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燁聽龐德說鐵浮屠有弱點不怒反笑。對於南宋時期金兀朮的這支重騎兵部隊,南燁自然有着深刻的認識。重騎兵在對抗步兵時有着絕對的優勢,而缺點就在於機動性不足,容易被輕騎兵用放風箏戰術剋制。不過他可沒忘記還有一種與鐵浮屠互相配合的兵種。
只見南燁從懷中又掏出一張圖紙擺在桌面上道:“令明所言不足之處是指人馬披甲之後會使騎卒速度下降吧?這是我想要仿照白馬義從訓練的輕騎兵,名爲柺子馬,專門配在鐵浮屠左右兩翼,剋制敵方輕騎,如此一來可還有何疏漏?”
馬超、龐德沒想到這鐵浮屠還有配套兵種,聞言皆是一喜。待看過圖紙之後馬超笑道:“有此二物,曹賊不足懼也!”
南燁之意本想讓馬超統領鐵浮屠,龐德、馬岱統領左右拐子馬。可是馬超卻覺得鐵浮屠雖強,卻不符合自己來去如風,衝殺在前的作戰風格,便將鐵浮屠的指揮權交給了穩重的龐德,他和馬岱統領柺子馬。這一舉動不但讓龐德心生感激,也讓南燁對馬超刮目相看。
讓南燁和馬超都沒想到的是,就在他們商議組建鐵浮屠和柺子馬的時候,許昌的曹操也在組建自己的騎兵精銳。在西涼鐵騎手中吃了大虧的曹操如今得到了西涼產馬之地,自然少不了組建一支精騎。曹操將之命名爲虎豹騎。
這支精銳騎兵選軍中百人將爲士卒,分爲虎騎和豹騎兩種騎兵,虎騎爲重騎兵,豹騎爲輕騎兵,竟然與南燁鐵浮屠和柺子馬的構想不謀而合。這支精騎由曹仁、曹洪、夏侯惇、夏侯淵四位曹氏親信將領統帥,四人又各有一個副將,分別是曹純、曹真、曹休、夏侯尚。八人被曹軍稱爲八虎騎。只是不知這支虎豹騎將來與鐵浮屠相遇究竟誰強誰弱?
南燁安頓了馬超三將,讓他們安心訓練騎兵,自己則領着馬雲騄回到內宅。他已然歸家數日,早把祝融花蓓介紹給了衆女,唯有馬雲騄還沒見過。
花蓓一見馬雲騄便上前見禮,她對這位四姐可是聞名久矣,紅着心的要加入馬雲騄的女兵營。見禮之後便道:“久聞雲騄姐姐武藝高強,能否讓小妹加入姐姐的女兵營?”
馬雲騄也從南燁那裡聽說了花蓓武藝過人,眼珠一轉欣然應允道:“好啊!不過我麾下女兵可不是小喬妹妹的文藝兵,是要上陣打仗的,沒有真本事可不行。花蓓妹妹入營可以,但若爲將帥,還要通過考驗才行。”
花蓓奇道:“姐姐所言是何考驗?”
別說花蓓奇怪,就連南燁和衆女都沒聽說過。馬雲騄露出一個奸計得逞的微笑道:“自然是要和我比試一番,若能勝我,纔可爲將帥。”
衆人一聽原來是馬雲騄手癢了,都笑起來。貂蟬笑道:“雲騄妹妹也太失禮!花蓓妹妹纔到府中不久,今日又是首次與你相見,你便要切磋比試。若讓外人得知,還當我等姐妹不和。”
馬雲騄道:“蟬兒姐姐此言差矣!國師說過,這叫以武會友,不打不相識。我等習武之人,越切磋越親熱,不切磋纔是不和睦。”
小喬聞言嬌笑道:“雲騄姐姐就會強詞奪理。”
南燁也搖頭苦笑道:“早知今日,我便不給她講那麼多武俠故事了。”衆女聞言皆笑。
花蓓心中其實也想與馬雲騄切磋一番,只是她初來乍到,覺得自己提出比武要求不太合適。此時馬雲騄主動提出,倒是合了花蓓心意。她見衆人笑馬雲騄,便出頭道:“雲騄姐姐所言不錯!我等習武之人就要經常切磋砥礪纔能有所精進。還請姐姐賜教!”
馬雲騄見花蓓站出來給自己解圍,心中着實歡喜,不由得與花蓓親近了幾分,笑道:“還是花蓓妹妹能知我心!走,我等比試去,不理他們。”
花蓓雖是答應了馬雲騄,可是心中卻怕南燁不喜,偷眼看了南燁一眼。南燁點頭道:“去吧!我等就在一旁觀戰助威,只是刀槍無眼,一定小心纔是。”
有了南燁發話,二女各持兵器來到院中。馬雲騄手持亮銀槍,身穿亮銀甲,背上白披風,胯下一匹玉蘭白龍駒,當真英姿颯爽。祝融花蓓手持丈八長標,身穿淬火軟甲,背上紅披風,胯下捲毛赤兔馬,同樣意氣風發。
二女這一亮相,別說南燁眼前一亮看得呆了,就連蔡琰、貂蟬等一羣妻妾也都覺得賞心悅目。
馬雲騄學着南燁故事中的武林人士一抱拳道:“花蓓妹妹請!”
祝融花蓓學着馬雲騄的樣子還禮道:“雲騄姐姐請!”
二女說完同持兵器便動起手來。她們二人的武藝相差不遠,正是棋逢對手,將遇良才,剛一交手便殺了個難分難解。馬雲騄舞動長槍如銀龍出水,祝融花蓓長標舞動如黑龍穿雲,兩個人影一白一紅,兩匹戰馬同樣一白一紅,衆人只見一個白影和一個紅影如陀螺般攪在一處煞是好看。
有道是內行看門道,外行看熱鬧。衆女只知道二人打的精彩,戰的好看,卻看不出她們武藝優劣,只是不停爲二人喝彩助威。不過南燁卻看的清楚,知道馬雲騄的武藝略勝一籌,這與馬雲騄時常和馬超、趙雲等槍術高手切磋有着不小的關係。
雖說馬雲騄武藝略高一籌,不過刺美人祝融花蓓的功夫同樣不弱。尤其是她手上的丈八長標兩頭帶尖,算是一支奇門兵器,有些招式馬雲騄從沒見過,交戰之初還讓花蓓佔了上風。直到熟悉了丈八長標的套路,馬雲騄才漸漸反守爲攻。
南燁估計二人若真是戰陣交鋒,恐怕祝融花蓓還要勝過馬雲騄一籌。因爲馬雲騄的看家絕技是回馬槍,而花蓓的絕學是飛刀,假如馬雲騄要使回馬槍的時候,花蓓不追而是用飛刀,馬雲騄可就要倒黴了。
好在二人今日只是切磋,誰也沒用絕招。一百回合之後,略微處於下風的花蓓便撥馬拱手道:“雲騄姐姐武藝高強,小妹甘拜下風。”
一身香汗的馬雲騄今日打的痛快淋漓,平日除了呂玲綺,沒有哪個女子能和她戰個高下難分。現在又多了一個能和她一較高下的祝融花蓓,馬雲騄自然開心。笑道:“妹妹武藝不凡,人才出衆,難怪國師喜歡。從今往後,妹妹便是我營中副將與我同領交州女兵。”
花蓓聞言,運動過後紅撲撲的臉色更紅,向馬雲騄拱手道:“遵令!”言罷二人皆笑。
衆女見二人收手,全都圍了過來。她們雖說不通武藝,但也看出二人一戰精彩萬分,都上前喝彩,誇讚二人武藝高強。
南燁見衆女圍在一起皆十分歡喜有說有笑,唯獨甄宓似乎心不在焉,不像往日活潑。不過南燁並未往心裡去,畢竟女孩子每月都有那麼幾天不自在,心情不好也在所難免。
當夜南燁便睡在馬雲騄房中,一來爲了安慰喪父的馬雲騄,二來爲了解多日不見的相思之苦。
白天馬雲騄挺槍與花蓓戰了一場香汗淋漓,夜間南燁挺槍來戰馬雲騄,又讓她嬌嫩緊緻的肌膚上掛了一層細密的汗珠,渾身如同塗油一般,亮晶晶的十分誘人。
修煉完房中術後神清氣爽的南燁抱着懷中馬雲騄的誘人嬌軀,不知爲何突然想起了甄宓心不在焉的樣子,忍不住問道:“今日我見宓兒不像往日開心,你可知是因爲何事?”
馬雲騄與甄宓幾乎同時入府,關係十分要好。她聽南燁問起,慵懶的樣子一收,掙脫了南燁懷抱,用白皙的胳膊支起下巴看着南燁道:“我一回來也感覺她似乎有心事,只是忙着與花蓓比武沒來得及詢問。今夜若非夫君提起,我還以爲是自己瞎想。夫君是不是趁我不在欺負宓兒姐姐了?”
南燁伸手在馬雲騄額頭上彈了一下道:“我對你們幾個可是頂在頭上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哪兒敢欺負啊?”
馬雲騄重新依偎在南燁懷中猜道:“莫非是花蓓妹妹進門讓宓兒姐姐吃醋了?”
南燁想了想又搖了搖頭道:“沒道理啊!宓兒並不善妒,而且也沒理由吃小蓓的醋,要吃也該吃你的醋纔對。”
馬雲騄再次掙扎起身奇道:“這又爲何?”
南燁玩笑道:“誰讓你今日回來?若不是顧着陪你,今日我該去宓兒那裡的。”
馬雲騄瞪大了眼睛道:“宓兒姐姐不會這麼小氣吧?”
南燁笑道:“我想也不會。明日你去問問宓兒,看她有何心事。”
馬雲騄點頭道:“夫君放心!此事交到我身上。”
次日天明,馬雲騄特意起了個大早去找甄宓,還陪了她一整天。南燁處理完政務回到府中,還以爲馬雲騄已然打探清楚,便叫她來問。卻沒想到馬雲騄只是搖頭。
南燁問道:“如此說來宓兒並無心事嘍?”
馬雲騄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沮喪道:“她嘴上是說沒事,可是我卻看出她是不想對我直言。以前她有什麼事都沒瞞過我啊!”
南燁見馬雲騄有些難過安慰道:“你先別傷心。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隱私,說不定她是有難言之隱呢。晚上我去陪陪她,你就不要擔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