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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下人膽戰心驚的走在前面帶路,連大氣都不敢出一口。
先前得罪了韓銘二人,這下人心中極爲害怕,生怕韓銘兩人在總管面前說上幾句壞話,把自己給撤了。
韓銘將下人的表情看在眼裡。
“沒關係,你不用擔心,先前你是盡守職責,是我們兩人自己的緣故,我不會怪你的。”
韓銘出聲安慰。
那下人連忙感激的回頭看了韓銘一眼,心中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韓銘和沙索爾兩人梳洗完畢,又換上了剛剛定做的服飾,這才又在下人的帶領下來到了晚宴當場。
這時廳堂內已經坐滿了人,一張巨大的圓形桌子擺放在大廳中央,足足坐了有近三百人,卻絲毫不嫌擁擠。
沙索爾見到這種佈局,滿意的點了點頭。
韓銘比起沙索爾的見識就少多了,低聲問:“怎麼了?”
沙索爾回答:“圓形桌子,很不錯。這樣大家可以圍在一起坐着,基本上不容易看出什麼等級的分化。如果是長條形的桌子,那麼做的越靠外的,也就說明其身份越低,實力越弱。這樣會給人一種不太舒服的感覺。”
韓銘聞言點了點頭,心中卻覺得沙索爾說的似乎有些嚴重了。
在韓銘看來,坐在哪裡其實都沒有什麼分別。
“來來來,韓團長,你來這裡坐。”
總管麥考爾招呼着,把韓銘拉到了自己的左側,而右側則是赤魂傭兵團的第七隊隊長雷比。以麥考爾爲中心,往外排開依次是沙索爾,和那個劍聖,以及其他韓銘叫不上名字的人。
“這跟坐長條形的桌子,也沒有太大的區別。”韓銘心道。
“來,首先我謹代表亞歷山德拉家族,花影各位高手的加入,希望接下來的日子裡,我們能夠合作愉快。”
麥考爾站起身來,端着一杯酒向大家敬酒。
衆人紛紛也站起來,客氣的回敬。
幾番敬酒下來,衆人才紛紛坐下,一邊閒聊一邊喝酒。
麥考爾用叉子輕輕的在酒杯之上敲擊了兩下,發出清脆的響聲。
衆人閒談的聲音逐漸壓了下來。
麥考爾咳嗽了兩聲,清了清嗓子,說:“大家應該都知道了,七天後,是我們亞歷山德拉家族五年一度的精品展示會。
這精品展示會對於我們亞歷山德拉家族極爲重要。這裡我先代我們族長向各位賠禮道歉,由於一些生意上的原因,族長並不在族裡。所以由我,亞歷山德拉家族的總管,歡迎各位遠道而來。”
沙索爾低着頭,在韓銘身旁輕聲道:“這亞歷山德拉家族的族長,應該是專程去一些有頭有臉的大家族和勢力集團邀請人家了。這也實屬正常。在這樣一種環境之下,舉辦精品展示會的意義很深淵,其中牽扯的一些經濟利益自然不必多說。主要牽扯到的一個重要原因是,恐怕這次亞歷山德拉家族要大放血了。”
韓銘思索了一下,問:“說說看。”
沙索爾點點頭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次的精品展示會,說是展示精品武器,恐怕實際上還是要以極低的售價,把這些好東西賣給一些大的家族,並趁機與那些大家族達成一些私下裡的協議。魔軍入侵,其實最擔心自己安危的,還是這些大家族。他們必須同仇敵愾,緊密的聯繫在一起,才能保證在這風雨飄搖的時代穩固住自己的地位。”
經沙索爾如此一說,韓銘立刻就被點醒。
其實這些韓銘都並不關心,別人究竟出於什麼目的,韓銘並不放在心上,他只負責安保工作就行,說的好聽他們這些人都是亞歷山德拉家族請來的貴賓,實際上,他們充當的其實就是保安的作用。
席間,麥考爾總管又請來了亞歷山德拉家族的侍衛總管。
這侍衛總管站在如此多的高手面前,絲毫沒有膽怯,反而顯得平淡自若。看起來確實見過不少的大世面。
這侍衛總管笑着跟大家打了聲招呼,就離席了。
散席之後,韓銘一行人紛紛回到自己的住所。
第二天一早,侍衛總管把所有的高手們召集在一起,具體商談安保工作的分配問題。
經過麥考爾實現的提點,侍衛總管自然知道韓銘和沙索爾兩人實力不凡,所以直接將兩人安排在了最核心的位置上。
對於這點,其他高手到並沒有什麼異議。
首先韓銘的實力,在場所有人都見識過了,對於這樣的安排,沒人會覺得不公平。
其次,說白了,他們只是保安,只要保證精品展示會的順利進行就足夠了。他們才懶得被分派到一些危險的位置。那等於是自找麻煩。
這七天裡,韓銘等人自然是沒有什麼事情要做,具體的職責被安排好之後,接下來便是亞歷山德拉家族的款待。
韓銘和沙索爾這幾天,每天都在亞歷山德拉城閒逛,一切的吃喝遊玩花費,全由亞歷山德拉家族承擔,也可以算的上是一種變相的公款消費了。
前三個月的緊張作戰,那緊繃的神經在這幾天難得的清閒之下,也得到了緩解。
韓銘和沙索爾站在一個名爲水晶湖的湖邊駐足,望着那碧波盪漾的湖水,韓銘覺得心曠神怡。
沙索爾突然問:“韓銘,我記得你先前有個女朋友的,對吧?怎麼最近沒見過她了?”
提到庫洛,韓銘臉色一暗,沒有說話。
沙索爾何等的聰明,知道韓銘與庫洛之間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不愉快,所以也不願過多的提及。
一時間,兩人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沙索爾,你覺得我這人怎麼樣?”韓銘率先打破了沉默。
沙索爾點點頭道:“涉世不深,這個社會上的表面,你應該已經看到了,也有了自己的一番想法。但是對於一些深層的方面,應該還沒有機會接觸到。不過這並不影響我對你的好感。說實話,你身上有着許多讓我讚賞的地方。而且這三個月來你所表現出來的對我的信任,也讓我很欣慰。”
韓銘點點頭,說:“那有些私人的話,我也就不拐彎抹角了。”
沙索爾點點頭:“只管問。”
“嗯。雖然咱們接觸的時間不多,但總算也是一起經歷過生死磨難。我看的出來,其實你並不快樂,對嗎?有什麼心事不妨跟我談談。或許我有幫得上你的地方。”韓銘真誠的看着沙索爾。
沙索爾聞言一愣,失聲笑了起來,說:“哎?韓銘,以前我一直以爲你是個性格直爽,有擔當,敢作敢爲的漢子,心腸也很不錯。你記得嗎,咱們第一次見面,就是你在酒館裡教訓加莫里一行人。但我卻沒想到,你也有如此八卦的一面啊。”
“呵呵,都是自己人嘛。你知道的,我們這次回去,應該就能晉級A級傭兵團了。將來我們面臨的,是真正的困境。我不想我們的團員們個個都帶着心事上戰場。所以我想趁這點寶貴的時間解決一下你們個人的問題,能解決多少算多少吧。你怎麼想我都無所謂,把我當成保姆也罷,管家也罷。我都不在乎。”
沙索爾沉默了一陣,嘆了口氣道:“有些事情,其實我並不打算告訴任何人。因爲這都是小事。但既然你問了,我就不好再不說了,讓我不開心的事情很簡單。我有一個喜歡的姑娘,但我們的身份相差太多。以我的身份和實力,恐怕很難以高攀道她。”
韓銘聞言,頓時來了精神,問:“那姑娘一定很優秀吧?爲什麼你會覺得自己配不上她?你身爲四段一階的戰魂,這種實力放眼整個北盟大陸,都不能說弱了。我不明白還有什麼樣的姑娘能讓你自認配不上。”
沙索爾苦笑一聲,說:“她太完美了,在她面前,我總覺得自慚形穢。在我的眼裡,她就是一塊晶瑩剔透,不含一絲雜質的水晶。她單純善良,爲人簡單。在她面前,我總覺得自己太過複雜,我覺得自己配不上她。另一方面,她的家世很顯赫。可以說,我這種實力,在他父母眼裡根本不算什麼。”
“她愛你嗎?”韓銘問。
沙索爾點點頭道:“愛吧,我知道她也對我有好感,但是……我不敢面對她,其實在參加三國聯賽的時候,我就已經私下跟她定下了婚約。只是三國聯賽完了之後,回到自己的國家,她的父母曾經找我深談過一次,他們說的沒錯,我什麼都給不了他們的女兒。所以我跑了。沒有聯繫她,自己跑了。”
韓銘其實並沒有太過明白沙索爾的意思,配上配不上,在韓銘眼裡沒有那麼重要。如果僅僅是那女孩兒的家族太過強大,以沙索爾這種實力,以後的前途太大了。二十來歲達到四段的水平,放眼整個北盟大陸,有幾人能做到。韓銘總覺得沙索爾話裡有話,但這裡卻不便細問。
“對於加莫里,你又瞭解多少?”韓銘問。
沙索爾對於韓銘突然問加莫里的情況,愣了一下,然後出聲道:“我知道的跟你們差不多。他應該是一個有故事的人,能讓一個人把自己完全封存起來,恐怕他經歷的東西要比我更加殘酷吧。或許以後有機會,我們能夠探知一二。”
“嗯,也只能這樣了。”韓銘點了點頭。他心裡有種預感,恐怕,這五個人裡面,加莫里的情況是會最先爆發的,而且就在不久之後。