郎中?”馬振軒連理都沒有理黃氏的問話,直接跑到了雅若的身邊,臉露擔憂之色。
黃氏氣的狠狠的剮了一眼被關心之人,便坐在了牀邊。
雅若這纔看清所來之人世她的振軒大哥,是他救了她,她咳嗽了一下,擺擺手,道:“我沒事的,振軒大哥今日是來看文邦哥的吧,他已經昏迷三天了,可是至今未醒,雅若有件事情想求振軒哥?”
“你但說無妨,只要我馬振軒能做到的。”即使不能做到的,他也會盡力的......
“那我就說了,振軒哥上次說雅妃娘娘是你的姑媽,那麼能不能擺脫雅妃娘娘讓宮中的御醫給文邦哥診治一下,他總是這麼躺着,我真的很難過,更加的擔心.....”話還沒有說完,她的身體往後仰了一下,翠屏趕緊扶住了她。
“小心....”見她已經被人扶住了,他把伸出的懸在空中的左手又訕訕的收了回來,心疼的望着她道:“原來就是這個事情,你不求我,我也會這麼做的,御醫我這次已經帶來了,就在外面候着的,給上官兄診治之前,先讓他們給你看看吧,瞧你臉色不是太好。”
自從文邦哥被燒傷回府以後,她就被她的母親罰跪在這裡,已經三天三夜,沒有休息了,精神怎麼可能好,再加上一直對牀上躺着的人,十分的擔心,現在真的是身心俱被,“振軒哥,這次謝謝你了,讓他們先給文邦哥診斷吧,我就是沒有休息好,所以精神不好,等給文邦哥診斷完以後,我便回去休息。”望着他一臉狐疑的神色,她又補充道:“你要是不信的話,你可以問問翠屏。”
“侯爺,小姐說的對,小姐的身體一向都很好的,這幾天因爲我家公子一直沒有醒來,所以小姐纔沒有休息好。”翠屏違心的說完這些,心疼的看了一眼她家小姐,其實她很想說她家小姐.........但是又怕她家小姐生氣。
他不再繼續追問下去了,便拍了一下手,三個穿着便服的中年男子魚貫的走了進來,恭恭敬敬的喊了一聲他“侯爺”,他簡單的交代了一下,三人便來到了牀邊,開始觀察病人的病況,開始會診。
坐在牀邊的黃氏,識趣的離開了牀邊,從桌子上端起剛纔吳婆子衝好的茶,來到了馬振軒的身邊,遞給他,感激的道:“多謝侯爺了,邦兒有侯爺這樣的朋友,算是他三生有幸了。”
他禮貌的接過茶水,然後道:“上官伯母客氣了!”語畢,摸了一下茶壁,並不是很燙,便把茶水遞給一旁一直兩眼望着牀上的人兒,關心的道:“我知道你喉嚨現在肯定很不舒服,先喝口茶水,潤潤嗓子。”
“謝謝!”雅若伸手接過了茶杯,對他投以一瞥感激的目光。
過了片刻,爲首的一個御醫從牀前站了起來,臉色很不好看,走上前,道:“啓稟侯爺,上官公子脈象虛弱,藥石無濟,微臣們醫術淺陋,恐怕已無力迴天了。”牀上之人,恐怕是華佗在世,扁鵲重生,也是救不回來了.....
“啪”的一聲,脆脆的杯子落地的聲音響徹着整間房子,難道好好的一個人這麼說沒了就沒了嗎,讓她如何能夠相信她才華橫溢.風神俊朗的文邦哥就這麼說沒就沒了,她不甘心,亦不能夠相信,猛的撲到了牀上,嚇的還在牀前診治的御醫,紛紛的退到了牀邊。
聽完御醫的話語,黃氏整個人兩眼發花,直接暈到在地.......
“有勞各位御醫了,你們先回宮吧!”望着牀上的人那般的傷心,雖然她沒有流淚,但是她的眼神卻是那般的絕望,他覺得他的心彷彿被刀輕輕的颳了一下,走到牀前,輕聲的安慰道:“上官姑娘你別太傷心過度了,我會在金陵城遍尋名醫,來診治上官兄的,剛纔御醫所說的話,你不要太放在心上了,更何況他們說上官兄還有脈象,只是脈象太虛弱了而已。”
“小姐,侯爺說的對,您不要傷心過度,累壞了身體,侯爺已經答應您了,去找名醫來給大公子看病,奴婢陪您先回去休息吧。”剛送完黃氏回房,翠屏就急忙忙匆匆的趕了回來。
聽完兩個人關心的話語,雅若轉過身,臉上勉強擠出一絲笑意,道:“我不累,振軒大哥,你先回去吧,我就是想多陪文邦哥一會兒,或許這就是命吧,振軒大哥不必再費心了.....”話還沒有說完,她也累的倒在了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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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早晨了,躺在牀上的人兒,摸着還有些發疼的腦仁兒,掃視了一下房間的四周,房間還是自己的房間,但是唯獨變化的是,房間的桌子上放了好些的東西,從外包裝上來看,包裝相當的精美,是誰會送這麼多貴重的物品,還有文邦哥有沒有醒過來.....
“小姐,您總算醒過來了,奴婢剛剛送走侯爺。”
“文邦哥有沒有醒過來,還有,這桌子上的東西是誰送過來的?”
翠屏從桌子上拿了一盒燕窩走到牀邊,道:“桌子上的這些營養品都是侯爺送的,這盒血燕侯爺特意交待奴婢,讓您一醒過來,就燉給您吃,奴婢這就去廚房做。”
“翠屏,大公子到底怎麼樣了?你想要急死我嗎?”雅若掙扎着從牀上爬了起來,拉着翠屏衣衫衣角的一邊。
“小姐....”大公子仍躺在牀上昏迷不醒,翠屏本不想說,害怕影響她家小姐靜養,但是望到她家小姐滿臉擔憂的神色,終不忍心隱瞞下去,悲傷的道:“大公子還未醒過來,太太張羅着,公子如若還沒有醒過來,過幾天,就給公子辦後事了.....”說着說着,翠屏便哭了起來,由於哭的厲害,後面的她說的並不是太清楚。
雅若的手,猛的慢慢的鬆開了緊緊拽着翠屏的衣服的手,文邦哥過幾天就要辦後事了,怎麼可能,怎麼會這樣,她不敢相信,也絕對不會相信,她很想哭,但是她知道,此刻不是哭的時候,文邦哥一定還要救的,或許那個人能救文邦哥,想到了這些,她精神大振,“翠屏,你把燕窩收藏好,還有桌子上的補品一併收好,孃親還在牀上躺着的,需要你照顧,你挑一些補品弄給她吃,得空的時候,你去幫我照看一下文邦哥,過一會兒我要出趟遠門。”
翠屏本來很想問她家小姐去哪裡,可是她知道她家小姐的脾氣,倘若她不想說,自己問也是白問,更何況奶奶的身體越來越差,養了幾個月,也不見好,公子到現在也不見好轉,跟活死人一般,今兒早晨陪安郡侯去看望公子的時候,太太說爲了避免更多的傷心,三天後給公子舉辦葬禮,爲了不讓她家小姐更加的傷心,這些她硬是忍住沒有說。
“小姐,您儘管放心去吧,我會照顧好奶奶和公子的,出門在外,一切小心。”
雅若愣了一下,這個不管自己到哪裡都跟在自己身邊的人兒,什麼事情都要打破砂鍋問到底的人兒,今天卻這般的異常,什麼都沒有問,她在心裡說了一句:翠屏難爲你了。便對翠屏點了點頭,道:“放心好了,我會照顧好自己的,如若不出意外,明天早晨我就可以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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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路崎嶇異常,前幾次來,都是坐轎子的,這次爲了不打草驚蛇,她是偷偷的從上官府的後門溜出來的,她今天出門所穿的是一雙腳底很薄的繡花鞋,現在走在到處都是石子的山路上,她的一雙腳被咯的生硬硬的痛,還好是從現代來的人,雖說在古代生活了十幾年,畢竟身子沒有那麼嬌貴,忍着疼痛,她儘量讓自己走的快一些.....
她邁着發酸的大腿,踏出了艱難的最後一步,終於到達了藍迦寺的山下,她站在山腳下,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她身上所穿的這件白色的衣衫被山路上的樹木劃破了好幾道口子,臉上這時也傳來一陣火辣辣的痛,想必也是被樹枝劃傷的吧,只要能救文邦哥,她所犧牲的一切都是值得的,站了好一會兒,她邁着沉重的步伐,向通往寺廟的石階走去......
“雅若表妹,我們好久木有見,有沒有想你相公呢?”
後背突然傳來一陣熟悉的猥瑣的聲音,她停下了腳步,慢慢的轉過身,卻發現所來之人居然是那天在金陵寺廟妄圖玷污她的渣男,渣男的身後還跟着三個身材魁梧的大漢,四人正色迷迷的看着她,按照道理來講,渣男不應該是在大牢裡服刑的嗎,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
“小美人兒,不要用你那副無辜再加上疑惑的眼神看着老子,你那副眼神能夠把表弟那個傻瓜迷的團團轉,當時對於我這個採花高手來說,不管用,嘖嘖,真沒有想到,那個傻蛋那天在醉仙樓裡爲了救你,居然連命都不要了,也是的,要是老子是他的話,也會這麼做的,你跟他睡過很多次了吧,表弟的豔福可真不淺。”那天醉仙樓的那場大火燒的可真夠猛烈的,當時他還很擔心眼前這個絕色會被大火燒死了,可是誰知道........
“你瞎說什麼呢?文邦哥是我親哥,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醉仙樓失火的時候,你不是應該在大牢裡的嗎?”她忍住了心中的滿腔怒火,淡淡的問道。
“至於老子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你無須知道,至於醉仙樓失火,等老子辦完事情以後,再慢慢的告訴你,你們三個去把她給我抓過來,等老子享用完以後,就賞給你們,這樣的貨色,都還是第一次見吧,雖然已經被赫赫有名的上官公子所染指了,但是味道應該還是不錯的。”語畢,便對三人使了一個眼神。
聽到他們家少爺的吩咐後,三人就像長時間沒有吃到肉的禽獸,飛一般的向站在石階上的人撲去.....
這次難道就真的要被這些禽獸給玷污了嗎,她不甘心,真的非常不甘心,但是在死之前也要死個明白,見到三個惡狼正往自己這邊飛速的撲來,她莞爾一笑道:“表哥何必這麼心急呢?讓你的手下退下吧,滿足表哥的慾望之前,我有一件事情想要弄明白,表哥如若不坦誠相告,我就....”說着,便從頭髮上拔下來一根銀簪,放在了脖子上,“我就來個玉石俱焚。”
黃世仁眼中閃過一絲恨意,果真跟姑媽說的那般,是隻狡猾的騷狐狸,遂走上前,對他的三個手下命令道:“退到後面的樹林裡去,沒有老子的吩咐,都不準出來。”
三人的眼中露出了一絲失望的神色,到手的鴨子,就這麼眼睜睜的看着要飛了.....
“表妹,你這麼聰明,倘若不是你府上的人對我通風報信,本少爺怎麼知道你今天會來藍迦寺呢?”辦完事情以後,回頭還要好好的感謝他那位.....
雅若的臉上露出了一絲苦笑,她就應該猜出來是她的那位好母親,否則這個渣男怎麼可能會在此時出現在這裡呢,幸虧自己走的快,要不然在半路上被他所劫持了,真的是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了,這便應該還會有山上的香客經過此處,此處也是上藍迦寺的唯一道路,目前最重要的便是拖延時間,能多託一刻便拖一刻......
“現在表妹知道那個人是誰了,該好好陪陪你相公了吧,你放心好了,只要你這次把我伺候舒坦了,老子回到家後,就會上你家提親,你就忘了表弟那個短命鬼吧,反正後天他就要出殯了,你不用爲他守着活寡的.....”說着,便撲向了臺階上站着的人兒。
被這個人渣緊緊的箍在懷裡,聞着渣男身上的臭氣,雅若覺得快要窒息了,聽到這個渣男說她文邦哥後天就要出殯了,她真的不敢相信會有這麼快,她強忍住內心中的悲傷和憤恨,把箍住她的人的肩膀輕輕一推,嗲聲嗲氣的道:“表哥,你太壞了吧,這邊一會兒還有香客經過呢,在這邊做那種事,豈不是太有傷風雅了。”連她自己聽到自己說話的聲音,她真心受不了了,但是想必對於面前的這個渣男,應該很是受用吧。
本以爲她會反坑的,見她不僅沒有反坑,臉上還露出一抹攝人心魄的嬌羞,他的下面已經開始有異動了,他強忍住口水,嘴巴湊到雅若的耳邊,溫柔的道:“娘子儘管放心好了,恐怕即使我們在這裡做到天昏地暗,也不會有一個香客回來打擾我們,因爲上山的那條道路已經被老子用障礙物擋住了,十分的不好走,所以....”話還沒有說完,就把手伸到了雅若的胸前。
雅若輕輕的一閃,便躲過了,這次看來真是死定了,這個人渣太卑鄙了,唯一可行的辦法便只有往石階上跑了,要是能跑到寺廟或許就有救了,便提起裙襬,向石階上跑去,才跑上了三個石階,後面的羣衫便被人死死的拽住了,她一個腳步沒有踩穩,整個人狠狠的摔倒在了石階上,胳膊碰到了硬邦邦的大理石石階上,疼痛感瞬間傳滿了全身,還有以前受過傷的左腳,此刻也在隱隱作痛起來了.....
“小賤人,想跟老子耍心眼,你還嫩點,陪他上牀你都能陪,陪老子就不行嗎?還以爲你是貞節烈女,黃花大閨女嗎?瞧你跟他在一起是多麼的甜蜜呀,表弟能給你的,我同樣能給你,你今天就從了老子吧!”說着,就把雅若從石階上拖到了平地。
眼見着那個渣男在那邊正在拖衣服的,她掙扎着往旁邊爬去,猛的後背傳來了一陣撕拉的聲音,背部有一種涼颼颼的感覺襲來,雖然是爬在地下的,沒有看清渣男的面部,但是他知道他已經在開始扒她的衣服的,她無望的瞪着兩隻腿,雙腿突然間被一雙強有力的大手鉗制住了,耳朵旁邊傳來幾聲狂野的笑容和不堪入目的話語.....
“瞧這皮膚,是多麼的光潔有彈性,怪不得表弟那麼清高的人,都被你迷的神智不清,以外你只是長得好看,卻沒有想到隱藏在衣服裡面的東西,更加的讓人瘋狂,你們兩個把她的小腿給老子按好了。”黃世仁又指着旁邊的一個人,吩咐道:“你把她的雙手抓住,不要讓她抓傷了本少爺,老子上完以後,就讓你們享用。”說着,便輕輕一拉,把雅若身下單薄的裙衣扒了下來。
上官文邦昏迷不醒的躺在牀上,她沒有流淚,那是因爲她的文邦哥或許還能夠讓寺廟的那個人給救回來;祖母去世,她留了眼淚,那是因爲知道祖母再也不會回來了;可是這次,她卻留眼淚了,因爲她的清白之身,卻要被這個渣男給奪取了,雖然她是從現代來的,對於貞潔的觀念並沒有古代女子那般的強烈和看重,可是她還是想把一個完整的自己呈現在自己心愛的男子的面前,把古代的女子認爲最寶貴的東西給自己心愛的男子,可是到現在他都不知道自己喜歡他,而他此時此刻卻就在寺廟裡,而自己卻即將被這個禽獸不如的東西給糟蹋了,而這件事情卻就發生在距離他不遠的地方,她扭動着身體,拼命的掙扎着,好像要把自己這一生的力氣都用上了,卻不能動彈半分,上半身傳來噬人心的疼痛,像是被惡狼在一口口的啃噬着,她把舌頭伸了出來,準備咬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