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暉正與李皓聆正在沁心會所門口處,李皓聆倒是跟往日一般滿身冷漠之氣,而嚴暉則是一臉怒氣。
嚴夫人聞言轉身,見到嚴暉一臉怒氣心膽怯了一些,昨晚嚴暉與她說尹夢繞參加了三年一度的商家競爭的時候便吩咐了她,此事不可妄動,也不要衝動去沁心會所找茬。
可嚴夫人的性子可不允許自己憋着氣,這不,昨天連夜往陶府送了信,讓陶顏蕊作陪去找夢繞。
嚴夫人雖在見到嚴暉的時候膽怯起來,但嚴暉那一聲婆娘卻將她心中的不甘逼了出來,嚴暉何嘗叫過她婆娘了?
“怎麼了?我這不是爲了嚴家我還用到沁心會所求尹夢繞?”
夢繞聞言不由得扶額……什麼叫求?就嚴夫人那語氣是求?
嚴暉知道李皓聆與夢繞的沁心會所是打開門做生意的,在這兒鬧也是不好看,可能還會影響到沁心會所生意,便怒氣衝衝的走向嚴夫人,一把拉住了嚴夫人往門口走。
無奈嚴夫人力氣小,就算用力掙開嚴暉的手也在短短几個呼吸的時間便讓嚴暉拉出門口。
而陶顏蕊則是一直圍着李皓聆,問長問短的。
“人家尹姑娘到底是哪兒得罪你了?你心胸怎麼就這般狹窄?”
嚴夫人被心胸狹窄一詞套在身上,心中不爽快。
“我怎麼心胸狹窄了?那尹夢繞就是將新店開到了我們絲綢店鋪旁!她這不是恩將仇報是什麼?”
嚴暉聽嚴夫人這樣一說不由得狐疑地看着嚴夫人。
“我昨天晚上不就只跟你說了尹姑娘參加了三年一度的商家競爭,可我卻沒有與你說,我們絲綢店鋪的旁的店鋪是皓聆與尹姑娘買下的,你到底是怎麼知道的?”
嚴夫人被嚴暉一噎,嚥了一口唾液年不說話了,嚴暉覺得這事有蹊蹺,再三逼問,嚴夫人才沒好氣的回答。
“沒什麼好問的,就是那尹府的主母將這事告訴我的。”
嚴暉一愣,試問道:“就是尹姑娘的母親?”
嚴夫人叉着腰,“就是她!難不成你以爲我是有多大本事?”
嚴暉苦笑,“夫人,你有所不知。我們店鋪的生意現在之所以能維持原狀還是得靠着皓聆還有尹姑娘之前留下的嚴家雅居。
再說了,那絲綢店鋪旁的鋪位子是皓聆買下來送給我們兩人的。這尹夫人這般跟你說,爲的是什麼你可知道?”
嚴夫人聞言臉上一僵,嘴角不由得抽了抽,這麼說來,今天她到沁心會所來是自找沒臉?
“我平日裡要管教我們的兒子,還得管家,我每天這般忙碌哪有時間想尹夫人爲何會與我說這樣的話?”
嚴暉看着嚴夫人一臉無辜,自嘆當初就是瞎了眼才與嚴夫人成親的,娶了個自認爲了不起的卻又蠢得要死,還經常被人利用的女人回來。
嚴暉已經無力再罵嚴夫人,只是冷眼看着她。
“我的好夫人,你醒醒吧,你可知道尹夫人的孃家林家今天也參加了三年一度的商家競爭?
除去上一年有能力與嚴家爭的歐陽家,現在這京城就是我們嚴家與林家還有尹姑娘這陣子開的沁心會所最有希望能贏得三年一度的商家競爭了。
你這完全就是被尹夫人利用了!她這是讓我們嚴家與尹姑娘內鬥,他們林家能得利。鷸蚌相爭,漁翁得利這句話難道夫人未曾聽過?”
嚴夫人臉色慘白,動也不動地站在那兒,只覺得脊樑上流下一股股的冷汗,良久,她才擡眼看着嚴暉。
“若你方纔不來的話,以我的脾氣勢必要將砸了沁心會所的……”
嚴暉冷哼一聲,眼裡發出戾氣,“你知道自己的脾性那便好了,此時便進去與尹姑娘道歉吧,尹姑娘可不是我們嚴家能得罪的。”
嚴夫人雖不甘心,但對於自己丈夫的脾性她還是知道的,要是她不按嚴暉的話去做那便是觸碰到了嚴暉的底線,所以只能聽了嚴暉的話,走了進去。
夢繞此時還在與沁心會所的曹掌櫃交代事情,“我明日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做,你且替我看好了沁心會所,注意在花展演出之前一定要將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可別有什麼差錯。”
曹掌櫃忙一一應下。
嚴夫人走到夢繞身旁,撇了撇嘴巴,“你不懂得報恩倒是事實,說到底我也沒真正的怪錯你。”
一旁的嚴暉聞言氣得咬碎了一口牙,狠狠地瞪着嚴夫人。
嚴夫人只能瞪着夢繞說道:“是我怪錯你了,這樣行了吧?”
夢繞心裡冷笑一聲,真真是不知所謂!還是堅持直接無視的原則好一些,想罷便繼續與曹掌櫃交代事情,交代完了,便與春菊往廂房裡去了,只留下一臉錯愕地嚴夫人。
嚴暉嘆了一口氣,看來尹姑娘已經不再接受他們了。
也是,他們嚴家就仗着對尹姑娘有恩惠,從尹姑娘在嚴家時便一直欺負她,可人家尹姑娘卻是毫不計較,想盡法子幫助嚴家取得三年一度的商家競爭的牌匾。今天,他的夫人被教唆了,到沁心會所裡鬧!算起來,到底還是他們嚴家欠了尹姑娘的。
而夢繞卻沒有尹暉在意這麼多,對於嚴夫人這種只懂得耍無賴的極品對手,不,連對手的鞋子都算不上的人,她還真是不放在眼裡。既然不放在眼裡,便無所謂在不在意。
夢繞閒來無事在廂房裡間彈奏一曲,一曲畢,便聽到兩聲擊掌聲。
夢繞擡眸,只見的李皓聆站在門口處,那雙深邃的眼睛充滿光芒,“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難不成是我前段時間太忙了這纔不知你琴技高超了這般多?”
夢繞嗔了李皓聆一眼,“你當然忙呢!”說着便又想了嚴夫人,又問道:“早想問了你了,好端端的,嚴夫人怎麼就來沁心會所了?”
李皓聆走進了裡間,在夢繞身旁坐下,“還不是因爲林惠芬教唆了嚴夫人。”自從李皓聆離開了嚴家之後,她便不再將嚴暉與嚴夫人喚作父母親了。
夢繞聞言挑眉,林惠芬這個老狐狸又再背後做了什麼?
李皓聆將今天嚴暉與他說的事情告訴了夢繞。
夢繞臉色一正,“她還真是閒!自己都護不住了,還有閒情逸致插手我們的事情。也罷,她最多也就囂張到這幾天,再過幾天她想要囂張也不得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