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盧心水抱到牀上,退去一身髒衣,就出門去找門口等待的盛序了。
書房中,餘析身上,就隨便批了一件單薄的外衣,髮型也來不及整理,因爲盛序實在催的厲害。
“我剛剛接到邊關密報,說是容駙馬邊關巡視,突然失蹤了,兩日後便在城樓腳下,發現了屍體!”盛序坐在書案一旁的椅子上,情緒極其緊張。
那容駙馬,可是他們安插在大軍中的重要一員。
兩年前,容駙馬被聖上調離京都,鎮守邊關,留他們的四姐,永寧公主一個人獨守空閨。
這事情的起因,是太子梟羌跟容駙馬政見不合鬧起。
所以永寧公主自此對梟羌諸多不滿,並且怨聲不斷。
盛序跟永寧公主同屬一母所生,私下來往密切,姐弟情深。
而容駙馬又對永寧公主言聽計從,本身也是對梟羌反感至極。
經過盛序的說勸,永寧公主就休書駙馬,讓駙馬暗中掌控兵權,日後好助餘析一臂之力。
跟容駙馬之間的聯繫,餘析向來小心謹慎,都交給了盛序。
畢竟盛序跟永寧公主的關係,即便是跟容駙馬來往被發現,也是情理之中。
而如今,容駙馬在邊關死於非命,絕不簡單。
“三哥,東宮最近已經開始了新的動作,祭天大典在即,容駙馬就出事了,我們要多加小心。”盛序接到消息之後,就判定這件事情,肯定跟梟羌有關。
梟羌心胸狹窄,無容人之量,自從容駙馬跟他鬧開之後,就一直懷恨在心。
憑藉着皇上的聖寵,將容駙馬調到邊關,而邊關軍隊,是由大司馬掌控在手中。
他幾次三番想要置容駙馬死地,都被容駙馬慧眼識破,而這一次,卻未能逃脫。
“這件事情先不要告訴四皇妹。”餘析眉頭緊鎖,嘆息一聲:“她跟容駙馬伕妻情深,怕受不了重創,會去父皇那裡鬧騰,邊關的事情,怕是還需要幾日才能傳報到京都,此時若是父皇知道了,必定會查根究源,到時候就大大的不妙了。”
他已經損失了一員勢力,不想多生枝節。
更何況,永寧公主這幾年過的原本就不開心,能晚傷心幾日,也好。
他們隨後又規劃了之後的計劃和應對方案。
談完之時,天已矇矇亮,餘析回屋整理洗漱,就奔赴朝堂而去。
而盧心水此時,躺在牀上睡的正香。
日上三竿,盧心水朦朦朧朧的睜開雙眼,發現自己不在雲間閣,而是在餘析的房間裡。
她猛的轉頭,入目便是餘析那張俊美的側顏。
“啊!你對我做了什麼!”她尖叫出聲,雙手緊緊的抓住被子。
又是做夢嗎?這次做的還特麼春天的夢!
有沒有這麼逼真的夢!
“閉嘴!”餘析沙啞的聲音,從喉中溢出,沉穩中帶着絲絲慵懶。
這究竟是什麼情況!盧心水左思右想,腦袋一片空白,該死的什麼也想不起來。
記憶中的畫面,就截止到裝死被抱到馬車上……
然後就……就斷片了!
盧心水突然感覺被褥下的身子空蕩蕩的,像是……
她慌措間,擡手就掀起被子查看,發現
自己一絲不掛,連褻衣都沒有穿!
確認!再次確認!再再次……再再再次……
真滴神馬都木有!
“你!你竟然趁人之危!你不要臉!”盧心水是很想要自己淡定,可怎麼都淡定不起來。
她這清清白白的身子,就這麼給餘析佔去了,關鍵是她還沒有一點知覺,連個過程都不知道,損失的莫名其妙。
餘析冷冷說道:“別跟本王談什麼趁人之危,你是本王的女人,本王就算是趁人之危又能如何!”
他昨天夜裡,被這女人折騰蹂躪,從未有過的狼狽悲催。
早上盯着黑眼圈,從朝堂回來,見盧心水人還沒醒,就躺牀上休息一會兒。
誰知道剛躺下沒多會兒功夫,這貨醒了!
醒來之後,不但對他沒有半點兒虧欠之意,還聲聲責備,他怎能有個好心情。
“可……可就算是……王爺也不能在我不知道的情況下上了我啊!”盧心水氣急敗壞,羞憤的臉蛋兒通紅。
餘析說的是有道理,她的確是有義務跟餘析睡,可……
可她還是委屈的要命,覺得自己有一肚子的苦水。
“王爺怎麼可以對我這樣!”她想要發火,可覺得自己壓根兒沒資格,嫁給餘析,她的確沒有盡過爲人妻的責任。
餘析就是睡了她,又能怎樣,理所應當的事情。
餘析冷笑一聲,凜冽的眼神掃向盧心水,道:“應該是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本王!”
他覺得應該讓她清楚自己的罪行,於是起身開始脫衣服。
“王爺大白天的收斂點兒,聽說多了對身體不好!”她使勁兒的揪着被子,護住自己的身體,挪動到牀邊兒的角落。
她強裝鎮定,其實怕怕怕死了。
餘析鬱悶之下,連脫衣服的速度也行如流水。
片刻間,他的上身已經赤條條的展露在盧心水面前。
餘析指着胳膊和身上的斑斑抓痕,說道:“這就是你乾的好事兒!”
說罷,他轉身背對盧心水。
看着餘析身上,後背,胳膊上青青紫紫的痕跡,和長長短短,深淺不一的紅色抓痕,盧心水瞬間斯巴達了。
“……”是她乾的?!
“我……那個我……”盧心水想確認,可話到嘴邊,對上餘析冰冷的雙眸,怎麼也說不出來。
她瞬間心裡發憷。
“竟敢對本王硬來!”餘析威而不怒,道:“盧心水你知道死字怎麼寫嗎?!”
盧心水呆滯的點了點頭。
“這……這麼寫……”盧心水寫也不知道是腦抽筋兒,還是酒精的創傷,她顫抖着小手,真的在牀榻上寫了起來。
餘析雙眸瞬間轉冰,緊緊的盯着盧心水來回劃過牀榻的指尖,一言不發。
她寫的很緩慢,大聲喘息都不敢來一下,腦子亂哄哄的。
所謂的硬來?!難道是她酒後亂來,把餘析給強了?!
是她?!
是她主動的?!
還如此粗野狂暴!
做夢都是調戲非禮餘析,如果把醉酒當成了夢,那一切皆有可能。
她越想越想糟心,寫來寫去的手指,也顫抖的更加厲害。
吃葡
萄也知道個酸甜滋味,她倒好,酒後亂來,跟餘析做了羞羞的事情,還不記得是什麼感覺。
這太吃虧了啊!
盧心水額頭一涼,瞬間被自己的想法給驚呆了!
“明明是我吃虧啊!”她突然大喊出聲,隨後連忙搖頭:“不對不對,不是那個虧!”
盧心水似乎感悟到了什麼,噓了一口氣:“幸好是嫁了,不然纔是真的吃虧,這也不算什麼,理所應當,理所應當。”
餘析:“……”
這女人是不是喝酒喝壞腦袋了。
看着自言自語的盧心水,餘析傾身上前,道:“需要本王給你傳御醫嗎?”
盧心水:“……”
御醫?!尼瑪御醫啊喂!
“這就懷上了?!”她緩緩擡頭看着餘析,木若呆雞,嘴巴張的大大的,下巴即將脫臼。
餘析:“……”
他突然眉頭一展,笑出聲來:“對對對,你已經跟本王發生了牀笫之事,有這個可能!”
打擊了她的好想法,餘析真的不忍心,索性就順了她的意。
盧心水整個人都蒙了。
天吶,她已經成爲了餘析真正的女人,那……
那不就是純種的小三了嗎?!
盧心水啊盧心水,人家纔是一對,你就是錯誤入局!
佔別人漢子天打雷劈!
答應的絕不干擾人家感情,卻把人家男人給覺覺了。
她這不是成騙子了嘛!
“這件事情,請王爺不要告訴馨默,以後王爺如果想跟我……”盧心水羞臊、擔憂、揪心一通涌上心間:“就悄悄的去雲間閣吧!”
她知道,夏馨默有廣臨王府的特等通行證,不管是半夜三更,還是清晨,想來就來,想進屋就能進屋。
萬一哪兒天餘析要她陪睡,剛好夏馨默來了,不管是晚上,還是清晨看見她躺在餘析的房間,都是對夏馨默的傷害。
她誤打誤撞來的王妃,也只能最一個隱形牀友……
已經被睡了,她也不差多幾次,只是很友好的牀笫活動,不夾雜什麼感情關係。
這並非是她想要的,可也只能有這一個選擇。
餘析疑惑的看着盧心水,道:“你是本王的王妃,本王跟自己的王妃一起,爲何還要偷偷摸摸的。”
當她提到夏馨默的時候,餘析心裡很不是滋味。
他知道盧心水想到了什麼,不由得更加揪心。
“不要多想了。”餘析傾身向前,撫上盧心水的臉頰。
盧心水沉默了一會兒,忽然擡頭問道:“王爺是不會告訴馨默的對嗎?”
餘析:“……”
他不緊不慢的說道:“你不是不讓本王說嗎?!反悔了?”
“我只是想知道王爺想不想說。”她真的很討厭這樣的自己。
“不想。”餘析回答的簡單明瞭。
他可沒那麼閒,跑去跟夏馨默三八,自己睡了自己的王妃。
盧心水心裡疼了一下,這答案如她所料,那空乏的一點希望,到底是怎麼點燃的,她自己也不清楚,可如今熄滅了,以後就不會再燃起。
她永遠到不了餘析的心中,正如同她永遠在排斥着這個男人一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