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沒事,啊,對了,相請不如偶遇,今天承蒙歐陽爵爺請我吃飯,不如你也一起來吧,人多也熱鬧些。”
這才把話頭轉向歐陽健,人家好歹是個爵爺,太打壓狠了自然不好,何況今天是羽元諭逼自己來的,萬一這個矮醜挫告狀,肯定完蛋。
“歐陽爵爺?”祝榮似乎和他不太熟,打量了半天才記起來,“哎呀,原來是歐陽爵爺,失敬失敬!”
“在下是戶部侍郎的兒子,祝榮,見過歐陽爵爺。”
“哦,原來是祝公子,平日裡與官場之人交往甚少,沒認出公子真是失禮。”歐陽健禮數還挺周全,卻下一秒就被祝榮氣黑了臉。
“哪裡哪裡,爵爺的事,祝榮也從朋友那裡聽過一些。都說爵爺人比桌圓,腿比椅短,一張臉更是京城一絕,年近三十卻還在發育長小痘痘。”
“今日一見果真名不虛傳,老當益壯,實在令祝榮敬仰!”這煞筆還以爲自己是在說恭維的話,滿臉微笑,算是沒把歐陽健氣炸了。
“噗!”忍不住,差點笑出來,便是趕緊打圓場,拉着兩個人去了酒樓吃飯。
只是祝榮剛纔那番無心的話,已然惹惱了歐陽健,一直把他當作對手,覺得他是來砸這約會的場子的。
卻儘管話中帶刺,可祝榮那傻帽一時半會兒也聽不出來,反倒每講一句話都能把歐陽健氣的吐血。
介於自己這首席名媛在場,又和祝榮是朋友,歐陽健也不好發難,只是宴席中見祝榮滴酒不沾,就舉着杯子過來找茬兒。
“祝公子,今日你我也算是通過韓月姑娘認識了,這君子之交一杯酒,祝公子,請。”
歐陽健說着已經端好杯子,姿勢都擺了,而祝榮爲難:“這……!這酒可是……”
“歐陽爵爺有所不知,祝公子向來不會喝酒,還是韓月來替他喝吧。”想祝榮今天也算幫自己出了口氣,就出來給他擋酒,免得酒會亂性的話一出來,歐陽健估計真要炸了。
怎料歐陽健還來了脾氣,不依:“和韓月小姐的酒,自然是要喝,但我與祝公子也算是第一次見面,這杯交友的酒怎麼也不能少啊。”
歐陽健說着又是看祝榮:“我雖無實職實權,可好歹也是爵爺,祝公子不會是瞧不起在下,不願同我這歐陽健做朋友吧?”
“這……爵爺誤會了,祝榮只是……”
真不會喝酒幾個字,祝榮終究沒法講出口,歐
陽健把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也只好端着酒杯,和歐陽健幹了。
誰知這歐陽健還不解氣,又是接連灌了祝榮兩三杯,便就這麼看着祝榮從一個清秀白淨的弱受,變成一個滿面通紅的基圍蝦。
“呵呵呵……來來,祝公子好酒量,再多喝點。”歐陽健就是想讓祝榮醉了出醜,還拿着酒壺要給人家灌。
卻咣噹一聲,祝榮把酒壺甩了出去!
“歐、陽、健!”
喲喲喲,想不到這弱受喝醉了,竟然這麼有膽子,敢拿手指着爵爺,還直呼其名!
“老子……告訴你!老子可不是好欺負的!給……老子灌酒,呃!”他打了酒嗝,又是捧住了歐陽健的臉。
頓時吐了:“嗚哇!”
“你!你幹什麼啊?!”歐陽健被吐了一臉,卻都沒機會擦,就又被祝榮拽住了。
“你他孃的長的真醜!老子……看見就想、嘔!”祝榮邊說邊對着歐陽健作嘔,實在沒忍住,轉身又是吐。
“嘔……!”這場面太噁心了,自己也是忍不住嘔了起來,但聽祝榮吐完了又罵。
“歐、陽、健!你他孃的豬八戒投胎的吧,老子看見你……就想、就想把如來佛祖叫過來……!”
“一巴掌直接送你去轉世爲人!”
啪!
祝榮說着還狠狠一掌拍在桌子上。
這煞筆,喝醉了竟然變身成了純爺們了?
“哈哈哈……!”自己驚歎之餘,實在是忍不住了,卻歐陽健一身狼狽,氣得快要跳腳。
“你們……!哼!”那豬八戒瞪了自己和祝榮一眼,甩袖子就走了,看這情況,肯定以後都不會來找自己了。
“哈哈哈哈!”自己笑得停不下來,今天找祝榮,沒想到還真找對了。
“你……你笑什麼……”祝榮那貨兒突然湊過來,卻他現在看起來雖然很爺們,但吐了一身酒氣實在噁心。
趕緊躲開了:“祝公子,韓月今日真是多謝你了!”
“謝我?爲何?”他歪歪頭,又笑笑,“你被……尚無淚那娘們記恨,全是我連累你了……”
“五皇子壽宴上,那婆娘和尚無雙一起……差點害得羽家罪犯欺君……你竟然還謝我?”
那醉醺醺的眼睛看着這邊,但神情是賊亮的,還十分認真,卻勾起的嘴角,笑得十分帥氣。
自己不由得愣了愣,祝融這傢伙,醉
了之後整個氣場都換了,哪裡還有弱受的影子,簡直快成了山寨的土匪頭頭。
“韓月,你可知……我爲何要和尚無淚那婆娘,退婚?”他問着,自己也就搖了搖頭。
他又那般勾着嘴角笑着,卻驀地大吼:“我他娘就不是個男人!我窩囊!那兩個臭娘們在奉名軒那般羞辱你,我他娘竟一句話都不敢講出來!”
“祝榮……”這話實在讓自己意外,也有些震撼,其實那事自己並沒有放在心上,卻想不到他還一直記着。
“韓月,我已經不想這麼窩囊的活着了……什麼父母之命,什麼爲了家族,老子都他孃的已經受夠了!”
咣噹!
他吼着就是推翻了桌上的菜餚,隨着東西落地,又晃晃蕩蕩的走到自己跟前,竟是抓住了自己手,合在掌心。
“就算是我這樣的,那也是有尊嚴的……韓月,我知道你其實不想交我這個朋友,但是……”
他停了停,手抓得更緊:“若往後,我祝榮也能變成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你可是……可是願意……”
“願意和我……”說着說着,祝榮就開始迷糊了,便是頭一栽,倒在了自己身上。
“少爺!”
“少爺!”
祝榮的隨從連忙過來,扛起了他,又是給自己道歉:“我家公子喝醉了,冒犯之處,還請韓月小姐見諒!”
“沒事沒事,你們快帶他回去休息吧。”說着也就是把他們送走了,而這時候,去茅廁的沛香也剛好回來,看屋裡掀得亂七八糟,吐的到處都是,狠狠吃了一驚。
回去路上,簡單和她把事情說了一遍,可祝榮最後說的那些便是沒有講,免得她到處亂說。
況且本就是醉了的話,恐怕明天醒來,那煞筆自己都不記得自己說過什麼了。
這一天雖然無聊居多,不過晚上總算來了些有意思的戲,卻是還琢磨着,該怎麼去罵那死麪癱,竟然讓自己和那種矮醜挫約會,怎料纔到將軍府門口,便是牧叔正等着。
“小姐總算回了,少將軍有話與你說,一直在書房等你呢。”
“等我?”吃驚着,就是和牧叔過去了。
怎麼,整了自己一頓,現在完事了,還想立刻聽聽自己和那矮醜挫約會的感想?
這人到底是哪個品種的變態,簡直夠了,等會兒說起那歐陽健的時候,萬一沒忍住吐了,就全吐到那死麪癱身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