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開闢胸中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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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東方朝霞升騰,映紅一方天。

此時,校訓巨石下正靜站着一名穿着白袍院服精神煥發的少年,看到李圖揹着古琴走近,臉上露了些笑意,出聲道:“你在這裡站了二十九個日升,三十個日落,不知我說得可對?”

正在李圖驚愕站着的是何人時,卻是想不到對方準確地說出了自己站在這裡的次數,不由更加驚愕了。雖然自己中間間斷了幾天,但加起來剛剛是二十九個日升,三十個日落。

“他是誰,爲何準確地知道我站在這裡的次數?難道他一直在暗暗地關注着我?”

李圖臉上露出了疑惑。

少年看到如此,不由笑了笑,道:“起初我並不在意,也不知道你站在這裡是幹什麼。但當你靜靜站在這裡超過十天的時候,我心中就有了疑惑,超過了二十天,我心中疑惑之時更是有些也好奇,到底是什麼原因致使你在這裡靜靜站了二十天?當然,你肯定不是在這裡發呆,而且發呆也很多地方,並不需要次次都在日升日落時候都在這裡。”

“但我實在想不出來是什麼原因,最好的方法就是我也在這裡站一站,或許能夠找到讓你站在這裡的原因。於是我也在這裡站了站,第一天什麼也沒有發現,有些失望,第二第三天也是如此,但心中卻是更奇怪起來。爲了找出你爲何要站在這裡的原來,我一站就是十餘天,最後終於有所得,你說我發現了什麼?”

少年輕閉着眼睛,右手半伸在空中,似乎在撫摸着什麼,道:“這裡竟然有着一股很特別的氣息,日升增日落減,有着中正平和之象,是一種屬於儒家的氣息。當時,我感受到這股氣息時,心中很奇怪,難道這就是使你站在這裡的原來?但,細細一想就明白了個大概。”

“傳言,學府中的第七科是修行之科,學的是修行之術,行的也是修行之事,很神秘,普通人很難接觸到。但,既然第七科講的修行,也在學府之中,那修行的不可能是尋求長生不死只講逍遙的道家,那就只有是儒家了。因此,我猜測,這應該與學府中一直存在着,卻一直沒有人尋到的第七科有關。但第七科對於普通人來說,實在太過神秘了。”

少年說到最後不禁搖了搖頭,然後又對李圖道:“甚至,它就是進入第七科的一個契機,不知道我說得可對?”

“你爲何要對我說這些?”

李圖沒有回答,反而有些不解對方爲何要對他說這些,難道是爲了彰顯他的分析推理能力?

少年也沒有回答,而是道:“如果我進入第七科,學到了那修行之術,那我應該感謝你,李圖。”

李圖皺了皺眉頭,似乎對方並不是字面上的意思,道:“需要嗎?”

少年呵呵地笑了幾聲,然後轉身離開,剛剛走出幾步又停了下來,轉身道:“是了,我是禮科的陳列,或許你不記得我是誰了。”

“陳列?”

這個名字似乎有些印象,李圖想了想,終於想起是何人,原來是禮榜的榜首。

“想不到他也發現了,只是根據我站在這裡,再加上他自己的印證就推測出來,不簡單啊。只是不知道那個自稱爲大師兄的人,送我一卷普通的書籍到底隱藏着什麼深意,直接告訴我不行嗎?他臨走時,讓我好好讀一讀,深意應該就隱藏在這一句話中。”

李圖靜靜地沉思着,完全不知道跟在身後的師紀早已經無蹤跡,而且一個個學子也走進了學府。

“正如陳列所說那般,第七科是學府的第七科,那修行的肯定是儒家之術。校訓巨石上有中正平和之象的氣息,是屬於儒家的氣息,也印證了這個推測。但儒家最重要的是什麼?”

“是思想?是理念?”

這個命題太大了,就如頭頂上的天空,李圖根本就沒有能力去探求。

進入第七科,需要通過哪些考覈,如何進入?

這纔是李圖急需要知道的,但完全沒有一點頭緒,第七科對他來說實在有些神秘過頭了,根本無從入手,不禁搖了搖頭。最後,只能又從自稱爲大師兄的人身上去尋找答案了,希望能夠找到一些線索。

“好好讀一讀。”

李圖靜靜地站着,陷入沉思中,完全不知道此時學府大門前已經一個人都沒有了。腦海中一直在思索着這一句話,突然身體一震,似乎想到了什麼,驚呼着:“讀書養氣!”

“不錯,就是讀書養氣。書生最重要的是什麼,不是學富五車才高八半,而是錚錚鐵骨,一身正氣。難道大師兄送給我的那一卷書,全都是儒家的經典文章,還有着孟子的養氣篇,原來是讓我去讀書養氣。”

“古有先賢語:讀萬卷書,養吾胸中浩然之氣。”

突然,李圖的腦海那一本一直靜靜懸浮着的黑皮書,突然顫動起來,慢慢地打開。李圖先是驚愕,接着是驚喜,他一直都想打開腦海那一本神秘的黑皮書,到底裡面是什麼,卻是一直沒有辦法,想不到會在這個時候它自己打開了。

首先打開的是扉頁,上面有着一句話:儒者,胸懷天下。

接着打開的是第二頁,李圖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上面,緊緊地盯着,十分期待,到底第二頁是什麼?

第二頁在期待中打開,出現了兩行古老的文字。

第一行位於書頁的正方:序章。

第二行:天地有正氣。

“天地有正氣?”

李圖默唸了一下,突然,一股散發着至剛至大至正的氣息,從那個“正”字中流了出來。

“這…”

李圖驚愕,接着看到氣息在腦海中慢慢形成了一團白色聖潔的氣體,然後氣體從腦海中流了出來,在身體內流竄,不斷地衝洗着四肢百骸。最後,氣體似乎都向胸中流動,聚在一起,感覺有些壓抑。

轟——

李圖感到耳邊一邊巨響,似乎那團氣體在自己的胸中突然炸開了般,接着看到自己的胸中竟然出現了一片混沌天地,大概有方圓一里左右,四周一片灰濛濛,一片混沌。

“這是什麼,胸中生天地?”

李圖無比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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