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更,困了一天,洗洗睡了,別忘了鮮花……
忙碌,是讓時間不知不覺過去的最好方法。
從報道第二天開始,獨孤鴻就進入了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聖賢書的狀態,只有在實在感覺疲憊的時候,纔會進入到遊戲,看看有沒有學習到新技能的機會。
將遊戲的武功帶到現實,其強度與方式基本是固定的,想要提升,在遊戲裡修煉沒有用,還得在現實裡多熟悉,所以,學習新技能是最實用且不浪費時間的消遣。
上次的攝心術雖然老天作怪沒能成功,其效果還是有目共睹的。
日子於是就這樣一天一天過去,轉眼間到了斯諾開學的九月份。
這段時間對於獨孤鴻來說波瀾不驚,對於帝都大學的人來說,卻是驚濤駭浪難以言喻,因爲,僅僅花了這三個月功夫,獨孤鴻已經通過了六十門課……
帝都大學的學制是沒有統一考試的,通過與否由智腦直接考覈,時間每個人自行決定。
剩下四十門門,獨孤鴻還有整整兩個學期一個學年……
而且,將來他的成績寫入記錄的時候,慣例是不會計算學期前那三個月的……
來帝都大學的人都知道自己的任務是什麼,沒有人是將暑假過完了纔來上學的,都是在家稍適休息一下便再度出發,到了七月份,幾乎所有人便已經到齊了。
處於高位的要面臨淘汰出局的壓迫感,處於地位的就還想再進一步,就算胸無大志的,也沒有辦法懈怠,因爲即便三年時間一百門課,也不是那麼容易完成的,每年因此而被帝都大學退學的,有百分之好幾。
所以就這短短三個月功夫,獨孤鴻已經成爲帝都大學的風雲人物,所有人面對他的成績只能瞠目結舌!
即便十年當中風頭曾經最勁的闞步平,與他相比似乎也遠遠不夠班啊!
不過獨孤鴻心知肚明這是怎麼回事,他畢竟是一個黑客,而且是最頂尖的黑客,現在學的又是計算機相關的內容,那些直接參加考試就能獲得通過的課程,大半是他從**歲就開始不斷在接觸的東西。
去除那些,他的進度或許還算可以,但與闞步平也就是半斤八兩,因爲據他這段時間瞭解,闞步平出身貧寒,普通教育都險險沒能上完,肯定不可能有像他一樣的底子。
九個月時間結八十門課,那纔是真功夫呢。
對於越來越敬仰敬畏甚至是欣賞怪物的目光,獨孤鴻視若無睹,每天教室、家裡兩點一線,無比規律。
若說這段時間有什麼事值得一提的話,那恐怕就是斯諾開學了。
開學當然沒什麼值得大書特書的,值得一說的是她第一天從學校回家以後的事……
那天那個時候,斯諾獨孤鴻塔塔一家三口正圍着飯桌吃飯呢,門外忽然響起了敲門聲。
斯諾應鈴開門,然後就見也不知道是哪家的紈絝子弟,懷捧九百九十九朵玫瑰,一嘴哈喇子的站在門外,看情形,顯然是從學校一路尾行到家了。
接下來自然便是一通麻到能讓人肉酥骨爛,噁心到足以翻江倒海的表白……
紈絝子弟敘述自己如何如何年少多金,如何如何英俊瀟灑,讚美斯諾如何如何花容月貌,如何如何傾城傾國,又說自己如何如何一見鍾情,如何如何欲金屋藏嬌……那些個話,在這裡就不一一重複了,以免有礙觀瞻。
當然,這也從一個側面,反應了斯諾醜小鴨變天鵝以後,魅力之大。
對於這位仁兄,獨孤鴻起初還是比較客氣的,只是授意塔塔,先跑去門口拉住斯諾衣襟,叫一聲媽,然後再甜甜一回頭,管自己叫了聲爸……
雖然十八歲的年輕媽媽這種事的確容易讓仰慕者精神崩潰,獨孤鴻覺得,自己做的已經仁至義盡了,所謂長痛不如短痛,快刀斬亂麻,慧劍斷情絲……
可惜,紈絝子弟不是這麼想的,震驚過後,他的第一反應,竟然是想霸王硬上弓,這真真是撞正鐵板啊。
紈絝子弟與那幾個蹩腳保鏢是如何華麗的敗退的,就不具體描述了,獨孤鴻有幾千種方法讓他們悔不該當初。
不過到最後,獨孤鴻也只是大懲小戒,先用虛空點穴之術,在紈絝子弟關元、促精、會陰幾處穴位小動了一番手腳,然後以攝心術小心翼翼消去了幾人方纔的記憶,催眠着幾人自行回家上牀,大睡一場,不留絲毫痕跡。
從此以後斯諾的仰慕者,獨孤鴻基本依照此法處理。
平靜的日子,獨孤鴻過的有滋有味,不僅因爲距離救出黃榕那種實質性的進展越來越大,通過這段時間學習,他也真的學到了不少東西。
黑客是一個專業性太強的工作,可以說,從一個黑客的角度看到計算系統,有的只是無窮無盡的漏洞、補丁、謬誤、溢出……
一個黑客,不需要學習如何去建設,如何去編程,瞭解程度到底依賴什麼方式而存在,他們唯一擅長的事,就是窮盡各種可能,列舉出程序運行的極限,證明天底下沒有完美無暇的作品。
即便獨孤鴻天縱奇才,也沒有脫離黑客這種與生俱來的侷限性。
可是這段時間的系統學習,讓他見識到了另一重天地,一個與黑客迥然不同的網絡世界,讓他明白了無數從前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的東西,幾乎是重塑了自己對網絡和程序的認識。
從一個方面看問題永遠都是片面的,偉大的導師馬克思教育我們,要從唯物辯證的角度看問題,當破壞與建設兩種角度相互參詳相互提高,這種轉變,就好像加了催化劑的化學反應,是將從量變累積到質變的前兆。
這個過程如果要靠自學來完成,且不說內容之繁雜,涉獵之廣泛,單是要將各門學科教材找齊,然後按照學科相關性排列出一個正確的學習順序,就是相當浩大的一個工程。
不過隨着學習越來越深入,獨孤鴻也越來越明白一件事——
量子計算機,與普通光腦從本質上就是不同的;量子網絡,與普通網絡也根本不在一個層次;妄圖用普通光腦破解量子系統,那根本是不可能的。
除了通過合法或者非法的途徑取得進入量子網絡的權限,想救出黃榕別無他途。
除了這個壞消息,對於目前的一切,獨孤鴻還算滿意,噢,不是還算,而是非常,他甚至以爲,這種生活會一直持續下去,直到救出黃榕那天爲止,可是,這世界上總有很多事,不是依照人的意願爲轉移的……
一切變化,都是從十月十八日這天開始。
這是華國普普通通的一天,即不是假期,也不是週末,除了它是作者的生日以外。
獨孤鴻就像平常一樣,早早的起牀,刷牙,洗臉,吃飯,然後步行去學校,吃飯的同時他看了新的報紙還有早間新聞,兩種不同的媒體,無一例外將同一件事擺上了最顯眼的位置——
昨天晚上,華國空交網發生了自建成以來第一次交通事故,後果非常嚴重,數百車輛因爲相撞而失去控制,受傷及死亡人數可能有近千之多,還有數以百萬計的人因爲空交網的暫停出行受阻。
事故原因尚不明朗,初步懷疑是有性質特異的高空落物,避過了衛星和空交網雷達的雙重掃描,造成了空交網數層的交通大崩潰。
活該!吃完了飯,發表了自己的獨特見解,抹抹嘴,獨孤鴻就揹着書包上學去了。
從來都是步行,空交網正常與否跟他沒有絲毫關係。
這一天,帝都大學也和往常一樣,**、靜謐,每個人都行色匆匆,奔走在各個教室間……
這種氣氛,直到某個學校領導帶領了一羣人,來到獨孤鴻所在教室前,終於被打破。
“獨孤鴻,現懷疑你與一起謀殺案有關,請隨我們回警局協助調查。你有權保持沉默,但你所說的每句話都將可能作爲呈堂證供。”當校長身後一本正經的警察舉着證件說出以上的話,羣情大譁。
獨孤鴻是誰?帝都大學眼下最風光無限的人物,謀殺案?殺人犯?
這個消息,對於帝都大學的學生來說,簡直比娛樂圈裡的醜聞還醜聞,比國家領導人下臺還震撼,片刻之間就傳遍了校園每一個角落,衍生出無數種版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