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口不深,也沒割中要害,可先封心脈的穴道試試,或許能夠止血。”看了一
會兒,獒霄便裝懂的說道。
卻無念搖了搖頭:“有點懸,我覺得再多觀察一下。”
“啊?還要觀察?!再觀察下去,那太子豈非要失血過多而……!”旁邊小太監
驚呼,但死字可不敢亂說出口,連忙住嘴了。
這時候,端木琅寰十萬火急的趕了過來:“青陽?!青陽?!”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太子好端端的,怎麼會做這種事?!”端木琅寰勃然大怒
,滿屋子人都連忙跪了。
“稟、稟皇上,太子殿下是因爲鳳芷汐的事,想不開就……”太監小心翼翼的說
道,但沒說完就是端木琅寰大吼。
“混賬!他瘋了,他簡直瘋了!居然爲了那個女人……!”兒子不爭氣到此等地
步,端木琅寰怒極攻心,眼睛一黑就暈過去了。
“皇上?!”
一堆太醫都圍了上去,則這時候聽無念道:“這裡交給我們處理,我二人定能救
回太子,各位大人們快送皇上回宮休息,切不可讓龍體有了閃失。”
無念現在活脫脫就是權威,號令一幫太醫綽綽有餘,便是留下了無念和獒霄,一
幫人前呼後擁着送端木琅寰回宮。
便之後,獒霄又對東宮裡的奴才們道:“你們端些熱水來,然後去外面候着,我
們要用秘傳的療法來救治太子,不可被外人瞧見。”
那低冷的嗓音冷酷至極,面具下投來的目光也若寒冰,宮人們本想留下幫忙,但
誰也不敢對氣場如此可怖的人對着幹。
這麼有魄力的人,當真是大夫嗎?
心裡沒譜的質疑着,宮人們也就都老老實實的退下了,便之後無念拿出了一粒丹
藥給牀上的太子:“這是解藥,快服下。”
“好!”太子睜開眼睛,趕緊吃藥,便是血很快就止住了,只多少有些失血過度
,臉色有些蒼白。
“辛苦你了。”無念感謝道,太子也就笑笑,而獒霄則去門口接過了送來的熱水
。
端給太子:“脫衣服,把臉洗乾淨。”
“謝、謝謝副閣主!
”蒼鷹給自己端洗臉水,冒充太子的人實在受寵若驚,而獒
霄只是嗯了一聲,之後坐下,摘了面具,冷冷看着無念,也不說話。
“哼。”無念冷笑,獒霄的臉——爲了冒充自己而存在的臉,每每看見,就會不
由得泛起排斥和噁心。
這種厭惡的感覺,自奪回羽元諭的身份之後,當真是久違了。
除了必要情況,他和獒霄基本都不說話,這會兒也就打開獒霄帶來的藥箱,從隔
層裡拿出了端木青陽的人面和工具,給獒霄易容。
時間緊迫,那手下撕了帶血的人皮面,恢復了本來面貌,而等獒霄易容好了之後
,他的蒼白臉色也恢復了一些。
之後獒霄和他互換了衣服,易容成端木青陽後又是在咽喉處綁了帶血的繃帶,再
是吃了一粒丹藥,沒一會兒,氣色就成了奄奄一息的蒼白。
“哼,你還真是可怕啊。”獒霄冷冷諷刺了一句,便是躺下了,但聽尚元諭譏誚
。
“你也不錯,膽子夠大。”
一個什麼藥都有,一個給了藥就吃,而且兩個人的關係,還差到都恨不得除掉對
方……
旁邊的手下是鳳麟閣中十分受信任的親信,對大部分的事都清楚,現在看着他們
這樣,不由得一臉黑線,不知道副閣主和尚元諭之間,究竟幾時才能把賬算清楚
。
之後收拾了一下,確實沒有留下蛛絲馬跡,沒有露出什麼破綻,便是才喊了宮人
們進來,宣告太子的命已經保住了。
連割喉這樣的傷勢都能救活,無念的權威和聲望又在宮裡提升了不少,而太子傷
勢,也一併都交給了無念負責。
只是太子雖保住了性命,但因爲咽喉受傷,講話的嗓音變得十分沙啞。當然,這
也是虧了元諭的變聲藥。
成功將元諭和獒霄送入宮中,爲鳳麟閣開闢一席之地,而太子爲情自盡,端木琅
寰委實是嚇到了,之後也再不敢提及不讓他見鳳芷汐的事。
入主宮闈的計劃可謂相當順利,獒霄當太子也是有板有眼,加上又與鳳芷汐有了
來往,還一改了過去好色風流的作風,太子在朝中的黨羽勢力
越發風生水起。
但唯一不好的是,端木琅寰子自從那次暈倒之後,身體便不怎麼好了。
他雖不吃無念的藥,卻太醫都會偷偷找無念指導配藥,於是慢性的毒藥也就偷偷
下了進去,只要時機一對,隨時都能讓他死,讓這雁南國的江山易主。
儘管獒霄現在頂替了太子,但對外他始終是端木青陽的身份,即便登基,雁南國
還是端木家的,鳳兒,也拿不回她自己的身份。
之前私吞的龍脈,獒霄用來收買人心,打點朝廷內外的各路勢力,且重要場合,
都會帶鳳芷汐出席。
看太子這般長進,端木琅寰甚覺欣慰,但每每想到鳳芷汐那個女人,心裡便是…
…
“皇兒,朕知你對鳳芷汐是一片真心,可倘若那女人不是鳳麟閣的閣主,哪怕就
算只是個普通人家的姑娘,朕也定然……”
端木琅寰召太子到書房談心,話沒說完,就被太子打斷了:“父皇的顧慮,兒臣
明白,鳳芷汐這個女人確實不簡單,而鳳麟閣背後,也確實藏着不爲人知的天大
秘密。”
“青陽……”端木琅寰意外,這恨鐵不成鋼的兒子,竟頭一次沒有護着鳳芷汐。
但聽那沙啞的嗓音繼續說:“父皇,實不相瞞,自從兒臣爲鳳芷汐自殺之後,兒
臣想明白了很多事。”
“之前鳳芷汐說要與兒臣一刀兩斷,而且字字句句都絕情絕義,兒臣曾一直認爲
是父皇逼她的,但她終究是兒臣心儀之人,兒臣多少可以看出來,或許同父皇並
無關係。”
話到此處,端木琅寰不愉快的蹙眉:“若朕說當時是鳳芷汐主動提出來的,你可
相信?”
“倘若是從前,兒臣定然不信,但自割喉之後,兒臣便有些不這麼想了。”他看
着端木琅寰,十分認真的說着。
“鳳芷汐之前分明都那般和兒臣決絕了,後來兒臣找她,隨便說了兩句話解釋,
她便又歡心雀躍的與兒臣合好了。”
“兒臣雖說不上來原因,但有種預感,鳳芷汐如此反覆不定,肯定是想利用兒臣
謀劃什麼,又或者,是想離間我父子的關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