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淼和柳嫣相互看看,便趕緊走開,去了擦鼻血的王靜柔那裡。
“公主殿下,那奴婢這就踢了。”秦嬤嬤說了一句,腳下狠狠便是一腳,比之前的都重!
“呀!”
場邊不知是誰驚叫一聲,而王靜柔已經捂着眼睛不敢看了,卻這一球比飛射的箭矢慢多了,曾經爲鳳麟閣奔走,自己什麼危險沒遇到過!
身子一歪,輕鬆就閃了過去。
“你……!”沒打中,沈凌雪難免有些氣急敗壞,“公主殿下,你若是躲開了,那比賽的時候,豈非球就進了龍門,你的隊伍可就輸了!”
她教訓道,自己則把那球撿了回來,用胳膊夾着:“抱歉抱歉,剛剛太害怕了,不小心就給躲開了。”
“這次有心理準備了,來吧!”衝着秦嬤嬤聳聳眉毛,讓她再來,便是咚一聲,下一球力道更大了。
卻又是身子一歪,再次躲過去了。
沈凌雪和秦嬤嬤氣得夠嗆,也就傻呵呵笑道:“哎呀,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下次,下次絕對不躲了,再躲開是小狗!”
見自己賭咒,主僕倆也就沒說什麼,而全場就兩個球,剛剛的那個球,下人們已經去撿了,便是自己衝秦嬤嬤又使了個眼色,要把手裡的球丟過去,讓她接好。
秦嬤嬤擺了個架勢,預感自己是要用球砸她,卻自己的球,直接砸向了她旁邊的沈凌雪!
“哎呀!”
沈凌雪措手不及,一聲慘叫,猛地躺翻在地上,眼淚鼻血全出來了,比王靜柔還慘。
自己的腕力可不是開玩笑的,就這種貨色,也想和姑奶奶鬥?
“哎呀,對不起對不起,我給丟偏了,沈小姐沒事吧?”伸着脖子問她們,秦嬤嬤頓時氣得跳起來。
“好你個小賤人,敢動我家小姐!”
秦嬤嬤抓起那球便是一腳飛射,則自己一個凌空倒掛,就狠狠還了回去,踢了秦嬤嬤哇的一聲慘叫,人仰馬翻的掛着鼻血滾了兩圈。
大概是這遊戲太殘暴了,旁邊的人全看呆了,不敢作聲。
“秦嬤嬤!”沈凌雪捂着鼻血撲過去,發現秦嬤嬤已經翻了白眼,暈過去了。
“你,你這個賤人!”她狠狠罵過來,而自己已經走到了她的跟前,不由分說,就是直接在她下巴給了一腳!
“呀!”沈凌雪被挑得飛起來,轉體一百八之後,摔了個面貼地。
“……唔……”她趴在地上,摔得夠嗆,而下巴,沒可能不骨折。
“沈凌雪你記住,本公主,你惹不起!”冷冷甩下一句,便是走了,卻昭蓮跟上來,表示擔憂。
“她可是丞相的女兒,你這般出手打人,她必定是要告狀的,這對我們不利啊。”
她說完,自己便冷冷笑了:“就算她要告狀,柳嫣、崔淼和王靜柔,肯定是幫咱們說話,而且玩遊戲出意外很正常,這事鬧不大。”
這事想要鬧大自然是不可能,沈凌雪欺負人在先,而且還有認證,況且鈴蘭到底是蓬丘的公主,不管真假,現在國主都買了她的賬,誰敢說什麼。
沈凌雪的下巴骨折了,雖能米勉強講話,但這終選的三個月,註定得含含糊糊的吐詞不清了。
秦嬤嬤還鼻青臉腫着,在牀邊替她哭:“嚶嚶嚶,那小賤人好毒的心,竟然把你害成這樣!”
“我可憐的小姐啊,嚶嚶嚶……看你臉上包的和豬頭似的,嬤嬤這心裡……就和針紮了一樣,嚶嚶嚶……!”
牀上沈凌雪一直陰沉着臉,現在一講話下巴就疼,半響才含含糊糊的擠出一句:“太子,可是今日回來?”
“好像是吧,我剛剛看那些個賤人們都在梳妝打扮,說太子近來準備推行什麼新政,現在考察完了,多半會在宮裡呆幾天,擬草文書。”
秦嬤嬤十分正常的說完,就又開始作哭:“哎呀,我可憐的小姐呀,那些賤人都在珍奇鬥豔的,只有你這般的……!”
“嚶嚶嚶,嬤嬤心裡都在滴着血,恨不得現在就去把那個鈴蘭給掐死了!”秦嬤嬤還沒說完,沈凌雪便下了牀。
“小姐!小姐你去哪兒?!這這,你還沒換衣服呢?!”
秦嬤嬤趕緊拿了件大氅追上去,給沈凌雪披上,而沈凌雪臉上纏着繃帶、未施粉黛妝容、就這麼一副有損形象的狼狽樣,直衝衝往東宮去。
“太子殿下,沈凌雪在外面跪着,要見您。”小安子又是重複了一遍,可這次太子還是像沒聽見,繼續翻着奏章文卷,寫自己的草案。
於是半個時辰之後,小安子又出去看了一次:“太子殿下,那沈凌雪怪可憐的,聽說前幾天被那個蓬丘國的鈴蘭國主打了,這會兒還帶着傷呢,您還是見見吧。”
“又不是我打的,爲何要見。”他冷清清說着,手上的筆根本沒停,“聽說是她欺負人在先,自討苦吃。”
“殿下知道此事?”小安子意外,看太子對選妃的事完全就當沒有一樣,難道還是在默默的觀察風吹草動?
怎料完全猜錯了:“告狀告到她爹那兒,今早還沒回宮,丞相就在正陽門堵着,向本宮訴苦。”
“哼。”他冷冷笑笑,挑挑眉毛,“之前你們還一直說那個鈴蘭公主怎樣怎樣,現在出手打人,倒是囂張得很。”
“殿下,沈凌雪好歹是丞相的女兒,雖說這事她有錯在先,嫺貴妃那邊也追究不了鈴蘭公主的罪責,可既然丞相大人都出面了,無非是想您見見她女兒,關心關心。”
小安子走到跟前,勸着:“沈凌雪原本就是皇上看中的太子妃人選,結果硬是被您拒絕了,丞相大人一直在您和五皇子兩派之間遊離不定,無非是在觀察局勢和兩邊的態度啊。”
“無非就是個牆頭草吧。”男子冷清甩出一句,但小安子說的也不是沒道理。
之前被五皇子和嫺貴妃擺了一道,現在先穩住丞相這邊也好,至少推行新政會順利一些。
只是尚沁那老狐狸,本以爲他病入膏肓,一定拖不過這最後三個月,卻是嫺貴妃那邊,多半是用了以毒攻毒的方法,想把他的命延長一些,瞅着機會廢了自己這個太子,把五皇子扶正。
如果當初不是爲了扳倒薛家……
“罷了。”放下手頭的事,就去關心關心那沈凌雪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