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我早是說過了,咱們理虧在先,狡辯無用,現在何必非得在祝大人他們面前鬧這一出,丟自家顏面呢。”尚無雙怕川楓惹禍上身,忙出來幫腔。
尚無淚知道她什麼用心,則是一聲冷冷嗤笑:“哼,什麼叫理虧?他倆訂親之事,是否憑空捏造,將軍府上下心裡有數,今日,咱們不過被人見招拆招罷了。”
“不管如何,真也好,假也好,今日鬧成這般結果,也算撿了便宜,咱們還是先走吧。”尚無雙繼續打和,話其實都是在理,尚無淚也就不屑笑了笑。
“你裝什麼好人呢,這韓月與少將軍訂親,沒了人和你搶川楓,你現在心裡還不知道多高興吧。”
冷冷酸着尚無雙,尚無淚又是對睿親王說:“爹,川楓師傅之前好歹也幫咱們無雙捱過板子,今天就賣他這個面子,當還人情,別問這無禮之罪了。”
睿親王也不是傻的,自己的女兒怎麼會不瞭解:“川楓,今日之事,本王看無雙的面子就放過你,不過往後,三十大板的事就算一筆勾銷了。”
“川楓到底是羽家的人,你以後還是少來往些。”尚呤冷冷對尚無雙說完,便是走了。
尚無淚恨恨瞪了祝榮一眼,也就跟上,而尚無雙也只能幾分尷尬的對易楠凡笑笑。
睿親王一幫子總算離開,剩下祝榮一家,不管定親之事是個什麼情況,就結果來說,算是鬧了個大大的烏龍。
賠笑道歉之後,讓羽家儘快將定親之事宣佈出去,好擊潰謠言,便是領着發懵的祝榮,帶着媒人和一堆聘禮告辭。
川楓還是那樣站着,滿身的氣場充滿了違和感,讓人捉摸不透。羽元諭眯眼看了看,冷酷的臉上情緒不多。
“落雅閣的事被抖出來,我很遺憾,但方纔不過是爲了保住一百萬兩,冒犯之處,還請川楓師傅見諒。”羽元諭像是試探,眸光染了幾分鋒銳。
“先前馬車上說過的話,千萬切記,凡事冷靜,勿要壞了大局。”
羽元諭一臉的居高臨下,儼然像
是拿奸細一夥兒的少主身份在講話,但見易楠凡黑着臉,並不是太買賬:
“若真僅僅爲大局着想,川楓自然不會多做計較,但韓月始終是我表妹,如果少將軍敢做出什麼傷害她的事,我必然追究到底!”
易楠凡說罷離開,不多看冒牌貨半眼,然而羽元諭那白淨漂亮的臉上,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深沉。
他們都是男人,有些事,有些話,自然比鳳兒聽得更懂。
落雅閣被下媚`藥,竟然還發生了那樣的事,而且還毫無準備的被當衆揭發出來,更是眼下成了和那冒牌貨訂親的局面。
事情太過出乎意料,已然是有些脫離掌控,鳳兒此刻心裡是一團亂,還窩了一肚子的火,卻易楠凡竟然還找死的追了過來。
剛纔在外面,他倒是冷靜的和雕像一樣,這會兒找到房間裡來,臉色卻沒有那麼好了。
易楠凡對男女授受不親,似乎還挺放心上,一直也不會進來自己房裡,唯一的一次,就是落雅閣之後,來照顧和探望過幾回,卻這會兒完全沒見他的那些禮教,推門便給進來了,還使了個眼色叫小鳳和沛香退下。
“誰讓你進來的,出去!”狠狠瞪了他一眼,現在不想見他,更不想和他說話。
他倒還比自己更生氣似的,黑着臉直接到了跟前:“我並非故意瞞着你,只是覺得此事就算知道了,對你也沒好處。”
“哈!這是我的事吧,好處還是壞處,用不着你來替我決定!”氣呼呼頂了回去,他卻比自己這苦主還理直氣壯。
“咱們事前就說好的,你必須聽我的,我當然可以替你決定。”
自己不由冷笑,氣得快吐血:“易楠凡,你以爲自己是誰呀!咱倆是夥伴,是一條船的隊友,但聽你決定的那些只是公事、正事,落雅閣那事已然是我私人的問題,你憑什麼隱瞞、替我決定?!”
“你既然上了這條船,我們之間就不存在公事私事!”他不像平日冷清,現在生氣和惱怒的情緒十分明顯,言辭間滿滿的任性霸道
,相當會強詞奪理。
但這隻會讓人更加的怒不可遏:“有你這麼解釋的嗎,你到底是來道歉的,還是來火上澆油的?!”
“我又沒做錯什麼,爲何要道歉!”他瞪眼過來,靠近了一步,“不就是被那混蛋親了嗎,有必要這般在意?”
“你也應該明白,那混蛋剛纔不過是爲了保住一百萬兩,讓睿親王無話可說!”
“是,我又不是傻子,我當然明白!可落雅閣那次呢?!”自己氣的壓根不是吻不吻的問題,親個嘴而已,有毛線大不了的,可是……!
可是落雅閣那次……!
“那次你是被下了藥,神志不清,你真要因爲一個混帶去斤斤計較?”易楠凡開口閉口不離混蛋,看來對那死麪癱真不是一般討厭。
說讓自己別在意別放心上,怎麼他還像在意的不得了一樣,分分鐘就是要爆炸的氣場,然而自己也不是要斤斤計較。
只是落雅閣那次,確實有點……
“你又不是女人,你怎麼會明白我的心情!”推了易楠凡一把,他卻鋼筋水泥般的動都沒動,眼裡怒火終於炸開,抓住一邊手腕,就反將自己摁到了後面牆上。
壓着嗓音,字字句句:“那你告訴我,你究竟什麼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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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雅閣那次,好歹也是我的初吻……”自己雖也不是矯情的人,但這初吻,總歸是很重要的,卻是易楠凡的眸光突然變得和刀子一般。
初吻?
她竟說和那混蛋的那次是她的初吻?
可笑,實在是可笑!
若這般也算,那她的初吻,早在重回將軍府的那夜就已經……!
她的人,她的心,她的脣齒和每寸頭髮,哪怕連一根汗毛,那也是他的,是他這個真真正正的羽元諭的,誰也別指望搶的走!
下藥算什麼,逢場作戲算什麼,只要不是他給予的,她統統都沒必要去較真記得!
那男人的眼中驀地染上了佔有慾望,忽然掐着她的下顎,俯首而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