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一聲厲喝,鄧長青周身道行噴薄,戒子上寶光一閃而逝。一件深藍色的甲冑,立刻罩在了他的身上,然後立刻噴薄出一股極爲寒冷的寒氣,遇到寒氣這些碎山蜂頓時被冰凍,落在了地上。
鄧長青趁機足下一踏,朝着一個方向突圍而去。
其餘學徒也都是各顯神通,金前遠手中一個灰色圓球,騰空而起,懸浮在頭頂,散發着灰濛濛的氣息,籠罩住他的全身上下。
他也足下一踏,快速飛奔。
薛濤元祭起七柄飛劍,飛劍巴掌大小,盤旋在他周身上下,劍身顫動,發出一聲聲淒厲的劍嘯。
在七柄飛劍的包圍下,他也勉強突圍。
這些都還算不錯的法寶,其餘阮小珠,陳飛飛,吳錦幻,王正,石廣歲等人都只有可憐的單一攻殺的法寶,或神通。
威力巨大,但對付羣蜂斬落一片而已。相比於數十萬,乃至於數百萬的蜂羣來說,簡直是滄海一粟。
“啊!”最先遭殃的是吳錦幻,她的手段只是一柄一級兵器,“青芒劍”,以及明星級中等的仙技,“滄海劍法!”
劍氣縱橫,縱使面對強橫的一級妖物,也可以攻殺。但此刻面對蜂羣,卻是慘不忍睹。
“嗖嗖嗖!”漫天的蜂刺飛射而來,刺破了她的肌膚,深入了肌肉,並卡在裡邊。蜂刺上的毒液開始發揮作用。
雖然事先吃了解毒丹,但仍然有一定的麻痹作用。
“我要死在這裡了嗎?”吳錦幻覺得身上的力氣越來越少,體內的道行消耗越來越多,手中的劍越來越沉重,而這漫天的蜂羣卻是前仆後繼,殺不完。屠不盡。
甚至連視線都遮擋了,她並不知道其餘學徒到底在哪,是否已經突圍。
“我也是誘餌啊。”吳錦幻淒厲一笑。然後奮力揮劍,卻是困獸猶鬥。求生的意志力讓她掙扎不休。
“遭了。”
另一邊,茫茫蜂羣之中。薛濤元的情況也不太好,他的七柄飛劍雖然是殺傷力巨大的法寶,也勉強可以護住周身上下,讓他逃走。
但畢竟不是密不透風,在蜂刺的作用下,他的身軀也漸漸麻痹,行動力漸漸傷勢。道行消耗了大半。
就算是吃“回覆丹”也是無濟於事,死亡近在眼前。
鄧長青,金前遠,阮小珠,陳飛飛,王正,石廣歲等人也是陷入了不小的麻煩之中,各自掙扎不休。
“嗡嗡嗡!”
羣蜂呼嘯,鳴唱,發出了兇悍的聲音。鋪天蓋地無孔不入,氣焰十分囂張。彷彿是晚餐前的舞會,盡情的狂歡。
“還需要等一點時間呢。等一點時間,風纔會徹底停止,毒霧就不會因爲風的作用而被吹散。”
最輕鬆的不是擁有諸多法寶在身上的鄧長青,而是陳孤鴻。只見他全身上下人道紅光噴薄,形成一股帷幕護住周身上下。
人道的氣息,便是連蜂羣也不敢隨意接近,在帷幕之外盤旋,發出嗡嗡之聲,罕見的表達出了畏懼。
先不說身爲仙家之寶的“人道玉璽”本身。就是着人道紅光,也是取之不盡的。大劍國無數百姓每天參拜劍皇。誠心禱告,所形成的人道紅光的數量十分恐怖。
如果不是“人道玉璽”破碎。儲藏不了太多人道紅光,現在的陳孤鴻恐怕已經走上了另外一條道路的。
總而言之,陳孤鴻是衆學徒之中唯一淡定從容的人。
陳孤鴻遲遲不動手,倒也不是裝逼,只是不想讓人看見他人道紅光的秘密,只想以神通“毒霧”滅殺蜂羣。
至於一幫學徒會不會有所死傷,反正人情淡漠,就算了。
根據這幾天的觀察,陳孤鴻知道過不了多久,風就會停下。而不久後,空氣中的風徹底停下了。
陳孤鴻眸中陡然發出了一道明亮的光芒,以道行催動,放大了聲音,舌綻春雷,大喝道:“屏住呼吸。”
緊接着,陳孤鴻雙手掐起法訣,手中道行噴薄,形成了一股呈漩渦狀,像四周噴薄的風,風並不快,但卻十分適合“毒霧”的發揮。
“呼呼呼!”
緊接着,陳孤鴻嘴巴張開,呼吸間一道道毒煙噴薄而出。毒煙是紫色,也是一種麻痹類毒霧。
隨着這紫色煙氣噴薄而出,瞬間便被漩渦狀的風吹向了四周。因爲此刻天地間沒有風,這毒物便隨着“毒霧”神通在一片範圍內盤旋,瀰漫。
保持着一定的濃郁,有十分強效的殺傷力。
“啪啪啪啪!”天空中的“碎山蜂”彷彿是喝醉了的醉漢一般,先是搖搖晃晃了一陣,然後開始大片大片的落下。
彷彿傾泄而下的大雨,模樣非常的壯觀。
紫色的雲團,下着蜂雨,美的妖豔。無盡的蜂羣,在片刻之後就全部落下了,彷彿枯葉鋪面了地面。
腳下幾乎沒有立足之地,毛茸茸,恐怖的“碎山蜂”讓人頭皮發麻。但至少脫離了危險。衆多學徒倒是沒有一個人死掉了,但也模樣悽慘,狼狽。
鄧長青有諸多手段護身,算是保持最好的。阮小珠最慘,雪白的肌膚,佈滿了死灰的顏色,扎着一根根的蜂刺,密密麻麻,要多恐怖就有多恐怖。
薛濤元的情況略好,但也僅此而已。身體的麻木,讓他不得不盤腿坐下,加緊吃了一顆“解毒丹”,默默的運氣道行,發揮藥力持續解讀。
王正,吳錦幻,陳飛飛等五人也莫不是悽慘無比。但是當他們擡起了頭,再也不見蜂羣,只有玄月的皎潔之後,一個莫大的感動卻也油然而生。
“我們還活着。”
所有人的心中莫莫的喜悅着,開心着。與此同時,一股疑惑之情也隨之升起。
到底是誰救了他們?
那一聲舌綻春雷聲音巨大,但也掩蓋住了本來的特色,衆人不知道是誰。
“是鄧長青嗎?”衆人心中思索着,但隨即不可能。如果鄧長青有手段,不可能平白消耗這麼多的仙石,祭出七星狂風陣來抵抗七天時間了。
那是誰呢?
衆人十分疑惑。
“這聲音有點耳熟!”只有與陳孤鴻相處了半年的薛濤元,覺得這聲音耳熟。但是他與學徒們相處的時間更久,一時間也分辨不出是誰。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響起。
“這“碎山蜂”的蜂巢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