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靜夜等人,沿着林間的縫隙穿行,這裡可沒有什麼路可言,也談不上好走,霧氣消散過後,路面溼滑不堪,馬兒都有幾次失蹄,差點就讓馬背上的人摔了下來,所以一行人也沒法走的太快!
不過還好的是,衆人已經繞過了橋樑,往着平南城的方向前行了!路程很長,不過走過這兩道坎子,就已經走出了鮮城的勢力範圍了!到了朝城的地域了!衆人也不知道,到了朝城,會遇到什麼樣子的情形。但是絕對不會比現在更好,時間拖得越久,那麼軍隊的部署也就越嚴密!
四周寂靜無聲,一點活物都沒有,按道理說,也應該有點野獸出沒纔對,武朝的野外。野獸密集。但是現在一隻野獸都沒有,估計也是因爲紙醉金迷的緣故。走了半天。這似乎無窮無盡的白樺林。終於走完了。
一條蜿蜒的小路,橫臥在了衆人的面前,左右兩個方向,都蜿蜒着伸向了不知名的地方。完全看不到盡頭,只有無盡的雜草和灌木,生在在了道路的兩旁!道路似乎很久沒有走了!雜草也開始蔓延向了小路。
“娘希匹的!總算是找到路了!哈哈!”海三愧大笑了一聲。趕緊就一夾馬腹,快步的走到了小路之上,馬兒似乎也有點活躍,畢竟泥濘的路,沒有一個人願意走的。就連畜生都在嫌棄!到了這乾爽的硬泥路面上,讓馬兒都歡快了起來!
風妄語拿出了一個手掌大小的羅盤,低頭看了看方位,然後就帶頭往着右邊的路策馬而行!這邊就是朝着平南城的那個方向的。衆人也立即策馬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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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孟靜夜等人走後,卻有一羣蒙面之人,在霧氣散盡之後,進到了白樺林裡面。
“紙醉金迷已經成熟了!都開始收割!”一個青衣蒙面男子下令道。
“是!”
“是!”
“是!”
一行淺青色的衣服的蒙面男子,紛紛回答道。人手都是一把特製的漆黑鐮刀。揹着一個鐵桶。然後雙手都是帶着一雙厚重的牛皮手套,一層厚厚的棉布將口鼻都無得緊緊的。一層名貴的明輝紗布,包裹住了整個頭部,這種明輝紗布輕薄而透明,雖然密集。甚至能擋住灰塵的侵襲,但是卻空氣卻能隨意的進出。這就可以擋住紙醉金迷的粉末進入了!
一行淺青色的衣服的蒙面男子,進入了花圃裡。微風一吹,嬌豔的紙醉金迷,隨風微動,一點點金色的光點,從紙醉金迷上飛騰而出,閃爍了幾下之後,與空氣接觸了一會兒,就消散在了空氣中,金色的光芒也不在了!
但是一個青色的衣服的蒙面男子,卻直接一把抓住了紙醉金迷的枝幹,紙醉金迷的刺,立即扎進了牛皮手套裡,這些刺立即就吐出了晶瑩閃光的黑色墨汁,沿着牛皮手套已經被扎的千瘡百孔的紋路流了下,又是一道道漆黑的印記,出現在了牛皮手套之上,不過,這手套原本有溝壑縱深的黑印,也只是在其上面,再多添加一些而已!
蒙面男子一鐮刀下去,就紙醉金迷給割斷了!漆黑如墨的汁液就順着被割斷的地方,流淌而下。滴落在泥土之上。雖在地面潮溼,但是還是散發出了一縷青煙,就像是地面被汁液灼燒了一樣!
但是蒙面男子卻隨手將紙醉金迷給丟進了背後的鐵桶裡,一束束的紙醉金迷。就這樣全部都被蒙面人給收割完畢了!
青衣蒙面男子靜靜的站在原地,看着這些淺青色的蒙面男子,不斷的將紙醉金迷給收割完畢,他的眼角微微上揚,雖然看不到他的臉龐,但是也能感受到他的笑意!
這麼多的紙醉金迷,又可以做出多少忘憂散和凝神香了!這可都是白花花的銀子啊!這次的數量如此巨大!到時候三王爺,肯定少不了給自己賞賜的!哈哈!青衣蒙面男子興奮的想到!
一行人收拾完畢之後,只留下一片光禿禿的花圃,。原本這裡滿是紙醉金迷。但是現在,卻只剩下了一堆根莖!只不過等到了來年!這些根莖,又將會再次長出紙醉金迷來!而且數量卻會更多!也會更加的密集!
要是根莖被人剷除了。那麼這些紙醉金迷就沒有來年了!但是冬天動物本來就少。再加上被紙醉金迷的一場屠戮,剩下的動物基本上就滅絕了!就算還倖存的。也不會吃紙醉金迷的根莖。畢竟那玩意兒也是有毒的!
人就更加不用說了,來這裡的會有幾個人?在這初冬時節,寒風一吹,枝頭僅剩的枯葉,也隨着寒風席捲而下,在地上也漸漸的鋪上了一層,原本裸露的根莖,也在這一小會兒。就被枯葉給覆蓋住了。既給紙醉金迷的根莖提供了來年發育的肥料,也擋住了偶入白樺林的獵人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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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在平南城,此時卻又一個乞丐,衣衫襤褸。渾身都是髒兮兮,這並不奇怪,乞丐都是這幅打扮,但是引人注目的,卻是他只有一隻腿!而且還是跛着的!另外的一隻腿。齊着膝蓋斷了!撐着一根竹竿,一瘸一拐的,望着平南城的方向走來!
他呆呆的站在城門之下!靜靜的注視着【平南城】三個大字!他的眼神裡。卻是帶着一抹永遠都消散不了的仇恨!
他沒有選擇進城!只是一個人默默的走到了城牆邊上,從懷裡摸出了一塊磨得發亮的石頭,然後藉着城牆繼續的磨着,這塊石頭都已經非常的尖銳的,但是卻不知道他爲什麼還在磨。
他叫胡三,原本是平南城的裡的一個無依無靠的潑皮,以前是孟靜夜要對付煉雲坊的明秀的時候,再經管事的手,找的一個手下,原本這件事情已經處理完畢了!他們幾個,王三,胡大胡二胡三等人,都已經被管事滅口了纔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