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鴻尊者聽了惱羞成怒道:“酒瘋子,你可別欺人太甚,我怎麼就會耽誤樑博的天賦了?”
酒道人冷笑道:“你還有臉說?當初孫賀那孩子多好的資質,剛剛入門一年多就通過了真武塔第二層,被你收爲徒弟。結果呢?結果如今二十多年過去,別說是晉升地元境了,他居然連真武塔的第四層都沒有通過。這也是你教出來的好徒弟?
還有,你收的另一個徒弟趙可,當初的資質比羅倩還要強,又比羅倩早五年修煉;如今羅倩已經通過了真武塔第五層,位列人元境弟子中前四名;而那趙可卻纔剛剛通過第四層的第一關。
至於吳慶、王輝、劉子應等人,當初哪一個不是天資卓越,但被你收爲徒弟後,如今都泯然衆人了。就這樣,你還敢不承認自己教徒弟的本事差嗎?”
飛鴻尊者被他一頓數落說得面色赧然,最後直接掩面而去。
一時間,原本五個人來搶徒弟,此時就已經有三個轉身離去,還有一個劍尊者雖未離去,但也表明了態度不與酒道人爭徒弟。
在場只剩下鳩風尊者一人還站在那裡,冷笑道:“老酒鬼,你果然是好口才啊!居然光用嘴巴皮子就讓長風老兄、烈焰老弟還有劍尊者、飛鴻尊者都主動退去。不過本座既與你沒有交情,也不欠你人情;論起教徒弟來,本座也自認不差;更何況,本座還是用刀的行家裡手,要論教導樑博,也是本座更爲合適。只是不知你又打算用什麼話語來讓本座退出呢?”
酒道人搖頭道:“我要讓你退出,何須言語?鳩風,當年你我一戰,老夫打斷了你一條腿,你也打折了老夫一條胳膊。如今這麼多年過去,老夫正好想領教一下你的高招。”
“好,琅琊山上,你我一戰!”鳩風尊者也不廢話,直接長身而起,向城外方向飛去。
酒道人深吸一口氣,同樣朝城外方向追去。
……
真武塔中,就在兩位天元境的絕頂存在,爲了爭奪樑博這個“絕世天才”,而即將爆發一場大戰之時,樑博也剛剛通過了第二層的第二關。
與之前通過第一關時的場景不同,第二關的傀儡人使用的兵器乃是一把血色短劍,其劍身僅僅只有大約兩分米長,劍柄的長度則更短,只有一分米,整把短劍握在手中彷彿匕首一樣。
正所謂一寸短,一寸險;一般敢於使用這等短兵器的人,往往都是身手敏捷的武者,才能做到進退自如。
這個傀儡人的優勢恰恰便在於它敏捷的身法。
在戰鬥時,樑博發現他即便將《流光》這套身法武技的熟練度加到滿級,在速度方面也比對手稍差一線,而在力量方面,他卻並不佔據太多優勢,所以這一戰他打得格外辛苦。
最後,他一咬牙,乾脆將一部分身法熟練度轉移到《疊浪》上來,以放棄部分速度爲代價,換取力量上的絕對優勢。
不過這樣一來,他的力量雖然佔優了,刀法層次也比對手更強一些,但就像之前他在第一關時依靠速度來擊敗對手一樣,這一次輪到他被對手用速度進行壓制了。
整個戰鬥的過程中,樑博周圍到處都是傀儡人的身影,他手握着長刀,空有強橫的力量,卻是一直窮於應付。
還好他身穿赤龍甲,全身大部分區域都得到了良好的防護,可以無視對手的部分攻擊;再加上傀儡人畢竟只是傀儡人,或許擁有一部分靈智,卻不懂得人類的陰謀詭計,最終樑博故意賣了個破綻誘使對方來攻,這才趁機將對手擊敗。
“呼!總算通過第二關了。”樑博重重鬆了口氣。
與第一關相比,通過這一關他卻是有些取巧了。
若是他沒有赤龍甲,他將很難取得勝利;若是他的對手是真正的人類或者狡猾的妖族,想要靠欺騙的手段更是很難讓對方上當。
這也說明,以樑博目前的實力,要通過第二層其實還是有些勉強的。
更重要的是,他發現了自己的一個缺陷,那就是戰鬥經驗嚴重不足,之前以絕對實力碾壓對手時還好說,但現在實力相近後,這個缺陷就有些明顯了。
若非如此,他也不至於打得這麼辛苦。
不過不管怎麼說,他到底是通過了第二關,接下來就是第三關了。
樑博化作一道流光,迅速離開第二關的宮殿,向第三關的宮殿走去。
“刺中我胸口的符文核心,可以通過此關!”第三關的傀儡人一手持劍,一手持盾牌,向樑博說道。
按照規律,每一層的三個守關人,他們的總體實力大致上是處在同一層次的,不過具體而言,三人又各有側重點,其中第一關的傀儡人偏向於力量,第二關偏向于敏捷,那麼這第三關應該就是偏向於防禦了。
看着對手手中那足以將整個身形都遮擋住的巨大盾牌,樑博不由得有些皺眉,對付這樣一個擅長防守的烏龜殼子,到底該用什麼辦法呢?
猶豫了片刻後,樑博決定先試一試敏捷路線,看能否利用更強的身法來壓制對手。
他將身法武技《流光》的熟練度修改至最高,頓時他的力量有所降低,不過速度卻暴漲一大截。
“啾!”樑博化作一道流光,向傀儡人衝去,同時手中長刀快速斬出,刀鋒直指傀儡人的脖子。
傀儡人不慌不忙的身形一轉,手中盾牌橫移過來,擋在身前。
“鐺!”一聲巨響過後,樑博只感覺手臂微微一麻,對方卻只是手中盾牌急速後退半寸,便輕鬆卸去了力道,整個身形卻沒有絲毫後退。
樑博皺眉,他身形再閃,再度向傀儡人的側翼繞過去,準備攻擊對方沒有盾牌防護的地方。
然而,他的身形再怎麼快,也快不過對方轉身的速度;畢竟他要整個人都進行移動,才能轉到傀儡人的身側;而傀儡人卻只需要身體稍微轉一下,就能將盾牌橫移過來,這兩者的難度完全不可同日而語。
所以,樑博很快就發現,想要繞道攻擊對方側翼或者背後的想法,根本就不可行,每一次的嘗試,最終都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對手用一面巨大盾牌將身體護住。
“果然是一具烏龜殼嗎?”樑博苦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