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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生說這話的時候,柳雙雙剛好走了進去。正巧,聽到了方生的這句話,柳雙雙不禁的差異,這拍馬屁拍到這個份兒上也太不容易了!這還是過去的那個方生麼?怎麼一下子變成了這個樣子?
方生見柳雙雙進來,趕忙放下扇子迎了出來。
“表妹!”方生興奮的喊道。
柳雙雙笑了笑,揮手指了指外面。
“剛剛一羣衙役還攔着我不讓我進來呢!”
方生見柳雙雙撒嬌,心中不免一動,眼珠子來回在柳雙雙的身上打量,笑嘻嘻的說道:“回頭打斷他們的腿!昨兒晚上我還嘮叨呢,兩天沒見着雙雙了,我心裡這個想呀!還盤算着,這一兩日就去看看你。想不到,你這就來了!”
柳雙雙笑了笑,笑容中充滿了無奈。爲了避開方生的眼光,柳雙雙順勢打量了一番這小衙門後堂的一切。
這裡所有的東西擺放的都十分的整齊,並且,這屋子裡沒有過多的點綴,簡樸的,像是窮人家的房子。
方生見柳雙雙打量自己的屋子,便笑着說道:“張大人一直教育我們要簡樸,百姓沒有富裕起來,我們當官的有什麼資格比百姓富裕?”
頓時,柳雙雙只覺得一陣寒氣從腳底直逼大腦,禁不住的打了個冷戰。心道,這方生拍馬屁的功力實在是厲害!
方生見柳雙雙打了個冷戰,立即問道:“怎麼,感覺冷麼?”
柳雙雙立刻笑着打圓場:“剛來的時候被風吹了,一進屋子,就感覺身上都是寒氣。”
“快,來人,拿酒過來!雙雙,喝杯酒去去寒氣吧!”方生說道。
柳雙雙連連擺手,笑着說道:“表哥,你莫要客氣了。其實,今天來,雙雙是有幾句話想跟表哥說!”
“啊……”方生轉了個眼珠子,一揮手,剛剛跟在身邊的官差便笑了笑,退下了。方生親自爲柳雙雙倒茶,兩人落座後,柳雙雙打開了話匣子。
“表哥,咱們打開天窗說亮話。其實,我今兒來,是爲了什麼,相比你是知道的!”柳雙雙說道。
方生立即接着話茬說道:“雙雙,難道,你想好了?你可知道,這幾年來,我心中一直都是有你!”
柳雙雙厭惡的看了看方生,心說他還真能轉。她立即說道:“表哥,這點你誤會了。今兒來,我是爲了宋烈。”
方生煩躁的皺了皺眉頭,不滿意的看柳雙雙一眼。
“爲了宋烈?你已經不是宋家的人了,何苦還要糾纏他?你可知,糾纏下去,對你自己也不會有什麼好處!”
“表哥,今兒來,我只想……”
“你若是爲宋烈求情的,大可不必張這個口。宋烈犯的是死罪,我就是把烏紗帽搭進去,也救不出來他!他的卷宗已經上報到刑部去了,現在縱使是神仙,也沒這個本事將他救出來了!”方生挑眉說道。
柳雙雙“啊……”的一聲喊了出來,眼淚又滾滾的落了下來。她不僅扭過頭去,下意識的不想讓方生見到自己在哭。
方生長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
“雙雙,你這是何苦?天底下好男人多的是,你何苦在一棵樹上吊死?這些年來,我一直想着你。你跟着我……”
“表哥,你誤會了,我今日來,並不是爲了求你放過宋烈。只想求你,好好的調查宋烈的案件。表哥,宋烈昨晚被抓,你今天就將卷宗交到刑部去。你不覺得太快了麼?這裡面,多少事情沒有查清楚?宋烈只是在現場而已,你怎麼就肯定殺人的就是宋烈?你怎麼知道,殺人的不是別人?”柳雙雙搶白道。
方生登時不悅,看了柳雙雙一眼,冷笑了兩聲。緩緩的閉上眼睛,足足有半分鐘,才又張開。
“你給我個不是宋烈殺人得理由!雙雙,我知道你喜歡宋烈。但是,不能因爲你喜歡,就矇蔽這個事實吧?衙門裡辦事兒,有衙門的規矩。我雖然做官沒多久,但是,這個規矩我必須遵守!雙雙,有些事情,不是你我能夠左右的!你明白麼?”方生語重心長的說道。
柳雙雙立即起身,甩給方生一個白眼兒,揮了揮手,拂袖而去。
方生看着柳雙雙的背影,不禁的長嘆了一口氣。
不一會,有官差走了進來,畢恭畢敬的給方生行了禮。方生擺了擺手,那官差卑微的笑了笑。
“回老爺,表小姐已經回綢緞莊去了!”官差說道。
方生點了點頭,閉起了眼睛。那官差,笑了笑,正要退下,方生忽然張開了眼睛。
“你去,吩咐下去備下些酒菜。另外,把地牢那位請上來,我跟他喝兩杯,敘敘舊!”方生說道。
那官差連連點頭,剛要退下,方生又問:“張大人有消息了沒有?”
那官差搖了搖頭,方生深吸了一口氣,揮了揮手,那官差,便退下了。
柳雙雙一回到鴻運綢緞莊,就忍不住的“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她趴在自己的小辦公室裡,哭得幾乎不能自己。
其實,到了這個時候,柳雙雙的腦袋就像是灌了漿糊一樣。根本抓不到什麼頭緒,只是一聽說宋烈要沒命了,禁不住的拼命的哭。
她哭的渾身沒有力氣,不停的發抖,就連手,都像是要抽筋了一樣。
這時,孫少文聽着哭聲走了進來。見柳雙雙哭成了這樣,孫少文慌張的上前一把抱住了她。
“你別犯混,哭壞了怎麼辦?宋烈的事情我自有安排,大不了,我們到京城去鬧這件事兒!”孫少文說道。
柳雙雙搖了搖頭,悲痛的含糊的說道:“已經晚了,他們已經將卷宗送到了刑部去。你說,他還能有命麼?等我們去京城,他都死了八回了!”
孫少文立即皺了皺眉頭,低聲呵斥道:“你別混想,我說有辦法,就是有辦法。這種事情,你不必操心,我都給你辦的妥妥當當就是了!”
“還能有什麼辦法?”柳雙雙擡頭問道。
孫少文緊咬鋼牙,半晌,才從嘴裡吐出了一串字:“你別管那麼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