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少年忽然像是一隻鬆了線的木偶,先是雙腿一軟,然後身子便向身前傾倒下去。
古武還算反應及時,他迅速一把將少年快要落地的身體攬入懷中。
“哎?怎麼回事?”
“該不會是被打死了吧?”
“這人下手可真狠!”
“先看看情況再說!”
只聽人羣裡已經開始沸沸揚揚起來。
我和李韻風兩人此事也是面面相覷,不知是何情況。
我們兩迅速翻到木臺上,走到跟前,只見上面雙眼緊閉,手掌耷拉在地上一動不動。
古武看了我們倆一眼說道:“沒氣了。”
“這時怎麼回事?你下手重了?”我有些焦急的問道。
“我都沒有碰到他。”
見我們二人上前,臺下一些好奇的人也跟了上來,將古武圍在了中間。
“慄少爺!慄少爺!”
這時忽然在人羣后面傳來一陣呼喊聲。
只見先前的那位主持人從人羣后面竄了出來。
“你們起開!”
他將我們二人推開向那少年衝了過去。
當他觸碰完那少年的鼻息之後,頓時手哆嗦了起來,然後癱軟的坐在了地上。
“這位公子是誰?爲何叫他慄少爺?”我問向坐在地上的主持人。
“你們……你們這下闖大貨了……他可是我們莊主的獨子!”那主持人顫顫巍巍的說道。
“莊主?”我和李韻風異口同聲的驚訝道。
聽聞此人身份,我們自然都清楚這事情的嚴重性。
“你們都愣着幹啥?快叫大夫啊!”古武衝着人羣喊道。
這時人們才反應過來,不一會,道大夫便被找了過來。
這是一位頭髮花白的老郎中,眼窩深陷,留着一撮山羊鬍。
“各位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容老夫先查看一番!”他對着括噪的人羣說道。
人羣逐漸安靜了下來,我聽到了我的心跳聲噗通噗通的一聲趕着一聲。
過了一會,這郎中搖着頭站起身來,向着那位主持人躬身說道:“張管家您要做好心理準備,少莊主他恐怕是凶多吉少啊!”
“這究竟是爲何啊?這讓我如何向莊主交代?”
“少莊主的傷勢很奇怪,依照老夫判斷,應該是受了很重的內傷,所以面色慘白,沒有明顯的外創痕跡。”
聞言管家將憤怒的目光聚集在古武身上,惡狠狠的瞪着他。
“方纔我並沒有碰到這位慄公子,他便已經開始倒地,還是我及時將他托住的,並不是我傷的他,還請管家明察!”古武解釋道。
“對,我們都在臺下看到了,這位大俠根本就沒有碰到他!”
說着我向李韻風使了個眼色,李韻風也頓時會意點頭附和。
“張管家,他們的話不能信,我剛纔看到他們是一夥來的!”
這時人羣裡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我們轉頭看去,這人竟然是剛纔那個地攤上的老闆。
只見他佝僂着身子從人羣中擠了出來,眉毛一高一低,兩眼在我們三人身上很快的打量了一番。
“原來你們是一夥的,還是團伙作案!”
管家一臉冷厲之色,緩緩的站了起來。
只見他拿起地上的寶劍,將劍錚的一聲拔了出來。
“不知哪來的無名之輩竟然敢謀害我家少爺,看劍!”
那寶劍徑直向我和李韻風砍來,我們被一衆人圍在中央,
很本沒有什麼躲避的空間,眼見那劍鋒向我們劈了過來,我不由的閉上了眼睛。
“難道我今天就這樣在這冤枉死嗎?”我心中默唸。
忽然聽到咚的一聲,我睜開眼睛,只見那劍鋒直插在了一旁的木樁之上,古武將他的腳收了回去。
“我說過,我沒有下狠手,人不是我殺的!”古武咬着後槽牙努說道。
那管家捂着自己的手腕,惡狠狠的與古武對視道:“你說不是你殺的就不是了?這麼多人都看着是你動的手!”
這是人羣裡也傳了三兩聲附和。
“哼!武功高有什麼了不起,我們竹林莊幾百口人不信還拿不下你!鄉親們快點替莊主抓住這三個兇手!”
此時周圍一衆人蜂蛹而上,古武見狀直接將管家擄入懷中,用手掐住了管家的咽喉。
“我看你們誰敢動我們兄弟!”古武衝着人羣怒吼道。
“大夥不要管我!快抓住他們!別讓他們跑了!”
這管家還是個硬骨頭,都被古武拿捏了還在不斷的煽動着周圍的人。
一時之間周圍的人羣竟然真的撲了上來,古武也只是想用管家暫時頂住,真要殺了管家,那纔是真的殺人了,這樣的錯誤自然是不能犯的。
於是我們便無奈的淪爲了階下囚。
衆人將我們五花大綁的押入了莊主的宅子,此時正巧莊主今日好像有要事出門了,廟會的事情都是全權交給管家操辦的。
“先將這三個殺人兇手扔到柴房裡關起來!”
進了院子,管家指揮着衆人將我們押去柴房。
我們被扔在柴房裡,衆人便漸漸散去,說是等莊主回來之後再做定奪。
我和李韻風是被捆起來扔在地上的,而古武力量大,衆人怕他跑了,便把他捆在了柱子上。
我踉踉蹌蹌的坐了起來。
“韻風!韻風!咱們兩背靠背,找把咱們的繩子解開!”
李韻風也踉蹌的坐了起來,我們二人就在地上挪移着相互靠近,我的屁股都被毛愣愣的柴房地面摩擦燙乎乎的。
我們費了好大的勁纔將彼此的繩子解開。
“韻風,你去幫古武解開繩子,我去看看從哪能出去!”
我先是走到門口先輕輕試着將門打開,但是我一動門就聽到門外有鎖鏈的聲音,顯然門是被上鎖了,便沒有用力去推,以免打草驚蛇。
柴房的窗戶是偏高的,我站到了柴垛上才能扒到窗戶,
窗戶竟然是鐵質的柵欄,這地方簡直就像是專門設置的監獄。
就在我打算放棄窗戶時,忽然無意間瞥到了管家的一半的身影。
他現在柴房外的一個角落裡,應該是在和誰說話,但我只能看到管家的一半身子,看不到與他交談的人是誰。
但是,我看到管家拿出了一個鼓鼓囊囊的錢袋子,遞給了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